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說完,沒聽見許笙回話。
低頭瞧,發現許笙倆含水的眸子,正直勾勾盯著他的脖子。
“怎麼了?這兒可不能咬啊,血管,咬破了你就沒有雄主了。”
“雄主。”,許笙伸手,指甲撓癢癢似的在他喉結處一勾,“您的蟲紋顯現了,現在正逐漸從兩頰向前胸擴散。”
許笙頓了頓,“您要三次分化了,先彆發清比較好。”
飛行器停穩,穆若原地愣了一會兒,揉了揉發癢的心口,扯開領子低頭瞧了一眼。
果真黑糊糊一片流動的水墨畫似的蟲紋,跟……跟長了一片胸毛似的。
他與許笙對視,回想起二次分化時的慘狀,心裡暗道一聲糟糕,竄起來,提上褲子,拉上褲鏈。
也顧不得調情了,飛似的竄回家。
格爾、丘奇和許井他們已經搬去了城郊的彆墅,屋裡現在空無一蟲。
哪怕從踏入房門,體內的信息素就控製不住的溢出,也不會擔心損傷家人。
穆若一步大跨四個樓梯,鑽進臥室,打開防護罩。
許笙火急火燎的把食物和飲用水送進來。
倆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親吻鼓勵,演一出難舍難分。
穆若就被臉頰和胸口處傳來的灼燒感,痛到難以站立。
他推開許笙,緊鎖房門,房間內薄荷味濃鬱到發苦發澀,熏的穆若頭一次這麼嫌棄自己的信息素,實在是涼的令人頭疼。
“我去……”,忍過一陣劇痛,穆若衝進洗手間,盯著鏡子裡,那遍布全身的灰黑色水墨流動的紋路。
“毒液之——蟲族續集。”
一邊操縱精神力流轉全身經脈,促進分化的進行程度。
一邊暗自在心中祈禱,這次可千萬要分化快些。
可不能像二次分化那麼多天,一覺醒來許笙再被抓走了,得不償失。
還抽空,把房間內的監控光屏打開。
許笙直愣愣,跟一棵聖誕樹似的立在門口,眉毛擰的能夾死蒼蠅。
穆若低頭,咬牙又捱過一陣心口傳來的刺痛,打開走廊監控的聲音裝置,清了清嗓子。
“站著做什麼,我曆劫,馬上蛻化成蝶。”
“你快休息去,洗乾淨等著慶祝。”
許笙抬頭,盯著鏡頭好一會兒才開嗓。
“雄主,您可能不知道,您每次忍痛的時候,嗓音和動情的時候一模一樣。”
穆若閉了嘴,低頭看見自己扣在洗手台上,劈斷滲血的指甲。
無奈的關閉聲音,偏頭發笑。
許笙這家夥,平日裡不聲不吭,觀察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