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說的有理。”,許洛與他僵持了一會兒,退而求其次,“我想去醫院看看許井。”
“昨天才到達,他剛做完手術不久就長途跋涉,需要修養。”,鬼知道你見了他會說些什麼,穆若委婉拒絕,“以後有機會,等他視力恢複了,也能陪你出去看看風景。”
幾次三番被駁,許洛倒是沉得住氣,態度近乎恭順的請辭。
穆若站在原地,盯著他的飛行器走遠,確保不是往城裡去,才拿起光腦給蘭斯發消息。
(許洛來了一趟,怕他再偷摸把許井搶走,辛苦你多安排幾個守衛。)
(蘭斯我們今天不回去住,我嫌溪邊蚊蟲多,蘭斯帶我出來住特色酒店了,這會兒他和幼崽剛睡著,我會轉達他的,你放心。)
咿……
誰不會秀恩愛似的。
(知道了,特色酒店的地址可以分享一下,許笙一早還跟我商量出去度蜜月,估計是覺得無聊了,我肯定要寵著點兒。)
那邊沒再回複,穆若嗬了一聲,調整好飛行器回家。
不得不說,自由自在飛翔的感覺很暢快。
特彆入目是一片翠綠,拂麵而來是清香和涼爽,真像是長了翅膀一般。
老遠,瞧見丘奇又在房頂敲敲打打。跟了格爾,一輩子不是在造機械臂,就是在修理家具的路上。
格爾蹲在下遊給凶獸扒皮,應該是昨天和許笙合力絞殺的那隻,血沫子飄出十米遠。
許笙挽起褲腿,拿著魚叉在溪水裡叉魚。
那魚能把人骨頭咬出來,刺多吃著也不舒服,抓出來乾什麼……
池底的石頭棱角尖銳,再傷了腳底板,走路都成問題。
穆若眉頭緊皺,加速下滑,落地抬手正要吆喝。
瞧見自家屋裡走出來一個蟲。
身形和模樣都很是熟悉,卻沒熟悉到一眼就能認出的地步。
走進了,才反應過來,居然是白段玉。許洛在荒星,跟其他雄蟲生的,給白王戴的那頂綠帽子。
他自小是養在白王身邊的,卻沒有白王血脈,又跟許洛一塊兒向新皇揭發了許多白王的計謀,因此並沒有獲罪。可為了避風頭,這段時間銷聲匿跡的像是死了一樣。
怎麼跑這兒來了?
“穆王殿下!”,隔著溪水,白段玉熱情的抬手打招呼,還蹦躂了起來,“我的衣服臟了,哥哥讓我挑一身你沒穿過的先穿著,您不介意吧?”
我介意。
你穿的那一身正好是許笙給我買的,還是許笙給我買的十幾套中,最貴的一套。
要不你以為我為什麼沒穿過。
而且,你千萬祈禱你沒動我內褲,那內褲每一條許笙都親過的……
穆若垮起個小臉,他摸不準白段玉此行的目的。
如果是許洛的後招,是來勸許笙給許井做移植手術的。
那可真是太不歡迎了。
當即就想弄死的那種不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