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沒有坐到四個死胖子一起,而是和昨天一樣,坐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
我坐下來之後,看似在專心致誌吃東西,其實餘光一直注意著他們。
他們對我的表現似乎感到很驚訝,但我也驚訝,按照昨天我們聊的那麼開心,按理說,就算我不打招呼,他們也應該打招呼。
而現在詭異的是,我們誰都沒有打招呼,像是根本就不認識一樣。
敵不動我不動,既然對方沒有要動的意思,我也就沒有動。
然後大家在沉默中吃完飯,各自散去了,這就更加讓我意外了。
我完全看不懂現在的情況,原本我還想著,等到人齊了一起開會的,弄到更多情報的,但看目前的情況,似乎不太現實了。
如果開會的時候,沒有這個四個人幫我打掩護,我根本就進沒法解釋,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所以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先離開再說。
而且我此次來的主要目的,也是想逛一逛,了解一下這個水底世界。
加上對方四人突然的轉變,讓我感到很不妙,所以我決定先離開再說,雖然很舍不得這裡的白吃白喝白住,但安全最重要。
我回到房間,沒有立刻收拾東西離開,而是先悄悄觀察了一番,發現沒有人監視我之後,我這才背上了背包,悄悄下樓去了。
來到樓下,遇到昨天的小斯和前台,他們昨天雖然說了我的壞
話,但是看到我之後,一樣要彎腰行禮問好。
我也笑眯眯地回應,說自己要離開。
兩人明顯一愣,然後雙雙恭迎我離去。
出了酒店,我在街上走了一會之後,就發現這裡真的和難民城不一樣。
前麵說過了建築風格,現在說這些人。
這些人明顯都帶著一種自豪感,就跟城裡人見農村人一樣,見了就想問你一句“農村來的吧”,那種感覺。
說話做事,也都有一種所謂的規矩在。
比如我看到兩個明顯是難民城的人,在這裡吃早點,卻遭到早點老板的訓斥。
原因是兩個人吃東西的方式不對,老板教他們,他們不願意,說自己付了錢,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但老板還來脾氣了,退了錢,把人哄走,說是糟蹋他東西。
我看了是無比的無語啊,在我看來,我跟那兩個人的想法一樣,我花了錢,我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我不吃扔地下,那也是我的事,跟老板沒關係。
這些人看著就跟京城人一樣,非說窮講究是情懷。
當初我在京城讀大學的時候,我就很看不上這些東西,很不感冒。
很多外來的同學都學京腔,我就從來不學,當然我也會幾句,但我從來不刻意,話趕話到那兒了,我就說兩句,有時候更多是學來打趣,惡心人的。
另外就是這裡的人,為什麼那麼容易分出來,你是難民城的人,還是平民城的人呢?
那就是根據這裡人的服飾來看的,穿的越是現代,裝扮也越是現代的,就是平民城的人,而穿的越是古代的,就越是難民城的人。
為什麼呢?因為在這個水底世界,布片或者說做衣服的料子,也都是緊俏的貨物。
難民城能有一塊像馬小雲那樣,遮體的布就不錯了,哪裡還談得上衣服,隻有衣服樣式越多,越接近現代的,才越被看做有錢人,有身份的人。
其實水底世界,除了魚蝦蟹,估計什麼都是緊缺的物資。
一路走來,就發現這平民城和難民城的區彆也越來越多,要是非要說一下,難民城就像是古代,而平民城更想是近現代。
在難民城我最多看過獨輪車,連畜牲拉的畜力車都沒有。
而這裡卻有黃包車,我打了一輛黃包車,價格不便宜啊。
單趟,不超過一個小時,一個貝幣。
超過了按小時算,一個小時一個貝幣,沒到兩個小時,也按照兩個小時算。
也可以抱一整天,包一整天是十個貝幣,但需要包兩餐。
這裡的消費水平跟難民城是一樣的,但收入水平明顯要高處一個檔次。
我包了一整天的,讓對方先拉著我在城裡轉轉,一邊轉一邊看。
黃包車車夫,一邊跑一邊還跟我聊天呢“客人您是外麵新來的吧?”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
“你這身行頭,一眼就看出來了,還有也隻有你們這種新來的客人,會有閒逛的心思,其餘人大都是為生計發愁呢!”黃包車車夫隨口說著,但是我卻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