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笙要動手逼問,穆若製止了他。
隨即便收到了程家的邀請函。
程老爺子說是程平林即將接管程家,要給他舉辦一個晚宴,讓親朋好友都認識認識,邀請穆若帶著家中雌蟲一塊兒參加。
過了沒三分鐘,程平林和程平亦都給他發了私信。
說是主星來了大家族,指名道姓要程家把穆若和許笙帶過去“問詢”。
程老爺子當年跟隨的是蟲皇,為了避嫌,與白王一脈交情不深厚,甚至多有避諱。能讓程老爺子相助的大家族,又對許笙感興趣,必然是許家無疑了。
穆若拿了私卡,把白段玉“請”出了家門。
隨即上購物網站,買了兩身現在能購置到的,最奢華最上檔次的衣裳。又給許笙添置了一套閃亮無比的首飾。
“你不必跟白段玉生氣。”,距離晚宴開始沒多長時間了,穆若把愁眉不展的許笙壓在臥室,一遍又一遍用信息素安撫他暴動的精神力,“他一個牆頭草,必然是各方的消息都知道一點,卻也注定隻能知道些皮毛。”
“他肯給我們透露這些,已經是冒著被白王針對的風險。”
“你先把精神力平順下來,晚上專心麵對許家,看他們唱什麼戲,好不好?”
上午剛結了婚,下午就花超高價置辦了兩身昂貴的行頭。
晚上出席宴會時,穆若賬號裡幾乎是沒錢了的。
可他也知道,這種高端宴會,底氣不是錢能撐起來的,是雄蟲的能力決定的。
今天程平林作為程家即將上位的家主,不能在門口迎接穆若。
沒人透底,穆若的心始終漂浮在半空,不上不下,忐忑不安,卡的他難受。
說是晚宴,進了前廳,一個客蟲都沒見著。
被接待員一直帶到頂樓,富麗堂皇的廳堂內,並無宴席,聯合國開大會似的整齊擺了兩排椅子。
為首端坐的是程老爺子,見他們進來,隻略點了點頭。
穆若一眼就瞧見左側的雄蟲,紫色的眸子,與許洛和白段玉一模一樣!他身後站著一位高大的雌蟲,穿著軍裝,但看臉型,完全就是蒼老版的許洛。
“真像啊……”,那雄蟲見到許笙進門,就顫巍巍站起身。
他明明沒有白發,麵容瞧著也是中年,未顯老態,腿腳卻不利索,拄著拐還要被攙扶著才能前進。
“我是你的祖父。”,雄蟲攥住許笙的手,“你的雌父許洛,是我許家獨子。”
碩大的屋子,沒一個侍從。
在場的除了家主就是雌君,連程平亦那個備受寵愛的小孫孫都沒能露麵。
“我已經與許洛斷絕了關係。”,許笙抽回手,後退兩步到穆若身後,陰沉著臉沒再開口,拒絕意味明顯。
穆若喉頭梗著乾饃饃似的,張了兩次口沒能說出話來。
說什麼?這許家家主瞧著是來認親的,又沒有出言為難,更沒有動手。
“穆若殿下吧?”,那雄蟲上前一步,顫巍巍又抓了穆若的手,“我在主星聽過你,你待許笙是極好的,還破例收留了許井。”
“你若是不嫌棄,入我許家,以後便是我許家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