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爽原本看到希望的眼睛,頓時黯淡下來,幾經掙紮之後,始終沒有要告訴我原因的意思,而是對我說道“我不能說,但是我真的是為你,為了我們好,難道你就不能信我一回嗎?”
我一聽這話,氣不打一出來,頓時冷哼一聲“那沒得談!我去定了!”
我說這話,其實也是虛張聲勢,為了逼迫張秋爽就範。
然而張秋爽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咬死不說,連連搖頭“不行,我不能說,你彆逼我!”
我不說話,閉上了眼睛。張秋爽親我,我沒回應,她用手摸我的下麵,我也沒反應。真的,憤怒可以戰勝玉望。
張秋爽想了想,把嘴湊了過去,我看著她冷笑,依舊沒反應。我之前就說過,女人有時候真的太傻了,總以為可以用這種事,來讓男人妥協,其實有些事,男人是根本就不會妥協的。
看我還沒反應,張秋爽終於怒了,她坐了起來,擦了一把自己的嘴,也冷冷道“如果你堅持要去,分手!”
“分手”這兩個字,從張秋爽嘴裡說出來,是那麼決絕,我聽了腦中頓時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響,有些難以置信,我真的很想再問一句,你說什麼?
可我忍住了沒問,我也冷冷地看著張秋爽,半天不說話,我心中冷笑,憤怒,我很想大喊出來我他麼的,都想著跟你結婚、生子、白頭到老了,你現在竟然跟我說分手!你他麼是不是有病?
這些話,加上我無比憤怒的心情彙聚到一起,最終變成一個字,脫口而出“好!”
我
說這個“好”字時,心都在滴血,可語氣平淡到如同,彆人問我要不要喝水,我說好一樣。
張秋爽可能也沒想到我,竟然會如此簡單地就同意了。她可能覺得,兩人最起碼要大吵一架,或者我會服軟,然後大家都妥協一下,甚至她最終可以答應讓我去,最終不會分手。
可她從來沒想過我會直接答應,因此她愣了好一會,直直地看著我,看得我都有點心虛。
她眼睛紅紅的,兩行眼淚,無聲地從眼眶中,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不舍、後悔,但更多的是沒來由的恨,她恨我太絕情。
我此時才發現,她眼睛是那麼的大,那麼的美麗,看著她的眼淚,我想去擦拭,我想把她擁入懷裡,說自己不去了,自己什麼也不要了,隻要她。
可是我的性格使然,讓我不會首先低頭認錯,所有心中所想的一切,到嘴邊,到頭來,都變成了無聲的沉默,我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
沒有做任何事,去挽留我們這段短暫而無從說起的感情。
張秋爽突然從床上跳下去,開始穿衣服。穿完衣服,開始收拾東西。
我有點心慌了,這丫的是要走啊,這他麼的都下半夜了,出去了,萬一一個想不開,自殺了,或者隨便找個男人,把不負責的把自己交給人家了,那怎麼辦?
雖然嘴上說了分手,可在我心裡,她還是我的,我不能讓她這樣,我想阻攔,可我死要麵子,就是開不了口。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張秋爽開口了“我走了!回家了,好久沒回家了,回去了,以後也不會回來了!”|
張秋爽老家是東北的,她說的很理智,此時眼淚也不再流,沒有情緒波動,但是我卻知道,她心已死了。這種是最可怕的,我想挽留,我後悔了,可真的是死要麵子,咬死了也不願意說一句軟話,隻是冷冷地說道“就算回老家,也不急在這一時,機票我都買了,再說你還有那麼多東西在我那裡,既然分手了,就都拿走,彆占地方!”
這些話,聽起來是那麼的決絕,可實際上我的意思是,如果張秋爽能跟我回王城,或許還有轉機,當然這個轉機是,繼續逼迫張秋爽服軟。
我想過自己服軟,可我做不到,所以我隻能想儘辦法,用冰冷的言語,逼迫張秋爽,希望她能服軟。
但是女人其實絕情起來,不比男人差多少。她們在看清了一個男人之後,徹底死了心,會變得更加決絕。哀莫大於心死,或許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所以當張秋爽聽到我的提議後,連想都沒想,就直接讓我的希望破滅了,她說“如果你願意,到時候可以把那些東西寄給我,如果你不願意,可以扔掉、燒掉、送人,隨便你!”
說完打開門,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