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妻腹黑相公來種田!
滿堂賓客之中,唯獨少了滿堂姑丈,殷殷心想如果滿堂姑丈還活著的話,該有多好啊,可惜…
“殷殷,彆想那些,今天是你大姐的好日子,應該開開心心的。”
老祖母一眼就洞悉孫女的心思,緊緊抓著殷殷的手,她何嘗不知道她這個孫女是個重感情的,誰愈是對她好,她愈是存在心頭一輩子,永遠也不會改變。
隻是,老祖母她自己也難免想到了依然在監獄裡苦熬的杭秋雨,終究是親生骨血,說不想,那是自己欺騙自己,不是嗎?
小漁村村大葉清流帶著他的孫兒們也坐在賓客席之上,看見諸葛峰和文秀出來迎接賓客敬酒忍不住多說了幾句“早生貴子”這樣的吉祥話。
更彆說其他村民們掛在嘴邊的滔滔祝福,儘說什麼一年抱兩三年抱五這樣的話,多是鄉野村話兒,登不上什麼高雅之堂,如此說起來,葉村大的一句早生貴子還文雅得多。
村民們勸酒,諸葛峰不得不喝的,身在旁邊的文秀大姐也是不敢說彆喝之類的話語,可要知道,今天諸葛峰是新郎,而她文秀是新娘,人家客人勸酒,新娘是不準說不的。
這是鄉下村民們結婚辦酒席的傳統,還有讓文秀陪伴在新郎一側,也是鄉下傳統禮節。
若是換了大宅院裡頭的貴族階層,一般新郎新娘要分開的,準確來說,新娘是避免拋頭露麵要一直呆在新房裡頭,不能夠出來,但此間的可是小漁村,鄉下人,更不會避忌這些。
若真說到拋頭露麵,文秀還要天天坡頭露麵養活家裡,怎麼能夠像大宅院大豪門裡頭那些溫室牡丹花一樣的閨房閨秀們,平日裡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若真做到這樣,試問,誰來養那麼一大家子。
所以很多事情是不能一概而論,窮苦人家與富裕人家是不能相提並論,窮孩子早當家,就正如文秀這樣。
文秀大婚在院子舉辦的酒宴很是豐盛,菜品很多,是一般尋常人家連過年都吃不到,什麼油炸漁場骨,冰糖豬肘子,鴿子肉燉金針菇,爆炒火腿肉,鯽魚羹,清蒸大螃蟹……一道一道得上,大家也慢慢的吃,吃得村民們嘴巴都歪掉,嘴裡噴油花。實在是太香太美味了,大家紛紛覺得楚家的婚宴酒席很是實在,於鄉下人而言,菜品實在就好,用不著那些花裡胡俏,吃得夠飽好吃就成。
快到深夜,這些賓客們這才散去,至於吃不完的那些菜品,殷殷叫綠兒果果們幫忙著一起打包給大家,保證人人有份,吃的一份,帶走的一份,這一次,殷殷和文軒兩夫妻並沒有收人家份子錢,小漁村多少窮苦人家,哪裡比得上他們楚家富裕的,如今恐怕一個人都沒有。
哪怕許員外還在的話,那恐怕對於楚家,唯有四個字可以說出口,那就是望洋興歎!
文秀和諸葛峰的新房就在楚家一樓之中設置的新房裡頭,綠兒果果帶領起個壞頭,竟然帶著胥成弟弟,文濤弟弟,文喜小妹,苑苑表妹四個娃子一起躲在牆根下偷聽。
殷殷很是讓他們散去,人家到底是新婚第一夜,就這麼無端端得被人偷聽了牆根可怎麼使得呢,殷殷笑了笑,若是換了自己,自己也一定會緊張到不行,想想她那天她嫁給文軒的時候,文濤弟弟和文喜小妹就好像躲在牆根下偷聽。
當然,新婚之夜,娃子們偷聽新人們說說笑笑也是鄉村才有的習俗呢,這若是放在那些望族大家貴族階層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兒,殷殷有時候覺得,是貴族又怎樣?是望族大家又當如何?往往就失去了那些極為寶貴的用錢用金銀珠寶也買不到的東西!
待綠兒果果和弟弟妹妹表妹們離開,殷殷卻一個人非常好奇得躲在那裡繼續聽著。
“文秀,我發誓,我會一輩子愛護你的,不會讓你辛勞,以後有事就交給我做,天大的事情,我幫你擔著,因為你是我諸葛峰的女人,你說好不好?文秀,我的好娘子……”
喝醉酒的諸葛峰說起這樣的情話,倒是令殷殷也不免感動的呢,再仔細傾聽文秀的言語,卻是文秀滿懷感動得輕聲道,“好了,夫君,咱們該安歇了,為妻幫你寬衣呢,明日還要起早,給婆婆斟茶呢。”
聽著文秀這樣說,突然之間,文秀尖銳叫了一聲,似乎,似乎給諸葛峰怎麼的似的呢,弄得殷殷很有興趣繼續往下聽下去。
“娘子,我們也去安歇。”楚文軒拉著殷殷的柔軟手腕,“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啊娘子,我們也可以的,你這樣聽大姐姐夫的有什麼趣?”
“去你的…什麼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楚文軒,你又是哪裡學來的胡話葷話拿來給我聽?”
殷殷的臉頰火辣辣的,她是個現代人,文明人,哪裡會不懂楚文軒這個小鬼頭亂七八糟說著什麼呢?
“娘子,人家大姐姐夫也休息了,咱們也去休息,可以嗎?”
楚文軒說著這樣的話語,是因為他聽到新房裡頭的響動越來越劇烈,估計大姐姐夫兩個人把事兒正辦著呢,可他楚文軒都多久了,雖然說可以把嘴親親殷殷的嘴,可深入交流並沒有,可以說是一次都沒有!
“滾!我才不要!”殷殷羞得趕緊跑向二樓臥房,大姐新房的異動她又豈能聽不見,她的聽力好著呢,用得著楚文軒說麼,說白了,楚文軒他也是很想嗎?
此時此刻,楚家磚樓下起了皚皚白雪,這場雪很大,下了足足一個徹夜,可楚家磚樓內,每個人的心都暖洋洋的。
文秀依偎在諸葛峰濕噠噠的胸膛下,臉上滿是一副滿足和幸福感受。
再看看二樓臥房,楚文軒依舊一個人睡在冷冰冰的下鋪,很是饑渴得凝望著上鋪熟睡的殷殷娘子,也不管殷殷娘子睡著了沒有,反正就說,“娘子,明年,為夫就…就…就十七歲了…你可不能反悔…你答應我要跟我生寶寶的……”
殷殷依舊是睡覺的樣子,實際上,殷殷是假寐騙過楚文軒而已,殷殷自己真的也睡不著啊,她也在抗拒著,要不要現在走下去跟文軒相公成全好事呢?
“相公,我……”殷殷還是忍不住喚了一句楚文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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