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井不好帶吧?他眼睛看不見,表麵裝的聽話懂事,背地裡可彆扭了。一旦發現你不關注他,他就會裝摔跤裝打碎碗求取關注。我知道你肯定更操心小小,親生骨肉嘛!可有時候也多給許井分上一些,他眼裡心裡都是一片黑,現在還小,就靠親友給的關懷照亮兒,怪可憐的。”
“還有我給你的工資,我特意給多一點,就是想讓你有底氣,你兜裡錢多,以後打著我的名號,我給你撐著,你做個小生意。小小也哪怕找個最低等級的雄蟲,也好過嫁去那些不知根底的雄蟲家裡做雌侍,再走一遭你經受過的苦日子。”
說著說著,還把腦袋探過去,語重心長道“你說是不是?”
“花秋”點了點頭,沒吭聲。
“哎……”,穆若一副我懂的樣子,“不回答我,不想回答我,你沒許笙聽話。我知道這些對你們是很難,這個社會隻保障雄蟲的利益。可是我能幫的真不多,我還要顧念著許笙的感受,不能對你太施以援手。但是你要懂我的意思,你拿了錢要學會用……”
嘮叨著嘮叨著,手背上忽然一熱。
穆若努力瞪大眼睛去看,瞧見一坨粉嫩嫩的,伸手捏了捏,軟的熱的。
可這也不像是鼻血啊!是塊兒狀的。
穆若捏起來,湊近鼻尖,兩眼擠成鬥雞眼去看。
發現是一隻手。
一隻,粉色指甲,粉色手心,連關節都是粉色的手。
“臥槽!”,穆若酒頓時醒了大半,渾身一個激靈。
他奮力搖頭,腦漿都要晃悠勻了。迷糊間先是想到花秋成天乾活手保養的還挺好,跟嬰兒的手一樣。又想到為什麼他捏著花秋的手,他可不能捏花秋的手。
就很客氣的鬆開,甩飛,雙手抱胸往床頭縮了縮。
這麼一縮,後背磕到了一個硬的物件,疼的他酒又醒了三分。
伸手把那物件拽出來,湊近眼跟前看。是個巴掌大的尖口小瓶子,淡藍色的。
細看上麵的字。
莓果味s事性s處爽滑情……玻尿酸rh液?
不對啊?許笙最喜歡的是薄荷味,說是清涼順滑觸感舒適,他不喜歡莓果味啊!!
穆若歪著腦袋深思,這種事情不可能記錯啊?那為什麼昨天用的是莓果味?
腦袋歪來歪去,“花秋”的手又伸過來摸他的頭。
穆若被摸到的瞬間,反應過來,這特麼是行軍隊伍!薄荷味用完了才用了莓果味!花秋壓根就不可能跟著行軍,更不可能坐在他床頭!
那特麼是遇見鬼了?
可這特麼世界上沒有鬼啊!那床頭坐了個誰!咋隨便進出人家裸睡小哥的屋子啊!!!
穆若整個人幾乎是觸電般竄了到了床頭櫃上,冷汗都被嚇出來了,吞了口唾沫,抬手聞了聞。
還行還行,沒有香水味兒,許笙回來也不至於咬死他。
“你……”,穆若揉眼,定睛去看。
是一個亞雌,飛行器上蟲皇送來的四個亞雌,穆若來了七八天,總共也就湊巧碰見過幾次。至今也隻有“這個跟許笙有三分像”“這個眼睛沒許笙好看”的印象。
一時也分不清,床頭這坐著的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