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穆若躺在床上,看許笙埋頭在衣櫃裡翻他的內褲,沒吭聲。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媳婦兒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內褲什麼的,跟媳婦兒的快樂比起來,不重要。
邊盯著許笙的細腰看,邊想著。
如今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兒都乾完了,這幾天還是要抽空直播一次。平台那邊發了兩次消息來催促,說讓他最好趁著熱度吸一波粉。
“雄主,我需要一百三十萬。”,許笙從一堆黑色灰色裡,翻出來穆若買睡褲贈送的唯一一條花內褲,當著穆若的麵兒揣兜裡,抬手就是要錢。
跟特麼敗家的逆子似的。
穆若看一眼他鼓囊囊的兜,挑眉“嗯?”了一聲。
許笙裝作沒看見,手伸的更長了,幾乎要戳他嘴裡。
“給給給。”,穆若低頭往他賬戶裡劃錢,“你想買……”
話沒說完,許笙已經推門走了,下樓都是用跑的,隔著牆都能聽見咚咚咚的動靜兒。
嘿!穆若簡直要氣笑了,起身收拾被翻亂的內褲,心道這家規不立是真不行了!再寵兩天,這媳婦兒當真要蹲他腦門子上撒歡了!
笑過了,想到許笙是個精打細算的,買什麼東西必然是卡著最低檔位。
就又往許笙賬戶裡劃了五十萬,讓他看見喜歡的隻管買最好的,家裡如今用不著他省錢。
許笙那邊簡單回了個“好”字。
穆若瞧著心裡頗為不爽快。
當初剛結婚的時候,一口一句“您”,吃飯都小口嚼,生怕嘴張大了模樣不好看。
這怎得?怎得現在這樣色兒了呢?
不求你謝兩句,你好歹,好歹……那什麼……對吧?
又過了一分鐘,許笙才後知後覺的發了個謝謝,又連發了三個親親的表情包。
穆若的心氣兒才終於順了,長呼一口氣,抱著許笙的枕頭睡午覺。
上午忙著聽牆角,稿子沒寫完。
下午原本定了三點半的鬨鐘,可三點不到,樓底下叮鈴咣啷,跟家被拆了一樣。
穆若可寶貝他這房子,畢竟是免費的,還是個大彆墅。
鞋都沒穿,噠噠噠跑到窗口看。
許笙帶了浩浩蕩蕩三十多個搬運工,一蟲扛著個兩米多高的木頭箱子。院外還停著兩輛大卡車,堆滿了大小不一的紙箱子。
“老大!”,格爾從二樓冒出個頭,先抬頭望了眼穆若,“你瞅你給穆若殿下嚇得!眼屎不扣就出來了!你這乾什麼呢?搶了哪家的家底你這是?”
穆若扯了窗台上的葉子砸他,擰眉望向那成山的箱子。
搞什麼啊這是?家裡當真是堆不下。
隨即又發現,搬運工是在把箱子往地下室搬。
地下室兩側,現在一邊搞成了健身房,另外一側還空著。
洗漱乾淨,扣完眼屎。
穆若想著家中有外人,就穿了身更像“家主”的衣裳,晃悠著往地下室走。
搬運工見到他,均是九十度彎腰,恭敬的稱呼一句“殿下”。
以前的窮屌絲會手足無措,現在的穆雄蟲家產過億程家義孫若,對這一聲聲殿下很是受用,滿臉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一扭頭,瞧見許笙擰眉盯著他看,瞬間把嘴角扯下來,端了個嚴肅臉。
“我不笑。”,穆若在心裡自我催眠,“是因為我生性就不愛笑,絕不是怕媳婦兒吃醋,怕媳婦兒晚上咬我。”
“雄主還特意換了衣服?”,許笙脫了手套上前,大庭廣眾之下捏了把穆若的臉蛋子,“還擦了油?”
“這搬運工裡有您瞧上的?哪個?現在指出來,我瞅瞅能不能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