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麼一個字,你還真是惜字如金。”說實話,楚無儔不喜歡此刻的新周後,不聲不響、唯唯諾諾、瞻前顧後的。這在以往,如果是那個有著愛他記憶的你是絕對不會如此的,他會真實的表達自己的情緒,會和他爭辯,何他理論,甚至不高興的時候,還可以肆無忌憚的與他動武。
“……”
沉默,又是該死的沉默。
“真的沒弄疼你碼?那就讓朕檢查一下看看好了。”楚無儔如此說著,大手伸向了炕上毫無防備的少年。
“啊?”新周後被楚無儔大手一撈抱進了懷裡,震驚的狀態下能發出的也就隻是這麼一個單音。
“昨夜的你真的好可愛,隻是你似乎粗魯了些。”晨曦的殘華凝在楚無儔半醉的眸子中,昨夜的微薄醉意似乎猶未褪儘,不然他怎麼在如此的青天白日下對著自己的皇兒說出這麼的言詞。
新周後一瞬間羞得說不出話來,纖長的睫毛撲閃著,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
楚無儔從背後抱住少年,親吻著他的脖頸,手指悄無聲息的滑進布巾裡少年光滑的肌膚上,“朕很喜歡你昨夜的表現,熱情而瘋狂。”
一切都徹底的脫軌了,完全不在新周後能夠掌控和想像的範圍之內。不該是這樣的,你不是應該躲得遠遠的,或者十分懊惱、悔恨自己昨夜的所作所為,甚至該警告自己忘記昨晚的一切嗎?
這才是最合情合理的反應吧。
新周後被親得直打顫,一把抓住那正摸索著探向他臀間縫隙的手指,“父……你……你真的酒醒了嗎?”
楚無儔沒有強硬的進攻,體貼地停了手,眉眼間分明是輕描淡寫,語氣也是同樣的淡薄輕飄,“嗯?……為什麼這麼問?你以為朕醉得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難道不是嗎?”新周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他的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你該是醉得將他當成了心然,亦或者是為了心中的痛苦,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如此想著也就輕易的吐出了心中的疑惑。
“難道不是嗎?你就是這麼想的?”楚無儔挑眉淡聲重複著少年的話,聲音溫潤如水,卻斂沉有力,“所以你是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了對嗎?”他俊逸的臉龐勾勒出一抹淺淡難辨的笑意,三分隨意,七分令人難以捉摸的神秘。
片刻的錯愕,新周後癡癡的半張著嘴巴,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的男人,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嗎?
不負責任?始亂終棄?這是在說自己嗎?一個莫名其妙被你吃乾抹淨的他,怎麼就變成了不負責任、始亂終棄的人了?
新周後從不知道自己也會有完全混亂,腦子不夠用的時候,發生了這種事後,自己怎麼就從受害者變成了害人的了。
如果說他有錯,那就是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裡阻止對方,而是縱容事情發展到此刻無法挽回的地步,但也不至於如你所說的這樣吧。
楚無儔忽然笑意濃了起來,溫柔地用額頭蹭著少年的後腦勺,如同在撒嬌一般的溫言軟語,“沒關係,朕知道你一時間沒有辦法接受,朕也很震驚,你與朕是父子,做出如此的事情,確實有些難以接受,朕不會逼你負責任的。”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向來聰明的新周後,此刻也徹底的被楚無儔的話搞得暈頭轉向的。
“人總是會有衝動的時間,你與朕昨夜都醉了,你不想對朕負責任,朕也不怪你,你不用太害怕,朕反正是孤單慣了。”楚無儔隱隱笑著歎息,聲音傷感的有些顫顫巍巍地。
新周後擰眉,眼睛微微眯著,腦中不斷的整理著被楚無儔絞得紛亂的思緒。
楚無儔依舊摟著他,手指在他的胸口上畫著圈圈,“你的這裡可否有著什麼人?你能理解朕的痛苦嗎?”
新周後猛地點頭,又突然的搖頭,點頭是為了表示能理解你被心上人與親人背叛的痛苦,搖頭是為了表示自己的心裡沒有人。
可真的沒有人嗎?為什麼心底有一個小小的聲音這樣質疑著自己呢?為什麼會有你的影子總是縈繞在心頭呢?
“你從不想為難你,你不需要你負責,但至少在朕需要你的時候,希望你不要拒絕你。”楚無儔說得理所當然,把一件顛倒黑白的事情說得順理成章的。
“嗯……”新周後懵懵懂懂的答著,也意識到什麼地方似乎有些不對勁,看著楚無儔眼中一閃而過的一道精光後,他勾起唇角,指尖觸上你的剛毅臉龐,“……你,吃了虧的好像是你吧,怎麼需要負責任的是你呢?難道不該你對你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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