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妻腹黑相公來種田!
饒是這般,莫秋娘對殷殷小娘子的敬仰之情就好比滔滔江水綿延不絕,遂,進入內堂就將此事告訴戴正寬知縣大人,戴知縣見自己的愛妾如斯敬畏杭殷殷,便依了莫秋娘,等會兒公堂之上,一定要多多為杭殷殷主張。
堂外的杭殷殷定然沒有想到,她是不屑與戴縣令小妾莫秋娘沆瀣一氣的。
而莫秋娘也是在後堂跟戴正寬縣太爺偷偷摸摸得說道,殷殷並不知情,所以殷殷也不算與莫秋娘同流合汙了。
一炷香過去,前往大荒山深處查證的衙差們歸來,戴縣令重新拍響驚堂木開始升堂。
這一堂審理真假汪洋大盜衛慶河的案子,在整個陳縣傳得沸沸揚揚,所以第二堂官司起來的時候,官衙外邊圍著的看熱鬨的老百姓們就更多了。
“回稟大人,經屬下一行人等深入大荒山調查,發現深山中的的確確有一座新立起的孤墳,墓誌銘寫著‘弟,衛慶河之墓’,看來衛慶河已經死了,我們還找到一座茅草屋,屋中有各種各樣的捕獸器具,看茅屋建造的新舊,應該有一年有餘,看來是屋子主人已經在這裡落戶足足一年。茅屋中有一婦一小,小的才三歲,聽屋中小婦人說,那是她和衛慶海的兒子,最近大病初愈,是殷殷小娘子所搭救的……”
跪在堂前向戴知縣稟明一切的,是一個約莫四十春秋左右、下巴大滿饒腮胡須的經驗豐富老衙差。
戴知縣眯著眼睛,傾聽了一陣子知道這事兒十有七八應該水落石出。
戴知縣再將手對李肥、諸葛峰他們一揚,讓他們接近衛慶海,“你們兩個,現在立馬去查驗此人的身上是否真的不存在大有濕疹腳廯,看看是否應驗殷殷小娘子方才那麼一說。”
“是,大人!”諸葛峰很高興,隻是知縣大人信任自己的表現,忙拉著李肥一塊過來檢驗。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裡裡外外,就差沒讓衛慶海剝光衣服查驗。
李肥抱抱拳頭對戴知縣道,“回大人,正如杭殷殷所言,衛慶海此人,的的確確,手腕上沒有大兵器繭,腳上更無腳廯。”
“不錯,大人!衛慶海是清白的!”諸葛峰甚是激動,他多麼擔心縣官老爺判殷殷文軒有罪到時候他可不知道怎麼好。
戴正寬知縣很是滿意得點點頭,“自然案情水落石出,因衛慶海不是汪洋大盜衛慶河,衛慶海無罪釋放,恢複身份,衛慶海從此以後你也用不著在隱匿山民,還是走出深山與大家一同生活,成為我陳縣,不知道你可願意?”
“草民願意!草民願意…”
衛慶海激動得跪在地上,對戴知縣連連磕頭,磕完了又對殷殷磕頭,若不是杭殷殷治愈了他家孩子的病情恐怕這會子他早就不想活了,如今,他衛慶海可以和妻子孩子一同回到山下生活,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從此過起新的生活,衛慶海還是忍不住淚流如柱。
也許磕得太過激動,殷殷見衛慶海額頭都起了一個大大的包,“好了好了李大哥,快快請起吧。你再磕的話,我可生氣了。”
“好好。殷殷妹子切莫生氣,你若是生氣,就是我衛慶海的罪過了。”衛慶海堂堂一個八尺壯漢,竟然向殷殷這般小小的女娃子磕頭謝恩,的的確確是令人有點……
反正圍觀的群眾們都看得傻掉了。
一旁的楚文軒也忍不住,出來對衛慶海說幾句,“若不是李大哥義薄雲天,一個人不畏艱險出深山為殷殷娘子辯解,這會子也不知道我和娘子會怎麼樣呢。”
“楚秀才公子可彆這麼說話。無論如何,你家娘子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如果恩人有難,我衛慶海不出來,為恩人辯解,那我衛慶海還算是一個人麼?說什麼義薄雲天?倒不如說是秀才公子你家娘子是再世活佛女菩薩還差不多……”
說到這裡,楚文軒也被衛慶海說的沒有辦法,隻能和衛慶海一同笑了。
文秀和諸葛峰緊緊貼在一起,諸葛峰對文秀道,“文秀,沒事了,殷殷弟媳沒事了,你心裡石頭總該放下吧。”
“哎呀,可擔心死我了。”文秀兩隻手合乎掌心,喜悅萬千得道,“多虧了山神保佑呢,諸葛大哥,哪一天有空,咱們帶上燒乳豬上山神廟還願吧,剛剛偷偷跟山神說,隻要山神大人這一次能夠讓文軒弟弟殷殷弟媳平安無恙,我就燒一個大乳豬還神…”
諸葛峰抱得文秀更緊,連連點頭,現在殷殷文軒沒有事情,做什麼不行呢。
徐綠兒和林果果早就期盼師父會沒事的,適才,她們兩個人蜷縮在角落裡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仗都嚇壞了的,如今親眼看見師父沒事,她們兩個人的眼淚嘩啦啦得流啊,那是感動的眼淚。
胥成拍著小手掌央求著要殷殷姐姐抱,殷殷當然抱起小胥成,發現小胥成個兒貌似大高些,但還是那麼輕,指不定姑姑林杭氏以前怎麼虐待弟弟胥成呢。
對了,姑丈林滿堂回去了,如果他知道自己沒事的話,一定會為自己高興的,環顧一下四周,殷殷卻發現除了林滿堂不見之外,姑姑林杭氏好像也開溜了。
砰得一聲,驚堂木令喧鬨的眾人一陣子噤聲沉默。
卻是戴縣令在開口喝叱,“林杭氏,你是要上哪裡去?豈有此理!竟然藐視公堂?私自逃走?”
原來林杭氏想逃走,不曾想腳後跟才剛剛偏離衙門門檻一小寸,就被戴縣令給叫住了。
“哎喲青天大老爺冤枉呀,民婦沒有…沒有藐視公堂…”
林杭氏回身跪在青磚地,兩隻手不知道放在哪裡好,顫抖得好生滲人。
“林杭氏!聽說你此前還虐待小童是與不是?拿繡花針戳你嫡親侄兒杭胥成的脊梁骨是與不是?”
戴縣令又一聲喝叱,頓時叫林杭氏後背寒涼得就好像有無數顆冷汗狂飆而出,鐵證如山就在杭胥成的背上,叫林杭氏如何強作狡辯?
“是…”林杭氏想都沒想就認了,“可青天大老爺,民婦是在教育胥成,並不是故意要虐待他的……”
聽黑心姑姑仍然在狡辯,氣得殷殷牙根好癢好癢,恨不得撲上去,咬姑姑幾口肩膀肉,看看她身上的血是不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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