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身子不舒服?不可能啊,一早離開醫院的時候特意找主治醫生做了檢查。
穆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瞧見對麵快餐店內的兩位亞雌,正隔著玻璃衝他倆指指點點。
“真沒禮貌。”,穆若手伸到許笙後背輕拍,“咱不氣不氣,總有些缺教養的,咱不跟他們計較,咱……”
話沒說完,不遠處有倆身量直逼兩米二的壯漢保安,手裡顛著警棍,朝著他的方向招了招手。
“雄主。”,許笙身子僵直,“蟲族雄蟲數量少,所以社會對雌雌戀的接受程度並不低。可這裡是最頂尖的高奢商場,重點服務於雄蟲和大家族的雌君雌侍,這個群體,對待雌雌戀情是持反對甚至厭惡的態度。”
雌雌戀?
穆若滿腦袋霧水,聽見逐漸逼近的保安嚎了一嗓子,“那倆雌蟲站住!”
才反應過來,他三次分化後個兒長了好些,加上跟著許笙練拳肌肉也出來了,穿戴嚴實可不就是雌蟲模樣。
保安的警棍很快就杵到了許笙麵前,氣勢洶洶,好似要公開訓斥懲戒,擺架勢給附近店鋪內瞪著看熱鬨的“高端人士”唱一出好戲。
穆若把許笙扯到了身後,抬手正要取下帽子。
對麵保安的口水浴已經噴了過來。
“小偷小摸的穿成一副賊樣晃蕩什麼!”
“肮臟齷齪的下賤東西,私底下浪蕩就算了,膽敢跑到這兒來摟摟抱抱,也不看看站在什麼地方!”
“兩萬星幣罰款,快交了滾!彆汙了諸位公子的眼!”
那血盆大口,罵起來嗓門真是大。
穆若腦瓜子嗡嗡嗡的都麻木了。
許笙湊上來在他後背上掐了一把,才緩過勁兒,抬手摘了帽子和口罩。
出來彆的沒帶,穆王的腰牌還挺重,時時刻刻掛著挺累的。
這蟲族獨一份的黑發黑眸,但凡不是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上網的隱士高人,都認得出來。
“罵的著實難聽了些。”,穆若用帽簷戳了戳那保安石化的手,把他囂張的食指戳彎,轉頭牽上許笙,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珠寶店。
足走了有二十幾步路,才聽見身後咚一聲巨響,倆保安跪地還挺有默契。
求饒的語句可沒謾罵的時候那麼豐富了。
翻來覆去就是帶著哭腔的一句“殿下饒命”。
穆若縱然是個菩薩心腸,是個軟到一戳就露餡的軟柿子。
可那是以前。
如今到底是個王,被戳著鼻頭噴了滿臉臭口水,就算顧念著皇族的麵子也做不到當即原諒。
珠寶店的經理服務的都是“高端人士”,是個雙商都不低的角色。
穆若前腳拉著許笙的手進店,後腳他就打開了店裡的屏蔽裝置隔絕外部聲音,並打上“暫停營業”的標識,防止其他顧客打擾穆王購物。
“不必跪,我這兒不講究那些規矩。”,穆若上下兩輩子加起來,也就給許笙買戒指的時候逛了次珠寶店。
那次兜裡錢不多,腰板還不硬,局促的跟剛進城似的,都沒好好逛。
“寶,過來。”,把許笙牽到身側同坐,轉頭衝店員招呼,“各個款式都拿些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