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旅行,自然要出城。
穆若連夜申請了自動駕駛飛行器的跨城許可證,又向網站申請了長達一周的假期。
最後拉著行李,牽著許笙。
踏上了蜜月之旅。
高速飛行半天,就到達了第一站。
穆若扶著許笙下飛行器,把許井的盲杖塞他手指頭縫裡,用夾板夾住,“網上隻能預約兩個小時的短期票,我直接去找工作員,讓他給我們開雄蟲專屬的溫泉套房。”
“飛行器停止運轉後容易悶,你就站在這裡等我,透透氣,活動一下腿。有蟲欺負你,你就拿盲杖打他,我回來給你出氣。”
說罷,當著烏泱泱一群遊客的麵兒也不害臊,踮腳在許笙脖子上親了一口,才抬腳往溫泉中心的售票口去。
許笙能聽見周邊吵吵嚷嚷,略不適應,側過身子麵對飛行器,手裡的盲杖倒捏的穩當。
“還真是瞎子。”
總有說閒話的,自以為聲音壓的很低,實際上專往蟲耳朵裡鑽。
“瞎子的雄主都那麼體貼,又高又帥又溫柔又有錢的。”
“都是雌蟲伺候雄主,這一對兒真是稀奇,雄主伺候瞎子。”
“不一定,說不準是親哥哥吧,兄弟間親一口也沒什麼,又不是親嘴兒。”
許笙聽著他們說小話,原先還竊喜,津津有味。
聽見“親哥哥”三字,默默轉過身子,歪著腦袋衝說小話的倆雌蟲解釋。
“不是親哥哥。”
“我也不是瞎子。”
“情趣,懂嗎?”
倆蟲閉了嘴,嘀嘀咕咕一通,也沒繞路,特意從許笙麵前擠過去,把盲杖給撞倒了。
罵了一串。
“顯擺!誰沒有似的!胳膊都斷了還情趣!”
許笙無所謂,一聳肩,說的跟你有似的。
正要低頭去摸索盲杖,穆若回來了,老遠就吆喝他彆亂動。
“許笙,老實站著!”,拎著兩瓶冰鎮果飲上前,把盲杖收起來,牽上許笙的胳膊,“他們非纏著我要親自送我進去,我怕蟲多了,跟這個聊跟那個聊,難免忽視你,就拒絕了。”
“走,咱泡溫泉去,就咱倆!”
許笙喝了一口果飲,純甜,帶一點點薄荷的清爽。
上次吃飯,他也就提了一嘴喜歡加薄荷的甜湯,最近喂到嘴裡的都是類似的食物。
一個雄蟲能做到這個地步,親力親為的喂飯,幫忙洗澡穿衣,拉著手一步一提示的走路。
許笙被暖陽包裹,心裡陰暗角落不受控製的生出一顆嫩芽。
這日子已經是讓蟲豔羨的好日子了,被甜蜜包裹著,幼時的仇恨和痛楚,當真是非報不可嗎?
那些被許洛打斷,再生,再打斷的骨骼。
除了報複回去,其實在穆若的安撫下,也是可以完好如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