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妻腹黑相公來種田!
細雨初落,在天空中洋洋灑灑的飄散著,將天際染成白茫茫地一片,心佟站在窗邊眺望著密密匝匝地清雨。她出神的看著,似有心事,甚至連有人靠近都不曾知曉。
“姐姐………姐姐………”心然立於心佟的身後,輕輕地喚了她幾聲後,對方才恍然的聽到她的聲音。
“你來了,姐姐近日煩事纏身,一直也沒有空去看你,倒叫你一個身懷六甲的人來看我了,姐姐真是過意不去。”心佟歉疚地扶住心然的身體,兩人坐到一旁的木質躺椅上。
“姐姐彆這麼說,您是娘娘,妹妹來看您也是應該的。”心然微笑著道,親切地握住了心佟的手。
“什麼娘娘不娘娘的,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咱們姐妹向來是相依為命的,姐姐能不心疼你嗎?”心佟伸手理了理心然額前散亂的發絲,望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你的氣色不太好,是不是姓梁的還在為難你,你告訴姐姐,姐姐定會替你出頭的。”
心然淡笑著搖了搖頭,“姐姐不必擔心,我夫君已經知道他姐姐的死確與我無關,並未再遷怒於我,他對妹妹疼愛有加。”她說著,雙頰不免微微泛紅。
“真的?”看到心然的表情,心佟也知道自己不必多問,以自己對妹妹的了解,她的表情已經證明了她沒有撒謊,“這樣姐姐就放心了,可是你的臉色真的很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知道你現在是懷有身孕的人,可一定要保重身子啊。”
“妹妹沒事,隻是近日來胃口欠佳,臉色才稍顯蒼白,姐姐也知道,懷了身孕的人是會這樣的,到了四個月左右會好一些的,這小家夥沒有折磨得夜嘔吐,我已經是謝天謝地了。胃口差些也沒什麼。”心然一邊用手掌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一邊說著,清秀的臉龐上充滿著母性的溫柔。
“你呀,有了孩子就露出如此幸福的表情,可不要像我生出個妖孽來才好。”心佟原本柔和的表情,在提到妖孽兩個字時顯出一道利光。
心然震驚而難以置信的望著心佟,“姐姐,難道你到了今時今日都還沒有接受你嗎?他可是你的親生孩兒,你難道也相信他是妖孽嗎?即便他真的是,你是他的生身母親,他也是不會加害於你的。你何必還要對他心存芥蒂呢?”
對於妹妹的話,心佟有些惱火,她向來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如今卻說出這種違逆她的話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搶走了皇上,他讓自己的你變成眾人唾罵的昏君,難道他做了一切還是對的不成。”
“姐姐,我知道這件事情要你接受是很難的,但是事已至此,而且他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又能說些什麼呢。既然不能改變,那何不放開胸懷去接受,這樣你才不會失去自己的親生皇兒,也不會失去皇上啊。”心然十分痛心的看著姐姐,苦口婆心的勸解著。
心佟聽了她的話不禁感到心寒,她震驚和憤怒的以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盯著心然的臉,就好像從來不認識她似的。
“姐姐,你怎麼了?你是聰明之人,該知道我的話是為了你好啊。”心然躲避著心佟那怒不可遏的眼神,卻不放棄的繼續說著。
心佟不怒反笑,慢慢地穩下心中憤怒的情緒,譏諷道“沒想到當初幫我去殺那妖孽的你,今日竟然說出如此的話來,你是收了他什麼好處了,還是感動他沒有殺你。”她冷冷地甩開妹妹的手,眼中有種不易察覺的刺痛,一種被最親的人背叛的刺痛。
“姐姐,你何必如此說妹妹呢?你知道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當初妹妹也以為陛下是妖孽,可是他從不曾害過任何人,甚至對於刺傷了他的我也輕易的放過了。我是心存感激的,但更重要的是他是你的親生骨肉啊。妹妹也是要為人母的人了,妹妹也知道那種………”心然坦然地凝視著姐姐,明亮的黑眸滿是真誠,但她的話卻被心佟尖利的聲音打斷。
“閉嘴!你若是再幫他說話,就不再是我的妹妹。”心佟瞪著心然的眼神中,竟有著宣戰的淩厲。
“姐姐,你究竟是怎麼了?是什麼蒙蔽了你的心智,讓你連親生骨肉都要趕儘殺絕呢?”她痛心的看著姐姐陰冷的表情,仍不死心的幽幽說著,“姐姐可曾知道,你已經懷了皇上的骨肉了,一個男人能夠為另一個男人付出到如此的程度,你認為他們還能分開嗎?”
