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那雄蟲娶了個瘋批!!
得知許笙明天就要歸隊,穆若瞬間看滿院的綠植不順眼。
一會兒嫌粉色的花過於嬌嫩,一會兒嫌白色的花不吉利,嫌這一株草喝水太多不顧家,罵那一棵樹葉子太多是在嘲笑他禿頭。
許笙婚假被迫減去大半,本來就不舒坦,又見他這樣,心裡愈發難受。卻還是強撐著一副笑臉,把院子打理好。
自動澆水的龍頭設置了每隔三天定時澆灌,又把穆若指定的安裝亭子的地方挖好地基,隻等著定做的亭子送來直接填土。趁著穆若做飯的空當,又把院內的道路鋪平,多餘的坑埋上,沿著石子路的方向鋪上盲道,帶著許井走了兩圈熟悉道路。
許井在家裡幾乎沒什麼存在感,他話少也不愛動,穆若給他買了眼盲專用的光腦,可以使用語音操控。雖然是幼崽模式,隻能聽一些基礎的科普片和教育書籍,他依然玩兒的津津有味,經常一坐就是半天。
穆若心裡不爽快,晚餐卻依舊做的豐盛,都是許笙愛吃的。
還用有限的食材,湊了一盤奇形怪狀的餃子。
上馬餃子下馬麵,圖個吉利。
大部分都煮碎了,好在許笙沒見過,隻當是某種麵片湯,抱著碗連湯喝了個一乾二淨。
飯後許笙把許井房間的防護罩打開,交代他晚上不要出門。
洗漱乾淨,主動側臥在床上,等待臨幸。
穆若在工作間磨磨唧唧了二十多分鐘,臨時抱佛腳學了幾樣蟲族熱賣的物件兒,準備來一場脫離傳統,緊跟熱潮的“夜間二人派對”。
可是推開門,瞧見許笙滿眼的愧疚,委屈巴巴宛如含著瀲灩秋水的眸子,頓時又泄了氣。
實在是舍不得把那些冰冷的物件兒用在許笙身上,總覺得買回來放在床頭,對許笙來說都會是一種警戒和懲罰。
特戰隊的篩選是大事,許笙提前歸隊才是正確的。穆若拍著胸脯寬慰自己,彆耍小孩子脾氣,要顧全大局。
慢吞吞走到床頭,把許笙摟在懷裡,輕拍,“沒生氣,我是怪我自己,沒有帶你出去逛逛,沒給你做好吃的,也沒多陪陪你。”
本以為許笙會反過來勸他,交心一番,來一場分彆前的依依不舍。
不料他話音剛落,許笙就一把撲騰起被子,把他整個框了進去!
“由不得你生氣了……”,許笙居然已經開始發熱,大概是提早用了鬆弛劑的緣故,呼在穆若脖頸上的氣息燙的讓人發顫,“今晚上彆睡,可憐可憐我,多安撫我一會兒吧。”
“……”,耳垂傳來刺痛,穆若在心裡艸了一聲。
抬手捏住許笙的下巴,伸出食指撬開他的牙,翻身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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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睜眼後往起爬了兩下,居然沒成功。
翻身,用手肘撐著枕頭,轉了兩下腰,才發現渾身被毆打了似的疼。
掀開被子一瞧,好家夥,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牙印子上疊加著指頭印,胯骨軸子到肚臍,被咬了兩條對稱的鏈條!
穆若一口氣兒上不來,險些昏過去,側目瞧見床頭放著保溫杯,還附了張紙條。
“雄主昨夜表現非常好,我的精神力一月之內都不會有波動,請您放心。杯子裡有補身的藥,已經加過蜜糖,您一定要服用。歸隊時間緊,見您安睡,不忍打擾。”
紙條背麵寫了短短幾個字。
“就此停筆,已經開始想你。”
哎呦……還學會肉麻了。
穆若裝作扣眼屎,把溢出來的淚擦了,心裡嘀嘀咕咕罵了句娘炮,矯情個屁。
翻身準備睡個回籠覺,還想著,小說裡什麼霸道總裁一夜七次肯定有貓膩,指不定那些家庭醫生就是專門偷摸著給總裁補腎的,免得總裁消耗過度身子出毛病。
迷糊間又看了眼床頭的鐘,隱隱覺得忘了點什麼。
管他什麼,再不睡真要虛了。
回籠覺睡到下午一點半,洗漱穿衣後打開窗子透氣,低頭瞧了一眼爭奇鬥豔的花園,魂兒都要嚇飛了!
乖乖!把許井給忘記了!這小子仰著臉站院子裡乾啥呢?餓極了要吃花?還是喝西北風呢?
這下子是真的著急,穆若幾乎是扶著欄杆滑下樓去,拿了兩個幼崽專用罐頭放進微波爐加熱,又衝了包營養液。
收拾妥當後進院子裡喊許井,彆彆扭扭想道歉,一時又不知該如何措詞。
許井按理說,是他的小舅子?這是平輩啊……可是他才五歲啊!用個什麼語氣?許井瞧著不像是會撒潑的小屁孩,應當不用哄著吃飯吧。
猶豫間,許井抽動鼻子,轉身麵對他。
“穆若殿下,午安。”,許井抬手,用袖口捂住鼻子,微微附身行禮,“您的信息素真的很濃鬱。”
許井還沒有一次分化,最好少接觸信息素。
穆若連忙後退兩步,順著他給的台階就坡下驢,“今天睡遲了,沒能及時給你做飯,沒餓著吧?我熱了罐頭,快進來吃。”
穆若記得許笙說過,許井腦子好,隻要是平坦的路,走兩遍就能記住。
於是說完話,徑直往回走。
沒走兩步聽見撲通一聲,轉頭去看,許井平地居然摔了,盲杖甩飛出去幾米遠,他兩個小手四處摸索,雙膝跪爬著往前找。
“彆動,我來扶你。”,穆若撿起盲杖塞進他手裡,牽住他另一隻手,調整步子送他到餐桌旁。
原本想著夜間碼字,白天醒來的時間不固定,以後提前做好飯放到保溫箱,讓許井隨時醒了就去吃。
“穆若殿下。”,許井卻開口了,聲音軟糯糯的,跟當初在孤兒院時天差地彆,“您工作忙,不用操心我。請問我可以動冰箱裡的食物嗎?我不會動昂貴的蔬菜和水果,以後您事忙,我一天拿一個罐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