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之中,忽然肅靜。
“城門之事,暫且不必理會,朕倒要看看,這渾水之下,還有多少魚。”
隻是瞬間,慶帝喜怒,再次收斂,不露分毫。
拿起手中紅樓,繼續慢慢品閱。
範府。
若若著急忙慌,甚至使出輕功,輕輕一躍,已到十米開外。
來到書房,不及敲門,便直接推門而入。
卻剛好看到不該看一幕……
柳如玉坐在範建懷中,眉目含情,頗有動情之意,臉色紅暈。
若若突然闖入,將兩人嚇了一跳。
“爹,你們……”
若若轉身,神色尷尬。
柳如玉急忙起身,整理衣服,掩飾尷尬。
範建不愧是老狐狸,最先反應過來,平靜問道:
“我不是教過你嗎,遇事要冷靜,不可魯莽,更不可著急。
若是亂了方寸,反而會壞事。
靜氣功夫,要時常注意,慢慢培養。
儘量做到,泰山崩而麵不改色。
現在,深呼吸……”
聞言,若若照做,深呼吸,果然平靜不少。
“什麼事,說吧。”範建問道。
“我哥抓捕司理理回京,現在就在城門處。
六部官員前去要人,鑒查院朱格也去了。
不過,大哥似乎誰的麵子都不給,現在快要打起來了。”
若若慢條斯理,不慌不忙說道。
“你怎麼不早說!”
再看時,老父親已奪門而出,模樣著急,風風火火,十萬火急。
“爹,伱等等我!”若若急忙跟上。
“等不得,去晚了,朱格可就沒救了。”
屋內,柳如玉愣了一下,這種情況,不應該去救範醉嗎,擔心朱格乾什麼……
廣信宮。
床榻之上,李雲睿睡得正香。
最近這幾日,她夜夜失眠。
隻有到了白天,才能小憩片刻。
每日閉眼,腦海之中,總會想起那夢境之事。
而且,每隔三日,毒發一次,進入夢境,經受折磨。
她感覺,自己已到了崩潰邊緣。
再這麼下去,就快上吊了!
丫鬟靜候屋外,猶豫著要不要進入。
“啊!”
忽然,屋內傳來一聲驚魂未定的呼聲。
“殿下!”侍女推門而入。
床榻之上,李雲睿已坐起身,滿頭大汗。
“殿下,您又做噩夢了?”侍女為其擦著額頭汗珠,關心道。
李雲睿長長次了口氣,問道:
“可有什麼消息?”
侍女說道:“範醉已經入城,此刻就在城門處,六部都去要人。
而且,朱格大人也去了,而且,似乎要武力收回他手中的鑒查院提司腰牌。
現在這會兒,估計已經打起來了。”
聞言,李雲睿神色一喜,麵色終於紅潤不少。
“殿下,朱格大人真能將司理理截住嗎?
她一旦被範醉審出什麼,對您可大為不利。”侍女擔憂道。
李雲睿洗了把臉,說道:
“我輕易不會啟用朱格,但這件事,隻能他來辦。
在這件事情上,朱格作為代理院長,範醉隻能無條件服從。
他如若抗命,那就是重罪,誰也保不住他。”
私藏司理理,與其達成交易,設局刺殺,這樁樁件件,可都是重罪。
一旦司理理交代了什麼,對她而言,無異晴天霹靂。
無奈之下,她才不得已,讓朱格出麵解決這個麻煩。
於是,城門一幕,由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