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想著蟲族社會雌雄不對等,想讓家裡的雌蟲日子能夠好受幾分,不必拘泥於那些把脊梁踐踏入塵埃的規矩。
他以為這些兄弟都是受過苦日子過來的,在外自會小心謹慎。
卻沒想到習慣成自然,過了好日子,總是受不得屈辱的。
“艸……”,穆若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心想著,“那總不能,我以後也在腰上彆個鞭子?碰見不如意的抽?”
“剛才是我火氣上頭,口無遮攔了。”,許笙徹底冷靜下來,主動拍了拍丘奇的胳膊,“對不住。”
“不過日後,多少還要把當初在笙歌裡的規矩撿一撿。至少該明白,你剛才讓穆若膝蓋磕的那一下,放在資源星,一旦雄蟲上告,少說是三年牢獄之災。”
三年!!!
油皮都沒磕破一層哎!當他是豌豆公主那般金貴嗎?
穆若正想罵一句矯情,瞥見許笙凶巴巴的眼神,默默閉了嘴。
倆一前一後出了屋子。
穆若有心想問一句蘭斯的具體情況,卻始終尋不到切入口。
進了屋,沒等他換上拖鞋。
被許笙重重一把推在了門板上。
緊跟著下巴被鐵鉗似的大手攥住,被迫揚起頭,氣息頃刻間就熱了。
這一通鬨騰的,跟打架似的。
衣裳淩亂,倆的動作和力道都比往常要大,仿佛試圖借著這事兒,把心裡的憋屈和憤怒全部宣泄出來。
營地內的床鋪還沒有床墊,咯吱咯吱響的外麵女仆敲了三次門。
直到許笙受不住,腰肢僵硬的靠在穆若胸膛上,顫巍巍呢喃出一句,“雄主,伴生能力收一收,禁不住了。”
穆若才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抬手打開燈。
窗外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穆若伸手在他濕透的腦袋上揉了揉,“蘭斯和雄蟲幼崽都好好的,你不至於如此生氣,氣到壓抑不住情緒對丘奇動手。”
“還瞞著我什麼事兒?”
“伺候你一下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多少透露些個?當是可憐可憐你雄主我,省得我天天追你屁股後麵揣測,累的腦瓜子疼,嗯?”
許笙大手在他腿上摸了兩把,舒坦的長歎了一口氣。
“我有點害怕。”
“許家傳來消息,蟲皇從程老爺子和封中將口中得知你性格和善,有意把一位亞雌皇嗣許配給你做雌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