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乾!乾!”師偵營的幾百號人紛紛舉起手裡的瓶子,連喊三聲後仰著脖子咕嚕起來。
猛一點兒的一口氣就乾掉半瓶,主打的就是豪邁。
“好!”高城放下喝了兩口的酒瓶子,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顯然高興極了。
“我旁邊這位,可能大家都聽說了!這就是我今天晚上要說的第二件事!”
曾尋被高城拉著站了起來,頂著兩百多號人好奇的目光笑了笑,心裡有些尷尬。
高城繼續說道“這位啊,我老七連的兵!這個能力啊,上次選拔演習大家都見識了不少。今天我們能重新坐在一張桌子前喝酒,怎麼說也是緣分。
而且啊,你們副營長我,還給你們爭取到了福利,想來今天下午三連長四連長都給大家說了,我也就不過多解釋。
這樣,不管大家以後是什麼身份,至少我們現在在一起,大家一起喝一個,敬一敬我們這位兵王怎麼樣!”
“好!”三連長和四連長帶頭大叫,興奮的眼睛都要笑沒了。
“乾!乾!乾!”在座的士兵們同時大叫,又是咕嚕幾口乾掉半瓶。
曾尋手裡拿著開瓶的礦泉水,象征性的喝了幾口,朝著嬉皮笑臉的白鐵軍幾人悄摸翻了個白眼。
“副營長!三連長說的事情什麼時候開始啊!”
等高城放下手裡的酒瓶,有進取心的幾個士兵立刻問道。
“喲吼!可以,不錯,不虧都是我手裡的兵!開始的時間嘛,你們先彆急,等時間到了會通知!”高城笑嗬嗬道,拉著曾尋一把坐下。
“哎呀你著急什麼!人都在我們營裡了還怕人跑!”甘小寧起哄道,笑的開心極了。
“就是,還怕你到時候學不懂呢!”馬小帥嘲笑道,頓時迎來幾個士兵的哄笑聲。
“曾尋之前在702團就是這個!”白鐵軍手握拳比了個大拇指,臉上帶著得意,“我們這本事你們知道吧,大部分都從曾尋這裡學的!”
“哇!我要報名!”
“我也要,曾班長!到時候一定要通知!”
“我我我!”
見其他人一副熱情的模樣,高城臉都樂嗬爛了,一邊側頭看向曾尋道“怎麼樣,我們師偵營比老a也不差!曾尋,實在不行你待我這裡,也不埋沒你的才華!”
“……連長,你能不能彆一副那麼希望我離開老a的表情,你暴露了。”曾尋無語的看著他,不過心情也確實很不錯。
一是高城願意留下她,讓她不至於沒有一個去處,二來也是因為自己確實有自己的價值。有價值,她就不擔心自己會被拋棄。
就如袁朗所說,沒有人會輕易放掉一個人才。
“我沒有,你可彆亂說。”高城裝模作樣道。
同桌的幾位連長早就知道曾尋的名字,如今見副營長對曾尋還是那麼親近,心裡也有自己的思量。
“誒,今晚大家隨便喝啊!大家自由發揮,酒瓶子給我留著!”高城說完,徹底放開對士兵們的束縛,也跟著同桌的連長們喝起酒來。
不過大家的主題大多都很固定,無非就是最好奇的曾尋身上,吹一吹牛,聯絡聯絡感情,男人嘛,喝酒也就這幾樣。
能當老兵的,最後大多數酒量都很不錯。
比如這幾位連長,一人都乾掉幾瓶啤酒,起身說話還麻利清醒著呢。
曾尋心裡是又敬又佩,連忙脫離飯桌,自己去找了個飯碗給自己盛飯。
“這就吃飯了?”高城看著曾尋落座,拿起筷子挑了幾塊紅燒肉,“多吃點,瞧你現在比以前都還瘦!”
“副營長什麼時候變成老媽子了?”馬小帥靠著白鐵軍小聲嘀咕道,卻不想剛好被高城聽見,連忙憨笑裝傻。
不過高城對自己的兵都很寬容,隻要不是原則性的錯誤或者連累營裡的成績,什麼話都好說。
曾尋一邊扒飯一邊吃菜,聽著其他人吹牛皮打酒嗝,渾然不覺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這種場麵太多,她已經習慣了。
等曾尋剛吃完飯,放下筷子喝完酒的高城就抓住機會站起身。
“老白、小帥,老甘,去,把酒瓶子都給收集過來。”
“副營長,乾嘛用啊?”馬小帥傻傻問道。
甘小寧腦子轉的快,先看了眼放下筷子吃飽喝足的曾尋,想起來似的拍了拍腦袋,“能乾什麼!打啊!”
說完就朝著其他酒桌走去。
“來來來!有比賽了啊,空瓶子上交,等會大家有好戲看了啊!”甘小寧吆喝道,每個桌子拉幾個人幫忙,很快就收集了好幾箱空瓶子。
馬小帥也一個班拉著幾個幫忙,把收集的空瓶子先堆放起來。
白鐵軍則跑到高城旁邊請示“副營長,準備在哪裡射擊啊?”
高城雙手叉腰站在桌子邊,很快就確認了一處場地。
“那邊怎麼樣,燈光條件射擊?”
他指著靠牆的空曠場地說道。整個場地被兩台裝甲車的燈光照射,一片地方亮一片地方黑,總體的光線並不穩定。
車燈呈現發射狀射出,站在燈裡麵的人看向燈光照射的範圍內,視野都是一片恍惚的。
很多時候,射擊手都需要依賴其他輔助設備才能射擊,比如夜視鏡,戰術手電筒等等,以便增強自己的視覺能力。
也就是說,這種射擊模式非常考驗一名射擊手的反應力和對複雜情況下的視野處理能力。如何在變化的光線或者不穩定的光線下射擊,考驗的就是這個東西。
高城身為副營長知道這個項目的難度,因此提前象征性問了一句。
“都行。”曾尋點了點頭,一臉無所謂道。
對於已經練出了槍感的人來說,有沒有光照有時候已經不是決定他們能不能射擊中的決定性因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