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寒,彆害怕,弟子們都在這兒,不會有事的。”
可就是這般安慰,林嵐煙的美眸也泛起了一絲不安。
好像幽暗猩紅的林中有著無數雙眼睛正在盯著他們看一樣,一道道影影綽綽的身影在林間閃出,隨即沒入了更深處。
敵人在暗。
“小心!”
秦慕雅陡然嬌喝一聲,劍意寒風滔天,對不遠處的林中席卷而去。
撕拉!
樹乾被凍結後,切割的粉粹成無數冰屑,強大劍意讓周圍的溫度驟降,覆蓋了一層冰霜,然而連到鬼影都看不見,那裡根本就沒有人。
“秦師姐,你怎麼了?”
靈氏姐妹湊了過來,看向那裡,不安問道。
“剛才那有一個人。”
秦慕雅說的沒錯,她之前那一刹那,看到了一具直立行走的血屍,全身血肉模糊,眼眸沒有瞳孔,隻剩下可怕的眼白,而且那滿是猩紅血跡的嘴角還在朝他們的方向笑著,笑的很是可怕。
可一劍斬去,根本沒有人影。
難道是錯覺?
秦慕雅突兀想起了什麼,喝道“大家戒備,堅守武道意誌,這裡有一座血陣,可能會對我們產生某種靈蘊幻象。”
“幻象?”
眾人不禁再看向之前那位姓尋的女弟子,才赫然發現,她的死與任何人無關,她站在隊伍的中間,就算是死,也輪不到她啊。
看來,她是中了秦慕雅所說的幻象,看到了某種能摧毀武道意誌的悚然景象。
心神猛地提緊,將這裡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越來越壓抑的空氣中,血腥味愈發濃重,讓人宛若置身於一處血煉之地,極不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們凝神戒備的時刻,突兀從四麵八方響起了一道道鋒利刺耳的破空之中,隻見數十個旋轉的猩紅光芒竄了出來,是靈器,染滿了血煞之氣的靈器。
血滴子煞氣極強的血滴子。
這靈器旋轉,發出尖利的嗡鳴之音,是十多把像鳥籠一般的暗器,內藏著鋒寒的血色刀鋒無數,隱於鳥籠內壁。
其中一名弟子一驚,不過很快意識到了這可能也是血陣所凝結出的某種幻象,大聲喊道“不要驚慌,這也是幻象,鎮守心神就不會有事。”
不過很快,秦慕雅絕美的容顏便出現一抹驚色“快退後,這不是幻象。”
啊!啊!
慘叫聲接連傳來,隻見那血滴子鳥籠般的靈器扣在了十個弟子的腦袋上,撕拉拉頭皮發麻的切碎後,血色暗器應聲飛旋,沒入了林中深處。
“啊!”
林妙寒尖叫一聲,所有人全都害怕了。
因為被鳥籠般形狀扣住腦袋地十名弟子已經轟然倒地,身首異處,腦袋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在脖子上是密密麻麻地刀痕,碗大的脖子上露出一個個血洞,向外汩汩流淌著鮮血,這裡變成了一處血泊。
“該死!”
秦慕雅柳眉微彎,凝視林間深處“什麼人,給我出來!”
眾人連忙向深處望去。
“嗬嗬,東疆的名門大宗能出現你這號人物,倒也不錯,不過很可惜,這麼一個漂亮的大美人兒,馬上就要變成我“血手”的血奴了”深處,一道戲謔含著嘲弄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弟子們便看到越來越多的血袍青年男女緩步而出,將他們包圍在了其中。
為首的男子很是俊美,手裡提著那座血籠,癡癡地將被宰割下來的人頭端在手裡,仔細把玩著。
“你是誰!”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唯一還敢與之對峙的隻有秦慕雅了。
“我是誰我是殺大人座下的精英弟子。”青年很有禮貌地微笑道“我的名字,叫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