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是工匠,而這條通道,也是工匠給自己留的逃生的通道,那麼也就是說,逃生的通道,不能逃生,所以工匠都死在了這裡。
這種可能讓人絕望,不過很快就被我否認了,因為工匠逃不了的話,肯定是非常恐懼和壓抑,會做出什麼事情,都難說。
比如被困在下麵,餓了,沒東西吃,那麼最終很可能吃人。古人吃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而吃人的話,已經到了人性最恐怖的時候了,這裡早就亂成一鍋粥了。誰還有心在這裡排隊?難道是排好隊了給彆人吃嗎?
傻逼也不可能這麼做的,最主要的是,如果真的吃人,應該有白骨的,這裡可沒有白骨,全是皮包骨頭的乾屍。
否認了是工匠的可能,可我又沒辦法解釋,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我雖然傾向於殉葬的人,可從他們的樣子來看,又不太可能。
我邊仔細端詳,打量這些排成一排的古人乾屍。看著看著,我覺得有些詭異。因為我發現,我觀察的這具乾屍,突然好想扭動了一下腦袋。
我揉了揉眼睛,不太確定,想要仔細看清楚,而不是自己眼花了。我盯著那具乾屍看了半天,乾屍的腦袋也沒再動一下。
我放下心來,認為自己是眼花了,有些神經過敏。然而就在此時,我幾乎同時聽到幾個人的尖叫,維多利亞她們幾乎同時喊道“這些乾屍會動!”
“會動!”當這兩個字,在我的耳畔響起的時候,我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再看自己看得乾屍,隻見乾屍嘴角,詭異的往上拉伸,變成了一個笑臉。
我嚇得大叫一聲“媽呀!”就跑出了乾屍群,遠遠地躲開了。
而維多利亞她們也都撤了回來,並且警惕地注視著乾屍群。就這樣,我們死死盯著乾屍群,等了十幾分鐘,乾屍群一點變化都沒有。
我們不禁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我們相互用眼神交流,結果最後都是搖頭,表示不可能,畢竟一個人看錯了,是可能的,兩個人看錯了,也可能,三個四個都算可能。
可我們這裡足足有六個人都看錯了,那就不可能了。
可是如果我們沒看錯,乾屍群,為何又沒了動作。我們隻能安慰自己說,自己看錯了。因為畢竟死了不知道幾千年的乾屍,突然會動,那也太嚇人了。
又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鐘,從我們最開始退出來,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乾屍群還是沒有動作,這次我真的開始懷疑人生了,懷疑所有人了。
我試著問道“難道我們都看錯了?”
沒人回答,因為沒人可以確定,大家都不確定。我最後一咬牙,豁出去地說道“算了,我再去看看,看看這些乾屍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話雖然這麼說,可我一點底氣都沒有,朝乾屍群,邁過去的步子,也一步沉重過一步,好似腿上綁著兩座山,挪都挪不動。
不過我還是硬逼著自己去,這種感覺,很難受。就好像,要你自己拿刀,割自己一刀似的,身體和大腦,本能會排斥你,讓你不要那麼做。
我艱難地挪到了乾屍跟前,悄悄地觀察最後一排靠我最近的乾屍,跟石頭似的,根本就沒有一點動靜。
我左左右右看了好久,最後決定做一個大膽的嘗試,去摸一下乾屍看看。因為害怕,我下意識地身體後仰,脖子更是往後伸,甚至眼睛都閉上了一隻。
我手觸摸到乾屍,沒有特彆的感覺,隻是覺得硬硬的,似乎有點沉重,然後沒有其他感覺。
我怕自己感覺不正切,把戰術手套都脫了,直接用手上的皮膚去觸摸。結果也一樣,沒什麼特彆的。
難道沒有問題?真的是集體幻覺?我記得自己以前看盜墓小說的時候,裡麵也會有些集體出現幻覺的情況,是受墓室裡的有毒氣體影響導致的。
我覺得我們大家,可能也遇到了這種問題。不過事已至此,乾脆就再確定一下,我決定把手放到乾屍鼻子下麵,看看乾屍還喘不喘氣。
在我看來,活的東西,總會喘氣的。
鼻子下麵就是嘴,我把手伸過去,是冒著極大的危險的,萬一這乾屍是活的,我手放在它嘴邊,它張口就來一口,我就算不被要下一塊肉,也可能中個屍毒什麼的。
結果讓我很高興,沒有氣,是死的。
我轉過頭,對眾人道“沒事,估計是我們看錯了,或者受墓室裡的毒氣影響,出現了集體幻覺!”
我剛說完這些,就聽到一陣哢哢骨頭扭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此時我再看向維多利亞她們,她們的臉都綠了,滿臉的驚恐。我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沒嚇死我。
就我剛才摸的那隻乾屍,就湊在跟前,我回頭的時候,剛好跟它臉對臉。
“吼!”它張嘴咆哮起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惡臭,差點把我熏死,滿嘴的牙齒都是黑色的。嘴張那麼大,也不知道為何,沒有撕裂它乾癟的皮膚。
不光是它整個乾屍群,都活過來了,我看到它們眼中全部冒著綠油油的光芒,很像夜晚用光去照貓狗的眼睛。
“操!他麼的!快跑!”我驚恐地大喊大叫著,衝向了外麵,速度快的我自己都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