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沛凝尉遲寒!
這場打鬥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黑衣人死的死,傷的傷,這其中有幾個死士是服毒身亡的,但是寒山寺的人卻是都好好地活著,他們可舍不得死。
“把人帶走吧,回去好好審問。”尉遲寒吩咐了一聲,孫盟便帶著人回去了。
這時另一個侍衛出現代替著孫盟的職責。
葉沛凝略微驚訝,方才這個侍衛似乎並沒有跟著他們,或者說是葉沛凝並沒有感受到她的氣息,看樣子,尉遲寒手底下的人還都是高手。
“殿下,這些黑衣人都是前來刺殺我們的嗎?”武天心還是十分疑惑那些人為何奔著她去了。
尉遲寒搖了搖頭,“其實不算是前來殺我們,倒像是奔著你和我來的。”
尉遲寒是督察衛最高指揮官,天寒寺背後的人要殺他是應該的,不過武天心和天寒寺又沒有仇,殺她做什麼?
“天心,你何時與天寒寺結仇了嗎?”葉沛凝擰著眉,疑問。
武天心連忙搖頭,“我除了跟隨爹爹下江南剿匪沒做過彆的,也沒有彆的仇人。”
的確,武天心沒做過彆的……會不會是彆人將武天心和她搞錯了?葉沛凝大膽猜測,或許對方要殺的其實是她,但是對方並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喜歡穿白色長裙,所以這才把她和武天心搞混了。
目前葉沛凝的仇家有禹王,葉沛柔,大房一家,以及楚香茗,到底會是誰安排的殺手呢?
如果聯合起祭禮刺殺,勾結天寒寺的人最可能就是尉遲宇了,畢竟這次刺殺中尉遲宇不能說是獲利最大,但是重新得到皇帝的重用對他來說,看似無意,若是他安排刺殺,那也是合情合理。
葉沛凝心中冷笑,不管怎樣,尉遲宇現在還敢派人來刺殺,真當她是好捏的。
尉遲宇不是在準備秋招嗎?既然如此那就彆怪她給他找點事了。
“殿下,今日的事發現的有些突然了,這景色怕也是看不成,不妨過些天再來?”
武天心也是連連點頭。
碧波湖的湖水靠近碧心亭這裡都被染成了紅色,一股血腥味,看得人心情不好。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回去吧。”尉遲寒輕輕一笑,帶著一行人回去了。
回到城中後,侍衛推著尉遲寒直接去了督察衛,孫盟已經將人帶到了審問的地方。
“殿下,活捉的幾個人都是天寒寺的,死的人似乎是養的死士,他們後頸上都有一個標記。”
孫盟讓人將標記畫了下來,尉遲寒看著這類似白虎的標記若有所思。
“查一下,到底是哪方勢力養的死士,天寒寺的人嚴刑拷問。”尉遲寒冷漠地說道。
其實他的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那日刺殺了皇帝後,晚上又去刺殺尉遲宇,尉遲宇何德何能要被天寒寺的人刺殺?除非兩個人有著勾結。
如果尉遲寒能把尉遲宇拉下馬,這對尉遲宇會是一個不錯的打擊。
可惜了,天寒寺的人咬定了要大理寺少卿指使的。
大理寺少卿江晚吟是應王的人,他是前兩年中舉的榜眼,在都城做官一路提拔上來的,應王對他有著知遇之恩,他對應王也是出了名的忠心,隻可惜為人好色,被人參了幾本,皇帝便給他降了官,從大理寺卿變成了少卿。
沒想到尉遲宇行事還是有點謹慎的,替死鬼都已經找好了。
回到王府後,看著最後的案卷,尉遲寒思索著。
“殿下,要把這份卷宗交上去嗎?”
“交,不過不是現在,應王剛剛回京,本王不希望這麼快樹敵,你透露個消息給應王的探子,他會馬上安排刺殺,到時候才能結案。”
尉遲寒讓孫盟去辦了,眼睛看著督察衛所在的方向,嘴角帶著一抹微笑。
應王府。
“殿下,門口射來一張紙條,是督察衛的探子送過來的,祁王抓到了天寒寺的人,天寒寺的人指認是江晚吟安排的,朝中人都知道是江晚吟是殿下的人,我們是否要棄車保帥?”應王的手下冷陌拿著一張紙條遞給尉遲影。
尉遲影看完後臉色十分難看,“混賬,居然指派本王的人,天寒寺原本就是北疆的勢力,本王已經很受懷疑了,居然還給本王頭上扣帽子!”
尉遲影眼神凶狠。
冷陌也是一臉陰鬱,“殿下,是不是祁王派的人?”
尉遲影眯了眯眼睛,“祁王?不會是他,他從來接觸過北疆的人,而且他不過一個廢物王爺,刺殺父皇對他根本沒有半分好處,但是尉遲宇,這次護駕有功,秋招的主考官都是他了,他的嫌疑更重。”
“安排一下,今天晚上殺了天寒寺的人,再讓江晚吟做兩件漂亮的事,棄車保帥,尉遲宇還沒那個本事。”尉遲影目視前方,眼神狠辣。
果然,如尉遲寒所料,尉遲影派人在牢裡刺殺,天寒寺的人一個不留,口供卷宗也被搗毀,如果尉遲寒想繼續查案,那就必須重新抓人。
所以尉遲影這招也算是損了尉遲寒,畢竟他新官上任,辦不好事那就是能力不足。
隻可惜,他想錯了。
尉遲寒手裡依舊有著一份卷宗,第二天上朝的時候便呈報給了皇帝。
“父皇,天寒寺的人昨夜被人刺殺,口供卷宗都被搗毀,不過在此之前兒臣已經抄錄了一份,天寒寺的人和我朝一個神秘勢力勾結在一起,這次便是他們合謀在祭禮上動手腳。”
“那你可查到是哪個勢力?”皇帝最厭惡的就是拉幫結派,朝中有了神秘勢力?想乾嘛,謀朝篡位嗎?
尉遲寒請罪,“兒臣無能,並未查到,不過天寒寺的人指認是江晚吟大人指使,兒臣已經連夜搜查並審問了江大人,並不是他,在他家中也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果然,尉遲影這才看到江晚吟今日沒有來上朝。
“江晚吟……既然不是,那你儘快查,不要讓這件事成為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