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眉心微微跳了一下。
魔劍就魔劍,你藏什麼。
莫非,朕還會奪人所愛不成?
好吧,有那麼一瞬間……
此時,雲芝瀾坐在一旁,默不作聲,暗暗運功療傷。
這一刻,他心裡對範醉,徹底改觀。
在來慶國之前,範醉之名,他早有聽聞。
範醉那些書籍,在東夷城境內,也有著極大知名度,購買之人眾多。
當然,這些雜書,雲芝瀾並不感興趣。
他所知道的,僅限於一本,名叫《金瓶》。
那是他一個朋友所買,然後頗為喜歡,閒聊之際,不止一次提過,向他推薦。
不過,得知是範醉所寫,他便沒看。
小小年紀,能寫出什麼深意的書。
他那些師兄弟,暗地裡,倒是極喜歡金瓶此書。
偶然之時,彼此之間,還會偷偷傳閱。
對範醉武功,他也覺得,江湖傳聞,多有不實。
江湖之上,對範醉的武學之事,多有傳聞,而且還有人將其寫成書,在各處說唱。
據說,他有一門武學,掌風之中,可幻化長龍。
如此虛幻之事,他自是不信。
今夜交手,範醉也並未使用這門武功。
不過,他的武功,確實深不可測。
能自創武學,更是令人不可思議。
因為,隻有宗師之境,或是半步大宗師,才能有此本事。
莫非他已經……
雲芝瀾心中,越細想,便越發感覺範醉此人,深不可測。
今日一戰,他輸得心服口服!
他的武功,確實不及範醉。
而且,相差甚遠。
“陛下,這位少年郎,可就是寫出《登高》的範醉?”
來到大殿,因為年邁體弱,故而始終一杯酒都沒喝的莊墨韓,終於開口問道。
“莊先生莫非也知道他?
你可彆看他年輕,可有幾分本事!
莊先生一身才學,可要多多提攜後進。”
慶帝這話,中肯之餘,有幾分炫耀之意。
身為帝王,自然不想在他國使團麵前丟了麵子。
而且,莊墨韓何許人也,這可是當世文壇聖人。
莊墨韓卻隻是看了範醉一眼,隨後,微微閉眼,帶著深情,開始頌詩。
所念詩詞,正是範醉在靖王府詩會所寫。
“莊先生覺得,這兩首詩如何?”慶帝笑著問道。
“詩,自然是好詩,隻是這其中,暮氣重了些。
按理說,範醉這般年紀,不該有此落魄經曆,暮氣如此重才對啊。”
莊墨韓此言一出,大殿之內,頓時嘩然。
其實,關於此處,之前也有很多人意識到了。
隻是,卻並未多想。
“範將軍天資卓絕,毒術、醫術、武道、軍事,皆已是世間難得。
此等才華,縱觀史書,也絕無僅有。
既如此,當勉勵自身,更進一步,又何必抄襲他人詩詞,為自己壯聲明?
此等做法,未免有些,自毀根基之患。
少年人,早些回頭,早些醒悟,方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莊墨韓一番話,說得聲情並茂,儼然一副,勸範醉改過自新的模樣。
此話一出,大殿之中,南北官員,皆紛紛變了臉色。
慶帝神情,雖沒太大變化,臉上的笑意,卻漸漸收斂。
“莊先生覺得,範醉這詩詞,是抄襲他人所得?”李雲睿起身接話道。
隨後,莊墨韓與李雲睿,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故意搞事情。
“朕先前也覺得,他小小年紀,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詩才!”
慶帝飲了一口酒,看向範醉,問道:
“範醉,莊先生既如此說,可有話要辯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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