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查出那名女子究竟是誰,但………但………”福兒吞吞吐吐的,壽兒在一旁乾著急,一巴掌拍在對方頭上,“你想急死我們啊?快點說啊,但什麼但啊?雞蛋還是鴨蛋啊?”
“壽兒……”新周後瞪了壽兒一眼,再度看向福兒,“不要有顧慮,繼續說。”
“是,陛下……隻聽說她和…和皇上的關係似乎很密切,直到直到此刻,那女人都還留在養心殿沒有出來。”福兒儘管為難,也還是說了出來,他自然知道這必然會惹怒陛下。
新周後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來,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咦?陛下,您要去哪啊?……等等我們。”壽兒拉著福兒跟了上去。
“陛下,您這是乾什麼啊,怎麼也該容老奴通報一聲,這皇上要是怪罪下來,老奴可如何承擔的氣。”萊心搶前一步當著新周後,他的聲音似乎有意抬的很高,讓測殿裡的人能夠聽到。
因此不等新周後闖進去,楚無儔已經移步來到了他的麵前。
“你,這麼晚了找朕有事嗎?”楚無儔麵無表情,眼裡隻看著對方的表情。
“你給你請安,你萬歲,萬歲,萬萬歲。”新周後叩首見禮,這才有些慌張起來,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好要用什麼借口來此。
隻是一聽到福兒的回稟,一聽到你和那女人關係密切,就一時衝動的來此了,現在想想真是魯莽。
“有什麼事,起來說吧。”楚無儔就站在原地,擋在側殿的門前,似乎沒有要請對方進去的意思。
“哦,是這樣的,你今日偶得了一壇子萬青山上的萬年青,你該知道這酒可是比千年冰釀還珍貴的,就想到要和你一起分享。
原來也是考慮入夜了,你可能已經睡下了,不想來打擾的。可不知為何,你這心裡總是惦記著,就是睡不著,要是不立即來和你分享,你恐怕要眼巴巴的等著天亮了。”新周後說的誠懇又無奈,黑亮的眼眸不時的朝著楚無儔身後開啟的門扉裡張望著,那女人此刻該是就在裡麵吧。
“原來如此,你是很高興你如此想著朕的,但是不巧,今夜朕還有些政事要處理,實在無法陪你。不如明日吧,明日朕一定陪你喝個一醉方休。”楚無儔微笑著道,說罷還對著萊心使了個眼色。
“陛下,讓老奴送您回去吧。”萊心對著新周後做著請的動作。
新周後看著他,又看看那始終眼底含蘊著笑意,卻沒有半點阻攔萊心的楚無儔,對方分明也是逐客的意思。
新周後很不甘心,深夜來了養心殿,卻什麼也沒有打探到,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還有一種澀澀的感覺在心頭,心中就是無法擺脫對落水女人的在意。
“那好吧,既然如此你就不好為難你,你先行告退了。”新周後說著轉身朝門口走去,隻是腳步逐漸散漫了下來,他黑亮的眼睛微微轉動,唇邊淺淺的浮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突然,新周後猛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痛苦的彎下腰了起來,不待前麵開路的萊心回頭,他徑直直的向後倒去。
做好了會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準備,新周後皺起了整張連,然而預期的疼痛並沒有來,自己竟然落入了身後一個溫暖而充實的懷抱。
熾熱的懷抱,寬闊的胸膛,讓新周後一時間差點忘了要把戲繼續演下去。
“你,你怎麼了?……萊心,快去傳太醫。”楚無儔急切的道,一張臉緊張的仿佛就要昏倒的人是他。
懷中少年那痛苦的模樣讓楚無儔心疼不已。緊緊的抱著對方,情急的將他抱進了側殿裡的床榻之上。
白色,是唯一停駐在新周後臉上的色澤,他緊緊抓住自己的胸口,眉頭深鎖,但半合的淡眸卻在不經意間留意著整個大殿,他薄美雙唇微微抿起,好似十分困惑的喃喃吐出幾個字,“居然不在……”
“什麼?你說什麼?”楚無儔拉開赤焰的手,他厚實的手掌壓在新周後的胸口請請的按摩這,希望這樣可以減輕對方的痛苦。
直到屏風後傳來的一絲奇怪聲響,新周後才猛地回過神來,他緩緩地握上楚無儔的手腕,用虛弱的低啞嗓音軟軟的道“你,你想要喝水。”那羸弱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愛。
“好,你去給你倒,你先躺好,不要再抓自己了,弄傷了身體怎麼辦?忍耐一下,太醫很快就會來的。”楚無儔輕輕地把少年安置在床榻上,給他脫掉靴子,蓋好被子,才戀戀不舍的轉身朝不遠處的桌子走去。
新周後不斷的發出痛苦的呻吟,卻在楚無儔見不到的時候,悄悄地坐起身來,拉開身上的錦被,雙腳輕輕地落地,他一邊瞄著男人的背影,一邊向屏風接近。
楚無儔將倒好的水的茶杯穩穩地捏在手中,靜靜地站在原地,聲音清冷,“你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哦光著腳到處走,很容易再著涼的。”他沒有轉身,依舊背對著新周後,但卻能夠準確的洞察對方的一舉一動。
“啊?………”新周後僵在原地,尷尬的進退維穀,他眨眨眼睛,摸摸自己的胸口乾笑著道“咦?……嗬嗬……怎麼突然又好了,胸口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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