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妻腹黑相公來種田!
“嗯,好好,都聽你的……你有些餓了,我去叫禦膳房準備些點心來。”新周後朝他笑笑,輕步移出。
楚無儔回以他一個微笑,卻在對方離去後而微微沉下臉來,他當然不會相信新周後的幾句辯解,他若有所思的望著禦書房的門,沒人知曉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晴朗的午後,清風佛麵,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驅散掉些許秋季那份獨有的涼意。
新周後和禦影駕著馬兒來到宮外一品大元太尉柯士薑的府上,禦影的一塊禦前侍衛的腰牌,便是兩人的進府通行證。
兩人很快被女婢引進了大廳裡,清香的茶隨即奉上,不一會兒便聽到堂後回廊上急促的腳步聲,一位頭發胡子灰白的年邁長者匆匆忙忙的步進了大廳裡。
頭也不敢抬的直奔坐在桌子前的新周後,俯首拜倒,“老臣給皇上請安,不知皇上來此,有失遠迎,還望皇上如罪。”
新周後輕笑不語,放下手中的茶杯,給身後的禦影遞了個眼色。
禦影立即扶起老大人,將他攙扶起來,“老大人快快請起,我想你是誤會了,來的並非是皇上。”
“什麼?”柯西薑這才猛地抬起頭,望向眼前的少年,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禦大人,你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這不是成心耍老朽嗎?”他說罷一甩袖子,坐在了新周後桌子對麵的椅子上,麵露微怒。
“禦影怎麼敢開老大人的玩笑。”禦影看了看不動聲色的新周後,來到柯士薑身邊,俯身在他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柯士薑聽後,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再次跪倒在新周後的麵前,“老臣不知道是陛下駕到,剛剛多有冒犯,還望皇子恕罪。”
新周後傾身,伸出一隻手扶住老大臣的手臂,淡笑道“老大人不必介懷,本皇子是不請自來,剛剛又不曾表明身份,你的反應都是極其自然的,坐吧。”
柯士薑緩緩坐在椅子上,不敢有絲毫怠慢的望著新周後,這位出了名的妖孽皇子可不是好應付的角色,“不知陛下突然到訪,有何吩咐啊?”
“老大人,說吩咐您是過謙了,您是三朝元老,輔佐過幾代君王了,你乃是一介晚輩,今日到訪其實是求您幫忙的。”新周後微笑如花,態度謙和有禮。
“陛下這麼說是折煞老臣了,陛下有什麼吩咐,隻要是老臣做得到的,自當為您效力。”柯士薑原就是爽快之人,再加上為官多年,自然明白是禍躲不過的道理,因此也就直來直去了。
新周後輕啜了一口茶,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禦影緩步上前對老大人說道“老大人,您該是聽說皇上要選後的事情了吧?最近朝中的許多重臣都在爭相將自己的女兒或是親戚往宮裡送。
能夠選中後宮之首,自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好事,不能選中,能夠留在宮中侍駕那也是一種福氣。
”這……老臣明白,不過……老臣家裡沒有適齡的女子可以送進宮去的。“柯士薑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在這複雜的宮中若想要生存,必定是要結黨營私的,看來這陛下有意要聯合他,想讓他送人進宮中,然後陛下再暗中幫忙在皇上那贏得一襲之地,之後他們兩人來說都是大有好處的。
新周後將茶杯的蓋子在杯口上一下下的摩擦著,發出刺耳難耐的聲響,聽得人心裡難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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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知道老大人不是結黨營私之人,陛下也並非想要拉攏大人,隻是想請大人幫個忙引薦一個人進宮伺候皇上而已,因為在眾多的朝中重臣中也就隻有您柯大人沒有女子可送進宮。”禦影繼續說道。
“……不知陛下想要送何人進宮?為何陛下自己不引薦此人呢?”柯士薑還是心存疑慮。
“本皇子想要送大人的親孫女進宮。”新周後用異常平靜無波的表情與言詞,道出了讓柯士薑驚訝的事情。
“陛下是不是搞錯了,老臣隻有一親孫女,年方三歲,不可能有您說的此人送進宮啊!”老大人被新周後的話弄得暈頭轉向的。
“您有啊,您當然有……”新周後說著站起身來,掀起衣衫的下擺,單膝跪在柯士薑的麵前,朗聲道“祖父在上,受孫女一拜。”
柯士薑詫異的倒退了幾步,嘴張得大大的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下一秒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他哆哆嗦嗦的道“四陛下,您……您饒了老臣吧,這可是殺頭的欺君之罪呀。”
“老大人莫驚慌,聽我跟您說這其中的原委,這其實是皇上的意思,你不用擔憂。”禦影再度攙扶起老大人,這次他覺得眼前老人的身體似乎比剛剛沉重了許多。
扶著對方落座在椅子上,又再度俯身在他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這次柯士薑連連點頭,最後終於將此事應承下來。
幾分鐘後,新周後與禦影在老大人的相送下翻身上馬,奔馳而去。
“陛下,您這樣欺騙老大人行嗎?皇上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啊。”禦影在馬背上一顛一顛的,卻還是不忘跟緊在新周後的身邊,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怎麼?難道你還怕他向你求證不成,隻要我成功的選上了後位,你才不會介意呢。”新周後滿不在乎的道,他隻在乎統領後宮的那個最高權利的皇後之位。
“可是您說有嬪妃要行刺皇上,因此您要在皇宮幫助皇上查探此人,這不會引起老大人的惶恐嗎?”
“放心吧,他是見多識廣的元老人物了,心裡並不是那麼脆弱的。”
夕陽斜斜的投在禦花園中的荷花池上,也投在了池邊亭子石凳上撐著臉靜靜坐著的少年身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半睜著的眼睛緩緩的向下垂去。
此刻的時節,靜靜的荷花池上隻漂浮著幾片落葉,一襲刺目的明黃衣衫的人坐在池畔,銀白的魚鉤沒入水麵,釣竿的一頭握在那人的手中。
困頓的眼皮幾乎睜不開來,新周後很是不明白楚無儔為什麼要做這麼無聊的事情,跑到這裡釣魚,兩個時辰過去了,卻什麼都沒有釣到。
“你啊,你好困,你要回去休息嘛。”新周後眼睛未掀,低聲的說著,已經沒有了力氣。
“你乖,無論如何你都該讓你釣到一條魚才回去吧,朕堂堂一國之君,難道一條魚也釣不到嗎?”仔細的觀察著水下魚鉤的動靜,楚無儔不甘心。
“可是……人家真的受不……”
“噓……”楚無儔唇角突然勾起一個弧度,長指微微彎曲,利落的長臂向上一挑,隨著一聲‘嘩啦’的聲響,一條金色的小魚赫然躍出水麵,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新周後這才睜開那困頓的睡眼,衝到楚無儔的身邊,與那條他叫不出名字的漂亮的金色小魚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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