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那雄蟲娶了個瘋批!!
回程的路上,穆若私心不想被打擾,與許笙單獨乘坐一輛飛行器。
“雄主在生氣。”,許笙麵前是一堆被拆開的零食,一樣隻吃了幾口,全散開來鋪著,“我猜猜。”
“院長願意跟我們回家救治,你必然是開心的,那就是因為被刺殺?”
穆若放鬆脊骨,任由自己沒骨頭似的癱軟在沙發上。
他這會兒不太想說話。
“不想說話?”,許笙踹了鞋子,把腳擱在穆若腿邊晃悠,“我再猜猜啊。”
“你是覺得,你選擇放棄爭奪權勢,偏居一隅不攪弄風雲,頂著新皇的猜忌和師一維帶來的巨大壓力也要讓蟲族能夠迅速安定下來。結果連荒星上一個隨手能夠碾死的小嘍囉,都敢跳到你頭上放肆,敢隨意傳播我的醜照擾你清閒。”
“你封王之後沒有肆意報複當年欺辱我的雄蟲,你把當年的苦難視作成長的催化劑,可是現在你強大了,那些渺小的催化劑卻還在沒有自知之明的膨脹。”
“他們把你的和善與包容視作懦弱,欺你心軟,得寸進尺。你知道應該報複回去,心底又始終想要把自己與蟲族傳統的雄蟲區分開來。”
“可蟲族始終不是你心中的人類社會,和平不是蟲族的主色調。你自身強大,是真正的王,也免不了哪天一個不察,在陰溝裡翻了船。”
“可以了。”,穆若捏了一把他的腳趾頭,拉過外套包裹住腦袋,“我想睡一會兒。”
艙內的溫度開的很低。
低到即便穿了襪子,腳底板依舊冰涼到周身發寒。
隔著灰色的針織外套,穆若瞪眼看著麵前細碎的光斑。
許笙說的很對,一字不差。
穆若又何嘗不清楚。
避世的前提是能夠自保,在任何情況下,能夠把在乎的蟲全部保護的一絲毫毛都不受傷害。
“寶。”,良久,穆若扯開外套,發現許笙還在原地坐著,神情放鬆的品嘗桌上的零食。
“嗯?”,聽他開口,許笙甚至還有心思把一盒沒吃完的小餅乾合上。
當真是,餅乾受潮都比雄主糟心來的更重要。
“咱家後麵那座山,我讓丘奇幫我做了全息影像,那山上有天然溶洞,內部空間大,且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最適合蓄力養兵。你的星際護衛隊成立後,可以申請武器權限,這是一隻聽從穆王號令的軍團,老兵的身體或許沒有新兵強健,可戰鬥意識卻是多年培養出來的,團結起來也可以所向披靡。”
“孤兒院的這批幼崽,是城中僅有的不會被外界勢力操縱的。挑選些心性和等級都不錯的,從小開始培養,手頭總要有些信得過的能手。”
餘下還有很多想法,從發現新皇善於猜忌後穆若就有了雛形,怕行動出紕漏招致禍患一直沒有表露,這會兒都能拿出來跟許笙商討一二。
“先不急。”,許笙揉了揉肚子,“我選擇成立星際護衛隊,一方麵是覺得退伍的老兵就業艱難,在戰場上廝殺過的勇士不該困於生計。另一方麵就是你操心的那樣,為了培養一批受令於穆王的雄兵。”
“這都不是易事,我們慢慢來,一步一步穩紮穩打,如今最緊要的還是腹中的幼崽。”
“你摸摸他,會動了。”
會動了?
穆若的注意力立刻轉移。
蟲族幼崽頂多五個月就會出生,蛋還要在營養液裡泡上一個月左右。許笙腹中沒有蛋殼,醫生推測幼崽要在孕腔內發育滿六個月才行。
這會兒還不到三個月,居然就能感受到胎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