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在外人麵前端這一副高冷壯漢冷硬裝逼範兒,多說倆字能累死他似的。
關起房門,不帶情啊愛啊但是粘膩鑽心的情話一套兒一套兒的。
穆若沒說他根本就沒有動什麼“憐惜”的心思,也沒想什麼救亞雌脫離苦海。
看在許笙好心提醒,甚至臭不要臉的開口求憐愛的份兒上,抬手揉了揉許笙的腦袋,又發散了些信息素安撫他因為勞累而躁動的精神力。
強盜集團,平時搶劫業務廣泛。損壞的零件以及燃料,艙內都有多份備用的。
不過檢修需要至少十天。
這期間食水倒不是問題,就是飛行器沒有啟動,室內的製冷裝置也無法開啟。
高溫下,近百號蟲怎麼居住成了大難題。
小島麵積挺大,橢圓形的,中央部位有片林子。
但是在沒有探查的情況下不能輕易闖入,第一天集體在海岸附近支帳篷入睡。
“飛行器上有條充氣艇,我跟大哥說了,我留下幫他們修三天飛行器,等大問題全部解決了,我就帶著你去找二哥。”,晚餐時間,許笙給他端了條長得像鞋墊子的烤魚。
“海邊條件艱苦,委屈雄主受熱三天。”
在帳篷裡吃著果子,翹著二郎腿看了一下午軍事小說,不時還被許笙塞口營養液塞個螃蟹玩玩兒的穆若,立馬高舉雙手表示,“我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
下午剛迫降的時候還沒有置身海洋的意識。
等晚上天黑透了,穆若借著光腦微弱的光亮出去找下午許笙給他刨的那個“專屬”的坑位,蹲下方便時。
四麵都是呼嘯的海風,鬼哭狼嚎似的。
倒也不嚇人,就是吹的後腦勺直發涼。
拎著褲子往海麵上瞟一眼,白日裡湛藍廣闊與天色交接輝映的壯闊美景,此時泛著熒熒波光,陰沉著嘶吼著似是與陰曹地府接壤,瞧著不那麼適合久待……
穆若急匆匆扯上褲子,可實在是太暗,海岸邊礁石又多。
左躲右閃的,還是踩到了一位命數不好的螃蟹先生,摔了個屁墩兒。
濕著褲子回到帳篷,穆若沒好意思說自己是頭一次夜宿海邊,被嚇的心慌。
正好褲子上還夾著一個螃蟹鉗子,就拿它做了擋箭牌。
“方便的時候被夾了?夾哪兒了?”,許笙鯉魚打挺竄起來,從睡袋內層翻出來兩條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藏的內褲,邊把穆若的濕褲子往下扯,邊掰著他屁股看,語氣急切,“夾傷了嗎?快給我看看。”
被許笙按在腿上後,想再說點兒啥找補的話也來不及了。
穆若隻能隨意指了塊兒地方,“夾……夾這兒了……”
自然是沒有傷口,破點兒皮那都是見了鬼。
許笙打著燈瞅了好一會兒,非說那一塊兒皮比其他地方更紅一點兒,像模像樣的抹了藥膏,順帶把穆若盯了個大紅臉。
帳篷外海風呼嘯著,腳底下是細軟的沙子,空氣中彌漫著腥鹹濕潤的氣味。
這麼多般因素一整合,仿佛天地間就剩下一葉扁舟,獨留他倆在汪洋大海中相依為命。
兩雙眼睛一對視。
無可避免的又擦起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