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妻腹黑相公來種田!
可是一想到新周後此刻的身份,他竟然是皇後,竟然和同為男性的你是那種不倫的關係,竟然搶走了他最崇拜而敬重的你,就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似有若無的微風吹過來,帶著颼颼涼意,新周後調整了一個姿勢,被自己一直枕著的左臂已經麻木到毫無知覺,連著整個左邊的身體都木木的,感覺失靈。
新周後緩緩睜開眼睛,緩慢的眨著眼,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直到映入眼簾的是滿室的畫卷,才想起來自己是在歡焰殿。
玫兒立即上前,小聲的在新周後的耳邊道“陛下,您醒了嗎?”
“嗯,我睡了很久嗎?是不是阮師傅已經回去了?”新周後在玫兒的攙扶下坐正身體,玫兒為他著麻木的身體,“神識對不住他,每次他離開的時候,似乎我都是睡著的。”
“阮大人不會介意的,阮大人說他先告退了,您什麼時候要學畫,他隨傳隨到……”她一邊捏著少年的手臂,一邊低下身體,在少年的耳邊輕聲的道“陛下,大皇子已經等候您多時了,奴婢本想要叫醒您的,但是大皇子後所不用了。”
新周後順著玫兒眼睛所看的方向,便看到了楚青簫正麵無表情的望著自己。
少年不以為然的站起身來,開始收拾自己桌案上的畫作,平靜的道“皇兄可是難得的貴客,不知皇兄今日到此有什麼事嗎?”
少年的身影籠罩在從窗子透進的紅色光暈裡,如仙子般純淨的少年,清麗而脫俗,讓楚青簫總是不受控製的被吸引,有時候還會恍惚著忘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陛下,你這日子過得挺舒服的嘛。”楚青簫說著,在屋內環顧了一圈,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些,“看來你是與來月寵愛你了。”他說著將牆壁上的一幅畫狀似不經意的碰落在地上,然後用極其誇張的音調道“哎呀,不好意思,沒注意就將它碰掉了。”
新周後淡淡笑著,“沒關係的,皇兄不必介意,皇兄還是直接說明來意吧,沒必要如此兜圈子。”
楚青簫自從知道了新周後和你的關係後,就再不曾踏足過他所住的寢宮,甚至你害怕他來找你的麻煩,已經禁止他接近你。
新周後自然不會傻到以為楚青簫會突然想通了,來找他敘敘兄弟情義的,這種概率幾乎為零。
楚青簫嘴角勾起一抹嘲然之色,竟然和楚無儔有著八分的相似,“我自然是想來看看你對你究竟是如何寵愛的……”他說著,走到新周後的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不過我更想看看你會怎麼把你打入冷宮……”
新周後的一雙秀眉不禁微微蹙起,這樣的楚青簫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他其實是很留戀那種被楚青簫珍視為弟弟的日子,兩人一起把酒言歡,可惜一切已經都不複存在了,那樣的時日今後也不會再有了吧。
“這麼說皇兄是來看你笑話的咯?”新周後挑眉看著比自己高出一些的人,黑亮的眸子閃著淡淡的幽光,笑得清淺,卻並未有不悅之色。
“是又怎麼樣?”楚青簫卻故意挑釁的道,似乎有意要惹怒對方,或許他也就是為此而來的,他就是想要看到新周後生氣,傷心,痛苦的表情。
“怎麼樣?……嗯,既然皇兄這麼希望你把我甩了……那……”新周後神秘的一笑,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雙手挽住了楚青簫的左臂,整個人貼靠了上去。
“喂!喂!喂!……你想乾乾什麼……”楚青簫一下子慌了神,對方的靠近是他始料未及的,讓他不由得冷汗直冒。
“嗬嗬嗬……”新周後大笑起來,對方的反應讓他覺得太有趣了,這個來了隻為了要刁難自己的人,卻因自己如此一個小小的動作,就嚇成這個模樣。
“笑……笑什麼笑……不許笑!”楚青簫惱羞成怒的吼著,表麵上是對著你生氣,實則更氣的是他自己的無能。
楚青蕭越是怒氣衝衝的讓新周後不要笑,少年美豔的臉龐就越是笑得。
楚青蕭用力的甩開少年的手,氣憤的口出惡言,“你………你這個小,你………你早晚會不要你的,而且………而且………”
“你這麼希望你不要我嗎?”新周後眨巴著大大的黑亮眼睛,澄澈的眸子十分無辜的看著楚青蕭,一臉的楚楚可憐。
楚青蕭的嘴唇蠢動了幾下,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少年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就無法說出殘忍的話,最終他不得不眼睛一閉,衝口而出說道“對,我就是希望你不要你了,你也肯定會不要你的。”
“你為什麼會這麼希望呢?”新周後嘟著嘴,身體依靠在楚青蕭的身上,問的有些天真,“………你會接收我嗎?”
“啊?”楚青蕭愣住,如同被點了穴般一動不動。
“要是有皇兄接收你的話,那就算是被你甩了也不要緊的。”新周後故意用手臂在楚青蕭的身上蹭了蹭,朝著他曖昧的笑著。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我………我才不會接收你………我看你的笑話還來不及呢,我要看看你怎麼和那個人爭………”楚青蕭漲紅著臉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又笑了起來,主動湊近少年的臉,故作神秘的道“有件事情恐怕你還不知道吧,你有危機了。”
“危機?”新周後重複著他的話,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角,揚眉問道“你所說的危機是關於你會不會吧我打入冷宮的事情嗎?”
“怕了嗎?你恐怕還不知道,你的強敵來了吧?”楚青蕭一臉得意地說,但當天看到少年那原本蘊著笑意的臉,逐漸的變得冷然的時候,他卻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開心。
新周後默然無聲的坐回到椅子上,“皇兄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的嗎?”
楚青蕭眯起眼睛,疑惑的問道“難道你早知道樂此事?”
“如果你說的是我母妃沒有死,還回到了宮中這件事情的話,那麼顯然我知道了。”新周後端起茶杯,手指下意識的在杯身上不自覺的摩擦著。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楚青蕭像是受到了打擊般,一臉的失望。
“她是我的母妃,我不該知道嗎?我應該是最早知道,不是嗎?”新周後笑得很無力,笑得很蒼白,但卻還是一直笑著。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就跟我去看一出好戲吧,我猜想你還沒有見到你的母妃吧?”楚青蕭說罷,也不等新周後回答,拉著他就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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