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真是丟臉,以前多正經個高冷帥哥,怎麼被養成這個德行了!
穆若深刻反思,以後可不能當著媳婦兒麵兒說騷話耍流氓了,這賤兮兮的套路全被他學了去,還自創新招愈發精進,再發展要招架不住了。
閉眼,衝著許笙的嘴嘬了一口。
哄鬨的聲討聲中,傳出清脆的一聲啵~~
這一口頗響,步步逼近的攤主都被嚇的遲疑了起來。
許笙從兜裡掏出一顆灰白色的金屬顆粒,應該是類似金瓜子的存在,方便攜帶還比貨幣價值更高。
攤主接過,高舉起在陽光下端詳了片刻,笑彎了眉眼,收起棍棒,轉身回攤子用粗糙的乾葉子打包了兩個果子遞過來。
那果子被攤主一捏,立刻如同熟透的柿子一般軟成一灘水,灰綠一坨像極了屎,還散發出陣陣惡臭。
穆若擺擺手沒要。
這些原住民分明不是做生意,是見縫插針的勒索。今兒穆若是碰巧戳到了他的果子,要是沒戳到,攤主必然也會尋其他借口來作難他。
每家每戶都備著棍棒,明擺著商量好的,吃相也太難看了些。
不缺這一口果子,看著犯惡心。
穆若和許笙,在其他攤主熱情的吆喝聲中,跟連體嬰兒似的緊貼在一塊兒,筆直的從路中央走過,連衣角都攥的緊緊的。
說不定袍子蹭掉了哪個鋪子上的一粒塵土,都要賠錢呢。
“我說錯話了。”,目不斜視的走到街尾,穆若找了個大石墩子坐下,屁股剛挨到就被燙到撅著腚竄了起來,佯裝無事的整理了一下衣擺,“這些原住民窮有窮的原因,看這民風,扶貧辦來了都沒轍。”
“不過你說有好東西很快就會送來,哪兒呢?”
許笙單手把那大石墩子從地上拔起來,翻了個麵兒,示意穆若坐。
穆若用袍子墊著,屁股剛要落下。
從街道末端衝出來浩浩蕩蕩一群,人不人動物不動物,頭生角,四肢長著巨大肉瘤,足底不知是穿戴著還是天生長著厚厚一層象牙質感的彎刀形骨刺。
高的足有五六米,矮的不足一米,奔跑的速度極快,街道上騰起漫天的灰塵。
“來了。”
許笙迅速把穆若擋在身後,甚至張開鬥篷,母雞護崽似的。
穆若心道這是來送好東西的?這確定不是來拚命的?
絮叨了幾秒,飛奔而來的那群凶神惡煞,飛擲出漫天的削尖的木棍。
尖角處有灰綠色,不像是臟的,更像是塗抹了毒藥。
攻擊力不強,奈何數量太多,被戳成篩子不合算。
許笙振翅,摟住穆若想要飛上高空閃躲。
“慌什麼。”,穆若巍然不動,抬手,掌心瞬間探出成千上萬根精神力絲線,纏繞成蛛網狀,夾雜其中的精神力蓬勃洶湧,宛若雷電。
短短五秒,一張十米高,形似盾牌的防護網,牢牢抵禦住了敵人的攻擊。
穆若五指握拳,那巨網扭曲著纏繞住堅硬的木棍,團成一個碩大的,全方位都冒著尖刺的球體。
打保齡球似的,衝著飛奔而來的敵人拋了出去。
這地方的原住民,要說傻吧,他們會算計會勒索錢財。要說聰明吧,這會兒明明能瞧見飛速撞擊而來的巨大球體,依舊加快速度往前衝,直愣愣一心求死似的。
穆若本以為會看見他們四散奔離的景象,睜大眼睛滿臉好奇的望著。
卻隻來得及瞧見飛上天去的幾條斷肢,有圓滾滾的頭顱滾了出來,正衝著他的方向蹬著銅鈴般的大眼睛。
他一瞬間心跳卡殼,沒等深呼一口氣,被許笙捂住了雙眼和口鼻,牢牢禁錮在懷裡。
“彆看,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