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妻腹黑相公來種田!
誰知道,翌日雞初初鳴叫的時候,起床洗手作羹湯的殷殷,竟然看見諸葛張氏大清早跪在窯前,將杭殷殷當著活神仙一般的頂禮膜拜,“哎呀!殷殷姑娘!你可真是活菩薩呐,昨日,千錯萬錯,都是我這個死老太婆的錯!謝謝您,謝謝您,謝謝您呀。”
“我沒有看錯吧,諸葛大娘,你竟然對我下跪了?”
杭殷殷真是寒了一把,這還是昨日那位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諸葛大娘麼?!
“我錯了,我錯了,殷殷,您可一定要原諒我呀!不然我今日一定會找個農藥藥死得了。也不留在世上現眼!”
諸葛張氏連連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都把頭皮磕破了。
殷殷急了,“倒是啥事,你不說,我咋不知道,你不起來說話的話,我還真不打算原諒你的。”
“好,我起來,我起來。”諸葛張氏擦擦眼畔的淚痕。
如果不是諸葛張氏親眼所見,她根本不敢相信,昨深夜裡,殷殷給她家外甥犬娃喂了點甘草頓成的湯水,孩子立馬就鎮住不哭了。
更要命的是,今晨下地再一看,諸葛張氏心肝寶貝都喊出來,犬娃那孩子的頭顱著實小了一圈,卻是完全好了的。
“殷殷姑娘,犬娃這次好全了,全是靠你!殷殷你是個好姑娘,你大人有大量,我著實對不住你。昨天我罵你的那些話,叫老天爺全部報應我這個死老太婆的身上,如果你不肯原諒我,我去投井,我去上吊,我去跳海……”
緊緊抓著殷殷的手,諸葛張氏簡直把殷殷當做活菩薩還活菩薩,涕淚縱橫的樣子,遠非昨日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極品悍婦可以比擬。
殷殷不禁愣半晌,這,這,這還是住在茅草屋裡的諸葛張氏麼?難不成鬼魂附著上了她的身?
不對人家說了,是殷殷治好了她的外甥犬娃呢。
這樣的一幕,正好被出門喂雞的文秀撞見,文秀詫異萬分,這諸葛張氏可以對一個人下跪道歉這是文秀有生以來的第一次看見呐。
旋後走出門來的楚文軒也看到,著實咋舌心裡腹誹,諸葛張氏咋今天就改了性子。世人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可偏偏楚文軒的自家婆娘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性情,想到這裡,楚文軒更是覺得媳婦兒殷殷好偉大。
“你說你家犬娃好全了?”
彆說旁人,連殷殷自個兒都半信半疑,諸葛張氏能夠這麼說,說明殷殷汗液靈泉很有用,竟然還能夠治愈這個時代不可能醫治的腦積水,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諸葛張氏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隻顧著抹眼淚。
一刻鐘左右,門外響起了諸葛峰的聲音,“舅舅,舅媽,快進來,這就是殷殷妹子的家了。”
“是救了咱家犬娃,殷殷妹子的家麼?”粗壯的嗓音伴隨著男性特有的低沉,酸楚。
後邊說話人便是山民張大草,諸葛張氏的親弟弟,諸葛峰的舅舅。
殷殷看見一個大相魁梧,膚色黝黑的山民模樣的青年男子抓著他的妻子,懷裡抱著的正是犬娃,一看見殷殷,就給殷殷跪下來,“您就是殷殷妹子吧,您大恩大恩,沒齒難忘呐!”
“多虧了您幫犬娃撿回來,還給他醫治好了的,殷殷妹子,您就是活菩薩,活神仙呐。”
張大草的妻子一看就是那種良善之輩,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她眼眶通紅欲裂,可想而知,失而複得的兒子犬娃對她一個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麼。
若不是沒有辦法,張大草夫婦也萬萬不可能做這般禽獸之舉,拋棄病兒!
“快起來吧,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再說,你姐姐已經給我下了跪、道了謝,你沒有必要再跪一次了。”
殷殷示意身畔的楚文軒一同讓張大草夫婦起身。
張大草萬分感激得看著殷殷,“這樣吧,這是我們全家唯一的積蓄了,請姑娘您一定得收下,您不禁撿回犬娃,更醫好了他,對犬娃等於恩同再造,一定要收下,切莫嫌少哇。”
“是呀,是呀,殷殷姑娘,一定,一定務必收下。”張大草夫婦眼淚汪汪。
說著,他們夫婦二人掏出5兩銀子遞給殷殷,這邊殷殷和文軒說什麼也不要,說鄉裡鄉親的,大家應該好好守望相助才是,可偏偏張大草夫婦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威脅殷殷夫婦一定要收下來。
沒有辦法,殷殷隻好收起來,不過也對,他們的兒子犬娃好全了,區區五兩銀子對於他們來說,也算不上什麼,銀子可以再賺,可孩子的性命卻隻有一條。
再說張大草這個五兩銀子此前根本頂不住什麼,用來醫治他們兒子犬娃,也根本就是車水杯薪的,還不能夠保證一定會治好。
殷殷收張大草這一筆,也算天經地義。
擅大八卦的鄰居們又出來了,這一會所有人都幾乎不敢編漁場殷殷了,而是對殷殷開口稱讚。
“文軒媳婦真好心啊,撿了犬娃回來,還醫治好了他,嘖嘖,就是活菩薩呐。”
“嗯嗯,簡直比山頂上的山神廟的山神還要靈驗呐。”
“殷殷姑娘醫術好生高明,屈在我們小漁村實在有些大材小用了呢。”
“對呀,對呀,誰說不是呢。”
大家夥們議論紛紛,你一言我一句的說得殷殷很不好意思。
臨了,殷殷拉住了準備要走的諸葛張氏的手,“諸葛大娘,你這回算欠我一個人情是不是?”
“是,是,你救了犬娃,救了我弟弟一家,是活菩薩活神仙。”諸葛張氏不敢去看殷殷的眼睛,她覺得殷殷好神聖好敬畏。
暗暗一笑,殷殷表麵上卻是恭謹,“既是神仙,那麼神仙說的話,你要聽了?”
“要聽要聽。”諸葛張氏憋著那一張臉蛋,活像曬乾的黑茄子。
“好。”殷殷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今天請大家跟殷殷做個見證,諸葛大娘今日欠我一個人情,來日,我殷殷讓諸葛大娘做一件事,諸葛大娘一定得答應,是不是?”
諸葛張氏點點頭,“我答應,我答應,隻要殷殷姑娘…”
“放心,這件事,你以後便明白了。不會是那種上刀山下油鍋的事情。”
殷殷臉上浮現陰謀得逞的笑容。就算是陰謀,那也是善意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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