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那雄蟲娶了個瘋批!!
天色微曉,後院的綠植頂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迎著日光舒展身體。
分明是一派朝氣蓬勃的景象。
卻受到它們的主子,也就是許笙的拖累。
穆若盯著那翠綠的植株,生生看出了一副百鬼亂舞的糟心景色。
穿衣,翻內褲時竟然一條也沒找著。
“偷!”,穆若齜牙嚎了一嗓子,“偷個一條兩條就算了,全給我偷走了,你是要剪開重新拚床單還是要拿去下飯。”
認命的挑了條許笙的內褲套上,洗漱的時候,看著麵前許笙炸毛的牙刷,沒忍住又是一通罵罵咧咧。
“電動牙刷死活不用,一個牙刷三天不到用的跟燙了卷兒似的,成天刷個牙力道那麼大,不知道的以為鑲了口鋼牙呢!”
扯過許笙的牙刷惡狠狠刷了一遍馬桶,丟進垃圾桶。
怒氣才終於消退那麼一點點。
轉頭進儲物櫃拿了個新的,許笙最不喜歡的粉色牙刷換上。
家裡就一個人,也沒必要做早餐,隨意開了個罐頭兩口塞了。
出門去城郊接許井。
許井的腿已經完全恢複,他眼睛看不見,跑跳自然做不到,走路卻已經能夠做到跟正常人一樣平穩。
穆若進屋就看見他沒有拄拐,在空蕩蕩的院子裡跟小小追逐打鬨。
速度很慢,兩條小腿邁的步子還挺大,絲毫看不出以前是個跛子。
“許井。”,穆若喊了他一嗓子。
三次分化後,確實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許井明顯是肚子裡帶著氣,分明能夠聽聲辨位,卻站在原地,不湊上來與他親近。
穆若哄著許笙是一萬個心服口服,畢竟晚上逍遙快活的時候他也經常不做人,可對這個小屁孩就不太樂意低眉順眼了。
拿出兩個小餅乾,衝小小招了招手。
小小立馬湊上來,比膝蓋高不了多少的小人,乖乖彎腰行禮,奶聲奶氣的道謝。
“去給許井哥哥喂一塊兒。”,穆若幫他撕開包裝袋,“許井哥哥眼睛看不見,你幫幫他。”
眼見著許井的耳根子紅了,張嘴咬住餅乾,穆若轉身與花秋打了招呼,查看了彆墅的監控和安保係統。
確保沒有問題,才又回到前院。
穆若帶來的除了一大兜子零食,還有厚厚一遝盲文書。
許井顯然已經通過小小的嘴巴知道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聽見穆若的腳步,主動起身,小手拽住了穆若的衣擺。
“哥哥很久沒來了。”,聽聲音還是帶點兒委屈,“他是死了嗎?許洛說,軍雌很久不出現,就是死了。”
這哥倆,分開過日子果然是最正確的。
湊一塊兒,遲早那天窩裡鬥,鬥死。
“且還活著呢,生龍活虎的,他工作忙,你蘭斯哥哥又生了幼崽脫不開身,我親自送你去學校。”,穆若把他抱起來,像是電視劇裡那樣,高高舉起,拋上去,接住,再轉兩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