“胡說!”心佟驚恐地怒斥著,嘴角不自覺的抽動著,她冷哼著笑了起來,並且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最終變成了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你怎麼會說出如此的鬼話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姐姐,這種事請妹妹怎麼會胡說,雖然是聽說的,而且有些匪夷所思,但確是千真萬確的啊,你就不要再放不開了,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啊。”心然的手搭上心佟的肩膀,被對方狠狠地揮開。
心佟根本無法接受,她不停的搖著頭,眼神恍惚而空洞,情緒激動難平,“不會………不可能………你騙人!你騙我!為了幫他,你連這種謊話都說得出口,我看你是瘋了,你瘋了………”
心然默默地流著眼淚,那個向來疼愛自己,知書達理的姐姐,怎麼會變成這樣,即便是再難接受你,但看在是自己的孩兒的情分上,也多少該心軟些呀。
“你滾!你滾!你這個叛徒,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我不要再看到你。”心佟朝著心軟大聲的咆哮著,尖利的聲音劃過安靜的室內,同時劃過心然的心,讓她覺得痛心而難過。
雙腳僵硬的像石頭,無法移動,如此狂亂的姐姐是她不曾見過的,即使當初她對自己說,她生下了妖孽時,都不曾如此的絕望瘋狂過。
“滾!你怎麼還不滾,你給我滾出去!”心佟見到心然仍是一動不動的站著,愈發的憤怒起來,她竭斯底裡的朝她大喊著,將她推出門去。
“姐姐………姐姐………我不是叛徒,我是真心的為你好啊,我隻是不想你失去陛下和皇上啊………姐姐………”看著被姐姐重重的關閉起來的門扉,心然苦苦哀求著,“姐姐,你開開門吧,妹妹真的是為了你好啊………”
暗夜,漫天飄散著冷雪,如花如絮,飄飄蕩蕩,在這春季裡顯得有些突兀而格格不入,但似乎也讓人覺得習慣了。
似乎隻要到了新周後的生辰,就會伴隨著漫天洋洋灑灑的雪花,天氣不十分的冷清,倒也有種悠然自得的味道。清風帶著飄雪拂麵而來之時,沾著濕潤的涼意,不免讓人們感覺到彆樣的舒爽。
寬綽的延廊上幾盞橙紅色的宮燈隨風依稀的搖曳著,虛靡的燈火透出,照亮了宮燈罩子上的四個字,在宮燈的搖曳倏忽一閃下,若隱若現,吸引著廊上美人的目光。
新周後一襲白衫斜倚在廊上的雕欄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搖曳的宮燈,嘴角微微帶笑,他的一頭青絲柔順的垂落在腰際,時而隨著清風拂動。
少年依舊是美豔動人的,隻是臉龐的輪廓稍明顯了些,平添了些陽光之氣,不再如看起來的那般柔弱,今日他滿十四歲了。
想起巫神說過的話,要他不在十四歲前見你,但他也還是見了,並未有任何的不祥之事發生。也或許曾經發生過,但至少現在一切都平息了,他和你都完好無損,所以這些巫術是不能相信的。
新周後輕輕地笑出聲音,在自己的一再堅持下,你終於同意這個特彆的十四歲生辰隻有他們兩人自己過。
少年伸手去碰觸頭上的一盞宮燈,寬鬆的棉質衣袖順著他白皙的手腕滑下,露出他一段玉臂,卻仍因距離過遠而沒有觸碰到那散發著柔和光線的宮燈。
“陛下,您這樣是夠不到的,要不要奴婢命人摘下來一盞供您把玩啊。”玫兒偷偷輕笑,不敢太過張揚。
新周後知道玫兒是在笑自己,看著宮燈上的字而欣喜才笑他的,不過他並不介意,也不戳穿她,“好啊,那就拿下來一盞吧。”
“是。”玫兒應著,派了小太監爬上扶梯摘了一盞下來。
新周後將那方形的,雕刻精致的宮燈拿在手中,紅木的邊框摸在手中觸感很舒服。
“陛下,要奴婢現在就為您更衣梳妝嗎?”玫兒並不想打擾新周後觀燈的雅興,但若是皇上回來了,她還沒有為陛下裝扮好,誤了事可不是她能承擔的後果。
“你議政,恐怕還要耽擱些功夫,你先下去吧,有需要的時候,本皇子會叫你的。”目光不曾離開過手中的宮燈,一方麵是在現代時很少見到那麼精致的古董,之前自己從未無心欣賞過。
二來是為這上麵你為了自己禦筆親題的四個字,他微微的轉動手中的燈盞,醒目的、龍飛鳳舞的四個字躍然眼前——誓死相隨。這是他和你的心聲,是他們的約定,也算是他對前世黑暗感情的一個圓滿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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