曾尋收回視線,自虐一般的又做了幾十個,做到許三多和伍六一都趴在了第三才停下來。
“上午第一輪比試,第一名曾尋,第二許三多,第三伍六一……好了,來來來,將人給送回去休息!下午比試的人中午準備準備啊,氣勢給拿出來!”高城朝著其他人招了招手,自己蹲下身將趴在地上隻能喘氣的曾尋抱起來。
甘小寧和白鐵軍一人一邊拖著力竭的伍六一,馬小帥背著許三多,其他人也有班級的人照顧。
曾尋想推開高城說自己能行,就被他扯著手臂拉到了他的背上。
“……連長,我還能走。”
嘴裡這樣說著,曾尋本著不享受白不享受的原則,抱著高城的脖子固定位置。
“得了吧,我不拉你,沒半個小時你起的來嗎?不回去擦藥,下午你不想訓練了?”高城背著曾尋,慢悠悠的跟在其他人身後,臉上露出難得的真心笑意,“我可是第一次背人,彆不識好歹啊。”
說完調整了一下手的位置,能讓曾尋在自己的背上趴的更舒服一些。
“不會吧連長。”曾尋抬起頭,因為劇烈運動後的心情輕鬆不少,說話帶上了笑音,“我聽團長說,你小時候就拉著漂亮老師的手說要娶人家,照你這個流程走,還用擔心沒人背?”
“等等,你不會還是個單身狗吧?”曾尋突然反應過來,瞪著眼睛看被曬的黑黢黢的高城。
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可思議。
高城人不錯,長的也帥,個頭也高,如今應該快27了,怎麼還是個單身狗?
“等等,誰跟你說我小時候……是團長是吧。”高城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逝,接著很快鎖定了泄露自己隱私的嫌疑人。團長王慶瑞和他爸是老戰友,隻有他知道自己小時候的糗事。
“是啊,上次我找團長,他偷偷給我說的。”曾尋笑眯眯道,啪的一聲,右手拍在高城的右肩膀上,語重心長道“連長,你都這個年紀了,該找找了,雖然軍人確實晚婚晚育,但你也該提前計劃上啊。”
“嘖,小孩子家家懂什麼,對了,我隻是單身,你彆叫我單身狗啊。搞的我很慘似的。”高城回頭沒好氣的瞪了眼曾尋,接著道“我們連裡多的是單身狗,哪兒少了我一個?”
“嘻嘻,開玩笑嘛。”曾尋笑著道。
所有人被帶回了自己的宿舍,找了個凳子坐下,其他人幫忙擦藥疏理肌肉。
曾尋跟著坐下,眼見高城要扯自己的褲子,連忙將人拉住。
“連長,我自己來就行,不麻煩你啊!”說著將人推開幾步,唰的一下站起來。
高城一臉納悶,看著一下生龍活虎似的曾尋道“不是,你不怕疼啊,等會兒抽筋了有你難受的,趕緊坐下,我給你擦藥!”
“不成,我現在感覺還行,不用擦藥,謝謝連長啊!”曾尋擺手拒絕。
“你是啥金疙瘩啊,屁毛病怎麼這麼多,偏自己擦藥,彆人碰不得?”高城側頭說道,心裡很不爽。
運動了就要擦藥,不及時按摩肌肉放鬆,抽筋是小事,體力恢複的也會慢很多。
“連長,你才知道曾尋這臭脾氣啊。”甘小寧一邊給許三多揉左腿,一邊笑嘻嘻看過來,開始討伐曾尋的雞毛脾氣。
“他啊,又怕打針又怕吃藥,像個人參娃娃似的給自己裹的死緊,從來自己擦藥,洗澡完還洗完穿襪子,晚上也裹著乾淨的褲子睡。”
“你瞧瞧,都是什麼臭毛病。”
“不、不對!”許三多突然出聲,看著高城一臉誠懇的說道“曾尋說,他說,他小時候經常被家裡人打,身上傷口很多,所以不想讓彆人看見。”
“他說,這個叫心理陰影。”
“班長,曾尋真的有心理陰影啊?”馬小帥小聲好奇問道,看著曾尋的模樣,怎麼也沒看出來。
白鐵軍臉憋的通紅,這理由,一看就是曾尋糊弄人的,也就許三多這傻的才信。
高城不是個傻的,也知道多半是曾尋找的借口,拍了拍手站起身,無奈放棄了。
“好吧,你自己擦,一定要上藥,彆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
“好嘞,謝謝連長!”曾尋笑著點頭,恐嚇似的瞪了眼甘小寧,換來他一臉訕笑。
下午依舊是激烈的比賽訓練,其他人在比著項目,曾尋找了個角落,拿著本書靜靜看著。
結果才看了十多分鐘,就有團裡的人找了過來,帶著她去了趟團政治處。
帶著好奇一路進入團部主樓,來到一間寫著團政治處的標牌的房間門口,她敲了敲門。
“進來。”
曾尋推開門,就見一個大概40多歲的少校戴著眼鏡,正在桌子上批改什麼文件。
“報告首長,您找我?”
曾尋的照片早就在團部高層裡傳開了,一張長相過於秀氣的臉和矮小的個頭,就是她在鋼七連的名牌。
因此人一進來,政治處的主任就確定他是曾尋了。
“你是曾尋?”
“是,首長。”曾尋敬禮回道。
“嗬嗬,聞名不如見麵,小小的個子,沒想到有這麼大的能量,鋼七連裡,你可是排頭第一,怎麼樣,平日訓練感覺辛苦不辛苦。”
這種瘦弱的體格,居然能在能人輩出的鋼七連裡奪得各個項目的綜合第一,其中的難度之大,沒點兒本事可做不到。
而眼前的曾尋,可以稱得上短小精悍的典型了。
“謝謝首長關心,我感覺還行,習慣了就好了。”曾尋真心實意道。
“哈哈哈,果然是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的好苗子。”政治處主任笑道,彎腰從下麵的書櫃拿出幾樣東西來,都是蓋了章的獎狀。
其中之前團部下發的幾次嘉獎,軍區實彈對抗的個人三等功證書,寫報告上交到團裡並上報到師裡以後從團和師部下發的各種獎狀,還有各種狙擊第一名,表演射擊第一名的獎狀等等。
各種各樣或大或小的獎狀,足足有七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