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對,穆若貓腰想跑。
就聽許笙啪嗒一聲擱下光腦,深吸了一口氣。
“我現在很生氣。”,許笙開口。
看出來了。
“……”,穆若慫兮兮地坐過去,吞了口唾沫,不知道是該說遊戲垃圾還是勸他把豬圈蓋的離那小破房子遠一點兒。
沒見過誰家豬圈雞圈就建在臥室門口的。
“你說人類性彆分男女,外貌差異較大。”,許笙扯下領口充當裝飾品的磁吸耳釘,重重砸在桌麵兒上,“你說過,耳釘通常是女性佩戴的,那你總往我身上比劃什麼。”
穆若心裡咯噔一聲。
完了完了,結婚結的早,沒經曆過談戀愛的磨合期和冷靜期。
這會子許笙後發製人,先禮後兵,在甜蜜蜜的婚後,無師自通了無理取鬨的大招。
穆若是個寫小說的,甜言蜜語很有一套,講道理也沒怕過誰。
可輪到正兒八經的哄媳婦兒,還是處於情緒波動期的媳婦兒,穆若略有些心慌。
騙是不能騙的,一個謊要用無數個謊來圓,總有破滅招致禍患的一天。態度放的太軟會被判定為心虛,態度強硬那就是拒絕溝通,大難臨頭。
“許笙。”,穆若把耳釘撿起來,夾在了自己耳垂上,掰著許笙的腦袋逼迫他看,“我戴著怎麼樣?”
許笙不情不願的瞥了一眼,“不適合你。”
“在我看來,這耳釘也不適合你。”,穆若拎起地上的首飾盒,把買的二十多樣全打開給他看。
“買的大多都是項鏈、腕表和胸針,隻有這一對耳釘。因為鑽大,貴,保值。”
他見許笙聽進去了,就挪動屁股往上貼,牽住許笙的手捏著,“我在人類社會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結過婚。我確實不否認,如果一直待在人類社會,我有可能會順暢的按照大多數人的軌道走到底,找一位女性結婚生子。前提是我遇不到你,也遇不到其他讓我一眼驚豔的男性。”
“在遇到你之後,我驚於你的容貌,又被你的氣質和內在吸引。你應該是記得的,我在癡迷你時還是亞雌,不論我們的身份能否走向美好的結果,我都願意為之努力奮鬥。”
“從你擔心的角度來看,你是怕我喜歡的是女性,沒得選才選擇了你?其實女性是多樣的,張揚的溫柔的潑辣的機敏的,是複雜且備受尊重的,不似蟲族內雌蟲的處境。實在要把倆掰扯到一起來看,蟲族內唯一能夠勉強貼近女性的就是貴族內受過高等級教育的亞雌了,你仔細回憶回憶,我對待那些亞雌,有沒有表達過半點喜愛?”
許笙沉默了好一會兒。
就在穆若以為他想通了,自知多慮時。
“你對花秋就不錯,在鐘樓黑市救他,還聘請到家裡,明明認識不久,對他卻異常信任。”
穆若的笑容卡在一半,無語地瞪了他一眼,麵帶微笑聲音柔和,“你再放屁。”
許笙一撇嘴,翻身接著玩遊戲去了。
打著圈兒晃悠的腳丫子,卻能夠反映出明顯轉晴的好心情。
“到地兒了。”,穆若伸手在他屁股上來了一巴掌,“彆種你那霸王花了,咱回自己家,我帶你種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