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格爾嚇跑,看來智商是不高。
穆若安下心,閒了一會兒沒忍住,把手放褲子上蹭乾淨,在許笙的翅膀上摸了兩把。
夜裡看不清楚,可微風一吹,翅膀表皮涼內裡熱,軟乎乎捏著,觸感比在床上那滾燙的摸著要舒服。
順著翅膀尖的骨頭往裡摸,那骨頭很細很細,一路到許笙的肩胛骨。
穆若捏著捏著,就觸碰到了許笙後背光滑的皮膚。
微涼,卻燙的指尖發麻。
“雄主想在這裡?”,許笙頭也不回的盯著湖麵,倒是不忘安撫一下他“蠢蠢欲動”的雄主,“現在還不行,抓住了再說,或者我們明天專門再來這林子裡一趟?”
“我像這麼變態嗎?”,穆若把手指從背上挪開,掩飾性的把他衣裳上的口子捂住,“這不是怕進風,你再受涼嗎?山裡氣溫多低……”
話音未落,穆若側耳,聽見湖水中有巨物遊動的聲音!
他的體力是不及許笙,可在聽覺和嗅覺上遠超普通雌蟲。
當即閉上嘴,發散出高濃度的信息素,把五感調整到最佳狀態,又用細到近乎透明的精神力絲線,在陷阱四周飛速繞了個囚籠出來。
那“巨物”在水中翻騰起的浪花很大,湖中的遊魚被驚到竄出水麵。
附近樹枝上棲息的鳥獸也四處逃竄。
一時間,寂靜的林子鬨騰起來。
湖水沸騰了好一會兒,黑暗中,猛地伸出一隻蒼白纖長的手臂!爪子足有十多厘米長,尖銳的指甲瞬間刺穿岸邊的魚,拖拽進了湖水中。
那場景,在看多了盜墓小說的穆若眼中,像極了詐屍!連戰場都上過,此時愣是緊張的直吞口水。
距離較遠,又有晃動的樹影遮擋視線。
不多時,穆若隻模糊的瞧見岸邊爬起來一個人形,滿身白不白綠不綠的毛,兩條胳膊倒確實是正常的,身體隱藏在毛發裡,看不清形狀。
“淡水湖裡還能出一條人魚?”,穆若腦瓜子都要麻木了,心中天人交戰,“人家好生在水裡窩著,許笙閒的沒事來招惹他乾什麼?”
想著,沒敢問出來,隻打手勢,衝許笙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殺。”,許笙用氣聲回複,“我懷疑是白王的傀儡兵,這會兒看他沒腦子似的,又不像。先抓住再說。”
傀儡兵?
穆若看過去,那東西行動速度飛快,正趴在地上啃食生魚。
隨著動作加大,身上的毛發散開,露出與手臂同樣蒼白的兩條大長腿。
至少四肢上是沒有蟲紋的,再結合身高和那長爪子,還真像是雌蟲。
白王死了有一段時間了,按理說傀儡兵即便沒能得到救治,體內多年積壓的信息素被排出,也該恢複些神智了。
難不成是最早被白王做實驗的一批?傷了腦子,所以行為獸化了?
既然是個蟲,看那饑不擇食嘶吼著啃食生魚的模樣,想必在林子裡也是吃不飽穿不暖的,能救就救助一下吧。
近三百條魚,那蟲起先是吃的隻剩骨頭。
後來大概是吃飽了,卻也不走,隻挑揀肉質最嫩的魚腹和內臟吃。
竟吃了一個多小時,愣是吃到了許笙挖的陷阱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