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租借的小型飛行器,上麵殘留的有雄蟲的濃縮信息素?還是今天打亞雌的時候,在傳菜的隔板上蹭到了?明天要抽空去看看。
洗碗累了一天,回來又受到驚嚇,閉眼後幾乎是秒睡。
意識還沒沉到底,感覺還沒陷入深度沉睡,就被扯著衣領拽了起來。
“起床上班了。許笙交代我送你去酒店。”,格爾頂著兩個熊貓般的黑眼圈。
“你倆昨晚上……同床不順利?怎麼被許笙趕到沙發上了。按理說亞雌和雌蟲不會在上下位置上有爭執,是不是你經驗不夠啊?半幼蟲嘛,可以理解,我這兒有科普片,你給我做一個月的煎蛋,我借你看看?”
“打住。”,穆若不想回憶昨天晚上是怎麼跟許笙“同床”的,抹了把臉,去廚房拿壓縮罐頭做早餐。
格爾沒吃到煎蛋,八卦的性質也沒有了,飛行器竄的極快,十分鐘不到就把穆若丟到了酒店門口。
照舊是洗碗,昨天得罪了傳菜的亞雌,今天送來的碗盤更多了。一車接著一車,連上洗手間的時間都沒有。
從早上八點熬到十二點吃午餐,穆若的腰都快要斷了。
他是社恐不是窩囊,放在往常,早衝過去理論了。可是今天滿腦子都在琢磨自己的性、向,許笙的骨翅和窄腰,還有那俊俏的臉走馬燈似的在眼前閃,閃的他頭暈眼花心力交瘁,哪兒還有功夫去找那亞雌的麻煩。
本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卻沒想到那亞雌自己找上門來。
員工領罐頭的地方就在傳菜窗口旁邊的儲物間,穆若分明看見裡麵有成箱的罐頭,負責發放的雌蟲卻梗著脖子說沒有了。
“哥哥,昨天就是他打的我。”,亞雌從傳菜窗口出來,一把攥住那雌蟲的胳膊,夾著嗓子跟老鴇似的。
“笙歌裡全都是被玩爛了玩臭了的,他跟笙歌那些不乾不淨的雌蟲廝混,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我實在被打疼了,還不想讓哥哥給我出頭呢。要是你也學壞了,我會傷心的。”
呦~~~我會傷心的~~
去你七舅老爺的。
“我是不是說過,你再罵笙歌一句,撕爛你的嘴。”,走廊裡已經沒有等待拿罐頭的員工了,穆若一腳把門踹上,調動精神力到手臂,衝那亞雌一擺手,“來,你倆一塊兒上,來!”
“正好我憋著火氣呢,來,今兒乾不死我算你倆出息!”
那雌蟲原先還猶豫,可蟲族天性好鬥,被挑釁後哪兒忍得住,一把推開亞雌衝了過來。
儲物間狹窄,站三個蟲已經勉強。此時扭打起來,腿部根本活動不開,隻能用手臂發力,將對手禁錮在鐵架上搏鬥。
雌蟲間的交鋒,從沒有點到為止的說法,拳拳到骨。
穆若練習精神力才幾天,還沒有學會把精神力調度到全身,來提高整體的速度和強度。好在搏鬥範圍狹小,主要靠手臂搏擊,給了他反擊的優勢。
穆若左臉挨了兩拳,疼的眼冒金星,舌頭頂腮,隻覺得大牙都被打的晃動。角落裡亞雌叫嚷著“哥哥厲害”“笙歌沒一個好東西”,勾起了穆若的狠勁兒。
他任由那雌蟲掐著自己的脖子,仰頭實打實又挨了三拳。看似無力反擊,實則暗中蓄力,把渾身的精神力全部集中在右拳。
走廊裡傳來腳步聲,穆若抓準雌蟲分神的片刻機會,一拳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這是穆若第一次感受到精神力離體,宛如從手背射出了發散的高速氣流。麵前的雌蟲被打的麵部皮膚晃動,瞳孔驟縮,抽搐幾下後踉蹌著後退,歪倒在地。
穆若抬手揉了揉刺痛的脖子,衝角落裡的亞雌一勾手。
“來,來我耳邊說,我聽聽笙歌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