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笙!”,許老家主見到走廊裡斷胳膊斷腿兒,捂著肚子哀嚎的守衛,被氣的幾乎捏不住拐杖,身子顫巍巍幾欲摔倒。
“你是要反了天!在自己家裡動起手來了!”
許笙手裡攥著跟變形的鐵棒,聞言略把手向後縮了些,語氣冷淡,“把許井還給我。”
“還給你?你雄主封王了!你帶著個弟弟去穆家像什麼話!”,許老家主的拐杖重重砸在地麵,沉悶的敲擊聲在空蕩的走廊內回響。
“許井是我許家子嗣,流著我許家的血!”
許笙不等他說完那套血脈繼承的理論,抬手,鐵棒盤旋著飛了過去。
那三位蓄勢待發的s級軍雌,幾乎是瞬間發動了攻擊。
穆若感覺到狹窄空間內洶湧混雜著多股精神力,心裡想著要讓許笙自己出這口惡氣,可手還是不受控製的微撐住許笙的腰,空氣中也逐漸蔓延開濃烈的薄荷味信息素。
精神力絲線千絲萬縷,幾個呼吸間在許笙麵前盤了道堅硬的防護網。
三位拉開了架勢要動手的軍雌,連一招都沒能發揮,就生生被限製了四肢,因精神力麻痹,捂著胸口痛苦的摔倒在地。
“許家內部的事兒,就該由許家自己解決!”,其中一個軍雌踉蹌著硬是往前竄了幾步,衝著許笙嘶聲怒罵,“你不顧家族與許家主對著乾就算了!還仗著穆王的勢!許洛上將軍功顯赫,單打獨鬥強撐起許家,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攀附在雄蟲身上的……”
空蕩的走廊中,響起沉悶的巴掌聲。
穆若終於是忍不住,把許笙護在了身後。
精神力絲線隨著他的腳步緩慢向兩側收攏。
穆若瞧見那“仗義執言”的軍雌瞳孔中閃爍的恐懼,隔空操縱著絲線又抽了他幾巴掌。
聲聲沉悶,看似是打在軍雌臉上,實際已經是扇在許老家主心窩子裡了。
“仗勢?”,這話說出來穆若都想笑,“我冒死拚出來的軍功,我的雌君許笙,冒死與我一同拚出來的軍功!我樂意讓他仗!仗勢欺蟲又怎樣?許家能從流放名單中出來,有他許笙的功勞!”
“你們半點記不得他的好,沒護他一分一毫,倒會拿血脈來束縛逼迫他!”
“今天這個勢,我還就硬要讓他仗了!我就在這裡站著!看你們誰敢動他一根手指頭!”
薄荷味信息素的濃度已經攀升至頂峰,除了有一定免疫能力的許笙,其他雌蟲都開始捂著肚子哀嚎滾動。
許老家主麵色蒼白,胡須顫動,囁嚅著沒再開口。
穆若牽著許笙的手,從他身側擦身而過,一步越過三級台階,走入了五樓。
sss級雄蟲的信息素已經在整棟樓蔓延,五樓十幾名守衛見著穆若主動放下了武器,雙手背後分立在走廊兩側,屁都不敢放一個。
連開了三間房,裡麵堆積的都是醫療器械,好似這一整層是許家的家庭醫院。
一路闖門,挨個的搜尋。
在撬開走廊最深處的門時,與許洛撞了個對臉兒。
“手術失敗了。”,瞧見許笙,許洛將滿是鮮血的雙手背到了身後,紫色眸子無法聚焦般虛無地盯著地麵。
許笙呆愣了足有半分鐘,飛起一拳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