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埋在土裡的探測器,曾尋眉頭抬了抬,狡黠笑了起來。
又是半個小時,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
曾抬頭看了眼天色,低頭小心的將手裡的幾個收集起來的探測器用東西包起來。
避免摩擦力或者是行動的時候弄出太大的動靜,打草驚蛇。
實際上,這半個多小時不是白費時間,隻收獲了這幾個探測器。
根據探測器的布設的位置和相互之間的五十米不到的距離。
曾尋猜測一個探測器能監測的範圍也就是半徑二十五米的距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二十五米的半徑已經非常大了,遠了效果肯定會不好。
實際上這東西也就能探測附近幾米距離,受限於周圍環境的複雜性,實用功能還有待確認。
反正做了處理後的探測器,曾尋拿在手中那麼久了都沒有什麼反應,自己偽裝的風聲和野雞叫聲就吧自己的蹤跡掩蓋了,她有理由懷疑這是不是從哪裡來的試驗品。
或者是把東西用的地方不對,該用在室內的東西弄到了室外來。
這也是曾尋誤會了,除了她有這種豐富的偽裝經驗,能極大且自然的減少自身在環境中留下的痕跡和動靜,她這一手聲音偽裝的技巧也是少見。
甚至說的上是精通,整個基地裡少有她這種多麵發展的戰士,能精通一項都是行家了。
根據探測器的布置位置,曾尋大概摸清楚了一部分敵人在偏北的方向。
那裡雜草茂密,地勢高聳,是一個埋伏的好地方。
估計至少有兩隊人馬在。
心裡大概有數之後,曾尋選擇從東邊繞道。
她的身體幾乎隻有四肢接觸地麵,減少自身留下的痕跡,移動速度極慢。
當周圍自然環境被風吹動發出巨大的響動的時候在加速轉移。
即便這樣速度也快不了多少。
抬頭確認了一下天色,時間來到六點半。
已經移動了百米,找到一個土坡作為掩體後,曾尋趴下,根據對地形的觀察來看,她距離自己的敵人應該不遠了。
周圍雜草很多,有利於我方和對手的偽裝。
敵不動我不動。
消耗了大量體能之後,曾尋利用這個時間恢複體能,準備等待天黑之後在行動。
到時候對手雖然有優勢,但是同樣也是她的優勢。
在身上找了一番,拿出最後一包壓縮餅乾吃掉,水壺裡的最後一口水也乾掉後趴在地上隱匿不動,手中偽裝過的長槍的槍口對著周圍掃視。
她不打算動手,隻是賭一賭能不能找到一些對手的位置。
她心裡有所預估,既然對方要堵住她完成任務的可能,在這裡‘截殺’她,那麼人手肯定是要鋪開的。
最好還能形成夾角相互支援。
依照豐富的經驗,曾尋確認了幾個位置,著重往這幾個角度看。
距離自己最近的就是東北偏東的位置,再往東走個一公裡就是一片布置了監控的懸崖。
“咕咕——”
“咕咕——”
山林一片靜謐,除了風聲之外就是各種鳥叫聲。平靜的像是一片無波的湖水一樣,敏感的小鳥對下方藏匿的人類沒有絲毫察覺,該捕食的捕食,該玩耍的玩耍。
“還不來……天都要黑了……”
眼見著天徹底要暗淡下來,作為前線戰鬥人員,被布置在東邊山坡位置的四個小隊成員,總算是有人忍不住出聲了。
其中兩人是曾尋不認識的,另外兩個正是熟人。
小蜜蜂和哈雷。
兩人臉上塗著油彩,心裡感覺很是焦躁。興衝衝的布置了那麼久人不來了,那可不好玩了!
“耐心,現在比的就是誰能等。你信不信晚上她一定出手!”哈雷瞥了他一眼,非常自信的說道。
“誒,你怎麼這麼確定?”一名趴著的戰士看著哈雷,忍耐了一下午,他也覺得該放鬆一下,說幾句閒聊的話問題不大。
“彆的心性不說,就說體能方麵,我們的對手是我見過的最能打、體能最強的女兵,她要是有耐心在草叢裡趴一下午,完全沒有問題!”
“說是這樣說……可女生不是怕蟲子嗎?草叢裡可不隻是有鳥,還有蛇蟲呢!”戰士歪著腦袋。
耳麥是開放狀態,他這話一出,耳麥裡有人笑出了聲。
“c2,你想差了,人家來是進行了特種訓練的,沒經曆過蛇蟲的考驗,現在能留下來嗎?”
“a2說的不錯,這可是最初始的一關,不能忍的早就走了!”
小蜜蜂黑黑笑:“是咯!吃生肉你們知道吧,當時嚇走了十多個女兵,還是我們的對手帶頭吃了蛇肉呢!那個凶殘利落啊!手起刀落蛇就被剝皮抽筋了!”
說著他身體還裝模作樣的抖了一下,仿佛自己遭受了這些一樣。
“這個倒是真的,她不怕蟲!”哈雷道,眉頭突然一凝,“什——”
“啪啪——”
兩聲槍響震天而響,驚起一片飛鳥,同時打斷了哈雷脫口而出的驚呼。
同時,旁邊c2代號的戰士啪的一下一拳頭打在地上,“我曹!”
“有敵人!”小蜜蜂和剩下的一個戰士反應很迅速,在槍聲響起的同時條件反射趴下,徹底杜絕了給敵人暴露身影出手的可能。
“11點方向附近!!”一聲壓低的提醒響起,小蜜蜂喊完手中的槍口噴射而出,計時法子彈不要錢的往外打。
啪啪啪——
雜草被攔腰打斷,草叢裡野雞亂叫,飛鳥驚起,同時還有遠處隱約出現的驚呼。
一時間現場似乎亂作一團。
可實際上大家都是上過實戰戰場的,隻是看起來亂而已,留下來的人實際上非常鎮定。
小蜜蜂和剩下的c組戰士打了一梭子後立刻轉移陣地,同時耳麥提醒b組和c組的人手關注和接應。
兩人撤離時非常注意自己的隱蔽,打了兩槍轉移了位置的曾尋也沒有找到出手的機會,隻好匍匐下身體悄咪咪往周圍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