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妻腹黑相公來種田!
殷殷文軒麵麵相覷一陣子,也覺得許承嗣罪有應得,真是應了那一句話隻有天來收。不用他們親自動手。
村民們又議論不止,都說許員外以前是如何如何為富不仁,還說許員外故去老祖母與當今林府林華氏老夫人有點交情,是當年閨中密友,林老夫人少不得要幫許家的,所以才改了流放之刑,要不然,不知道許承嗣多少顆腦袋要砍的。
可要知道,林華氏老夫人的女婿是當今朝廷的北靖林爺,是當今唯一一個異姓林,其孫慕容駿是北靖林世子爺,連林華氏權力這般大都沒有辦法保住許員外的家不被抄,不被流放,可想而知,許員外犯的罪名有多麼嚴重了。
站在自家磚樓看熱鬨的殷殷他們,看完熱鬨自然要往回走的,誰知道,一聲溫潤如山泉的男聲從柵欄邊上傳過來,“殷殷小姐有禮。”
“我娘子已經嫁我給我了,所以她不是小姐,是夫人。”
楚文軒道是誰呢,原來是林府上的小公子爺慕容駿,這小子白麵紅唇端得是一副小白臉的麵相,不由楚文軒打心眼不爽起來。
小姐的稱呼是代表未出閣女子,而夫人則是代表著已為人|妻的的小婦人,何況是殷殷作為初嫁的新婦,慕容駿公主一上門就如此稱呼,實在是有些欠妥當。
殊不知慕容駿如此稱呼,實則將殷殷當做未婚小女子一般,身為殷殷丈夫的楚文軒如何受得了?
方楚文軒一句話已叫慕容駿公子羞愧難當,連連拱手,臉上帶著慚愧的笑,“是,是應該是夫人,是慕容某莽撞了,楚秀才,殷殷夫人,你們好。”
聽在耳朵裡,楚文軒更不樂意的了,怎麼慕容駿這番來這裡做什麼,嘴上還掛著殷殷二字,再細細看慕容駿瞧娘子的時候,那股子眼神就挺不對味的,這種意味,也隻有身為男人的楚文軒才能更準確得感知。
“不知道慕容公子來訪所為何事?”殷殷淡然一笑,皺著如輕雲飄渺的淡掃娥眉,“那50瓶如花嬌化妝品貌似要等到下個歲才是交貨的時期,難不成慕容公主你真的是來催貨不成?”
催貨,也是有的,像林府這樣在陳縣真正的大富大貴之家,若是林華氏老夫人旗下商鋪玉香坊之內的如花嬌化妝品都賣完了的,說不定也是情有可原的,貨沒了,所以要催上一催。
誰知道,慕容公子卻道,“不不不,殷殷小姐……不…殷殷夫人誤會了…慕容某並不是來催貨的…慕容某此番僅僅是來看一看進度的,慕容某今晚就要從陳縣返回京都,所以事先替外祖母瞧瞧,也好讓外祖母安心不是?”
“此話有理,為人孫子定然如此,慕容公子也是一個孝順兒孫。”
殷殷聽出原來人家隻是看一看趕製貝母化妝品的進度罷了,並不是來催貨的,再說,這貨要到下個歲才交,時間空餘的很。
哼。好讓你的外祖母安心,隻怕你是對殷殷娘子沒安啥好心才是真的?回京都便回京都唄,跟我家娘子嘮嗑什麼,你回去誰還不讓你回去,怎麼,還讓我家娘子留你在陳縣不可?
楚文軒一肚子氣,甩了甩袖子,步入磚樓之內。
殷殷並不太明白楚文軒這種心理,好歹人家也是顧客不是,有人照顧他們家的貝母化妝品,總比沒有人照顧的好,來往都是客嘛,再說僅僅是做生意罷了,人家今天特意來看進度,難不成還不讓人家看了?
“慕容公子請上小閣樓來,我們正在製作當中,我們眼下每天製作62瓶貝母化妝品,30瓶海底泥貝母化妝品,30瓶如花嬌化妝品,這60瓶保證我們自己日常對墟市上客人的供應,每天餘下的兩瓶,一歲有三十天,到時候足足60瓶的剩餘,所以慕容公子,到時候你不用愁我們不夠數量給你貨的。”
殷殷淡淡一笑,將慕容駿引入三層小閣樓,楚文軒和文秀緊緊跟在後邊。
慕容駿對於小閣樓頗為讚歎的,小巧玲瓏樸素簡單,卻是難得清幽,連慕容駿這般住慣了的豪門殿宅的人兒也難免在此處流連起來,怪道人家總說樂乎山水之間也,小農家也有大野趣之所在。
而此間農家女殷殷更是婉約清麗,猶如墜落在世俗間的一顆無上寶玉,倘若好生打磨一番,一定會成為上上之品,可惜呀,打磨此玉的人並不是慕容駿自己,卻是一個鄉野瘸子村夫。
並不是慕容駿看不起楚文軒,實際上,慕容駿是在殷殷夫人可惜,倘若她的夫君若是自己這位北靖林世子爺,到時候帶她去往繁華如錦的京都,一定會有她的大拳腳之地,發揮她最絢麗的才華,可惜,可惜,這一切,終究是要埋沒在田野阡陌之間。
慕容駿一肚子滿是心酸,又是唉歎,殷殷叫了他了一聲,他才從恍然失神的情境之中蘇醒,再一看,隻見有兩個與殷殷年紀相仿的小丫頭,正在勤勤懇懇得忙活著製作化妝品呢。
慕容駿拿起樣品,一邊看一邊欣賞,“好,很好,非常好!想必外祖母一定很滿意…”
又聽得那兩個叫綠兒果果的丫頭叫殷殷為師父,慕容駿對殷殷更是佩服了,她們竟然管一個年紀相仿的人叫師父,可想而知,殷殷的手藝已不知道是多少人此生要豔羨的。
“既是如此,慕容公子,不送,我和娘子還有點事要辦,先失陪了。”
楚文軒這就給人家下逐客令了。
慕容駿麵色一僵硬,他這是頭一次上門到農家做客被驅趕的呢,想他堂堂的北靖林世子,父林北靖林乃是當今唯一的一位異姓林,連當今皇上見了,都要對慕容家一門禮遇三分,今天卻被一個鄉野村夫下逐客令了?
殷殷微微咬了咬唇皮,真搞不懂楚文軒是怎麼的,無端端驅趕人家做什麼呢,好歹上門也是客人。
“是呢,等會兒是很忙著呢。”殷殷笑著說,“不過也不妨事,那個,慕容公子用些粗茶再走也不遲呀。”
文秀很是麻溜去沏茶,然後沏好端上來,殷殷端著,給慕容駿公子說道,“莫嫌棄這鄉野粗茶?”
“怎麼會呢?嗯,茶很香很有品位,如同殷殷夫人的人品。”慕容駿一邊品茶一邊笑看著杭殷殷。
激得一旁原本已是憤懣的楚文軒越發不痛快了,他娘的,這個小白臉慕容駿到底真是在品茶還是在品他家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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