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那雄蟲娶了個瘋批!!
穆若著急忙慌的往抹了把臉,連翻了倆櫃子沒能找見一條自己的內褲。
他屁股沒許笙的翹,腰也比許笙略胖那麼些許,試著套了下許笙的,倒是不卡襠,屁股後麵總覺得布料皺巴著,穿褲子都難受。
見床上那一坨還睡著不動,心裡納悶,軍雌的警覺性比狗都厲害,許笙不該睡這麼沉啊?
上前輕拍了拍,“我內褲脫給我。”
那一坨沒動。
掀開被子。
是前幾個月定製的許笙等身抱枕。
“……”,穆若心裡艸了一聲,隻得穿著不合身的褲子,披上外套衝下樓。
路過二樓,走廊裡堆著一張戰損的木板床,和一張中間凹陷床頭斷裂的鐵板床。丘奇和格爾房門都大開著,哪兒還有人影兒。
特麼的,穆若腳下飛快,恨不得直接跳下樓去。
方才隔著窗戶也沒瞧見這三個啊,一大早上哪兒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臨近門口,最後又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
加快腳步,衝著亭子走去。
距離小殿下五步路就開始彎腰,但背部始終是直的,不至於卑微的跟個老太監似的,“殿下,實在對不住,醒的遲了,讓您久等。”
他做不到像其他軍雌那樣,順口就能說出“請您重重責罰”的話來,這會兒也不得不嘗試著張口。
好在就在他卡殼的這兩秒,小殿下已經擱下文件,站起身,親自雙手扶起了他。
“時間還早,是我特意讓他們不要打擾你。”,小殿下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眼神依舊是那副蔑視眾生的淡漠,“早晨城南有白王餘孽活動,許上校帶著兩位退役軍雌,去協助城中的安防隊保衛公民,受了些小傷。”
“隻是些擦傷,還是讓他們去醫院消毒包紮了下。待殿下用過餐食,收拾好行李,接了許上校,我們再出發。”
許笙是特戰隊的現役軍雌,光腦聯通著軍部官網和城中防衛部,有軍事任務或者城中有危機,他都會收到警示。
穆若算了下時間,許笙必然是在小殿下來之前就出發了。
總的算下來,他才睡了不到一個半小時。
嘖……
果然,以後出門前一晚不能由著許笙胡來,至少還是要保證四個小時的基礎睡眠。
行李昨天已經收拾好了,小殿下端坐在亭子裡,捏著文件看的入神。穆若客套性的請了兩次,見小殿下不像是樂意進屋的樣子,索性自己回去塞了兩口壓縮能量棒,就出去示意可以出發了。
出了院門,穆若才看見自家院牆外,雄蟲保護協會的會長和七八個經理,正垂眸在牆角站的筆直。各個腦門上滿頭大汗,嘴唇青白的像是貧血了八百年似的。
估摸著是被機器人管家的警報召來的,來了又被烏泱泱的軍雌和小殿下給嚇到了。
穆若不過是多給了兩個眼神,小殿下已經走到艙門口了,又專程返回過來,親自讓保護協會的蟲們回去,不要在穆若殿下門口逗留,恐會造成鄰居非議。
小殿下這態度,讓穆若不由得生出一種。
“捧殺”的錯覺來。
一國最有可能繼承王位的殿下,何至於對他一個小嘍囉“關心”至此。
是以,被請上了小殿下專屬的飛行器,寬敞奢華的艙內,穆若盯著腳下鑲鑽配玉的花哨的跟那碎花棉布似的拖鞋,不由得出了滿身冷汗。
事出反常必有妖,小殿下第一次見他時雖然給了他個義兄弟的身份,到底也還隻是口頭承諾,沒有出具皇族的正經文書。隻算得上是倆私下的協議。
這會兒小殿下對他縱容至極,那必然就是,有什麼值得他堂堂一個殿下,坐在四麵漏風的亭子裡苦等數個小時的原因。
許笙不在身邊,穆若對軍部的規矩又不太熟悉,當著憧憬軍部生活的小殿下的麵兒,怕細節處出差錯,可謂是處處拘謹。
倆對坐了一路,沉默了一路。
穆若是半句話也沒憋出來。
又怕話說的太漂亮,會有魅上的嫌疑。說錯了或者說的不對味兒,又怕小殿下作為上位者會起疑心。
直到去醫院接了許笙,坐進另一艘小殿下提前給他倆安排的飛行器,進了臥室,猛灌了兩瓶水,穆若才恍若新生,大喘了好幾口氣。
“這次可不是我有意騙你。”,許笙胳膊擦傷了,裹著紗布,第一件事卻是急於解釋一早離開的事兒,“軍部急令,徑直雄蟲貿然衝入戰區。我還喊了你好幾聲的,你賴床不起,還揚言醒了要艸死我。”
“哎呦你快快閉嘴。”,穆若忙不迭伸手捂他的嘴,挑眉示意這軍用飛行器裡麵四處都是監控,可不能滿口跑火車,“一早讓小殿下久等了,殿下體諒,見我疲憊,沒有過多與我交談。”
“我這會兒還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呢,你可有收到軍令?”
倆不正經慣了,許笙被他這正兒八經的交談給驚著了,伸手先是在他臉上抓了一把,又湊到脖子處仔細嗅了會兒。
確保味兒對,才用一種“雖然不知道你犯的什麼病”“但是我願意配合你”的看神經病的眼神,以一種極其官方的語氣,把收到的軍令念了一遍。
白王從主星逃竄後,就徹底在蟲族領域內消失了蹤跡。軍部及各大家族分布在各星球上的勢力,全力搜尋多日,最終察覺到,白王早在多年前,就將傀儡軍團分布在了各個星球的附屬家族中。
白王如今正在各個星球逃竄,且逐步向著蟲族領空邊緣地帶行進。
“意思是,讓我和你,挨個星球追著他打?”
“蟲族上千個星球,這要打到猴年馬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