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聽說兩人曾經很相愛,隻是那男人後來似乎對展公子失去了信任,兩人才決裂了。”福兒說到這便停了下來,不再言語。
新周後和壽兒等了良久,也不見他再開一言,壽兒耐不住性子的道“你繼續說啊,那個人是誰啊?不會是就隻查到這麼多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能了?”
福兒抬眸瞪了壽兒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
“有什麼就直說吧,不用顧及太多。”新周後淡淡的道,望著銅鏡中的壽兒,“你說話就不能好聽點嗎?他大老遠的辛苦回來,你還這麼說他。”
“皇上!”
“我哪有啊,我說得……”福兒和壽兒同時開口。
壽兒正在為自己狡辯,就被福兒突然地兩個字給打斷,他四處張望還以為是皇上回來了,可是連個影子也沒有看到,“皇上哪回來了?福兒你今個是傻了吧?”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是皇上嗎?”新周後低低的問道,用手指輕輕撫摸壽兒為自己打理好的烏發,“壽兒,你的頭發梳的越來越好了。”
“我說小福,你是這個意思嗎?你說那個人是皇上?那個和什麼展公子很相愛,但又不信任他的人是皇上?你確定嗎?”壽兒嘰嘰喳喳十分激動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福兒依然默默的站著,沒有回答壽兒連珠炮的問題,隻是偶爾偷偷的看著主子的臉色。
“你們先下去吧,本皇子要用膳了。”銅鏡中映出新周後絕美的容顏,他從銅鏡中目送兩人離開,原本明亮的閃爍著光芒的眸子,此刻黯淡了下去。
壽兒摧著還呆傻的怔怔的站在大殿裡的福兒,兩人朝著門外走去……
“我說你傻啊,知道是皇上你還說?”壽兒一巴掌打在福兒的頭上,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圓。
“你還好意思說我,還不是你逼著我說的嗎?”福兒沒好氣的說,心裡也很不服氣。
“臭小子,你還敢怪我,瞪什麼瞪,你再瞪我,我就揍你。”壽兒揮著拳頭對著福兒,越想就越氣。
“好了,彆說這些了,你說陛下該怎麼辦啊?”福兒揉揉自己的頭,歎息著,早知道真不該告訴陛下,以剛剛陛下那逞強裝作無事的表情就讓人心疼。
“就是嘛,陛下要怎麼辦才好,要救皇上就要去找那個人,但是如果那人和皇上見麵了,再生出事端可怎麼辦?”壽兒也是煩躁的焦頭爛額的,“皇上也真是的,怎麼會如此的風流呢,有了後宮佳麗三千不說,這會又出現個老情人,陛下可真是虧大了。”
“那不然咱們告訴皇上吧。”福兒的建議換來壽兒又一個巴掌打在他頭頂上,壽兒揪著他的耳朵道“說你笨,你還真是笨,這種事能告訴皇上的話,陛下哪還有什麼煩惱啊。”
“這倒也是啊。”福兒揉著被壽兒揪疼的耳朵,呆呆的應著,憑他的腦子是沒有辦法替陛下分憂的。
雨,迷迷蒙蒙的,連綿而不絕,桃林薄霧層層,透著陰冷的濕意。而水打濕枝頭的沙沙聲,淅淅瀝瀝的。
雨勢無法阻擋新周後去找那個人的意念,一種急切的想要見到那個人的心情,糾結著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如何,難道要去求證嗎?
不止不歇的雨絲像一張綿密的網,輕輕地、淅淅的、細細的打在他的身上,將他侵襲的透心蝕骨。
敲開茅草屋的門時,新周後的衣衫已經是濕透,緊貼在白皙細致的肌膚上,濕涼而狼狽,他卻無暇顧及。
謹兒先是一愣,但已不是第一次見他了,對他也算是熟人了。立即將新周後迎進屋裡,取來了火盆放置在他的腳前,又趕忙去倒熱茶。
新周後靜靜地坐在房間裡的床榻上,蜷縮著身軀,他的目光直直的望著不斷竄動的火苗,當初他就曾經要被這火焰活活燒死,是楚無儔將自己救了下來。
今日他無論如何要讓眼前的男人救你,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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