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那雄蟲娶了個瘋批!!
(指定番外——許井日常)
穆一能跑能跳之後,許井就徹底沒了清閒日子。
穆若和許笙一年到頭,開春天朗氣清要登山踏青,夏季酷暑炎熱要遊湖避暑,秋高氣爽萬事皆宜就四處折騰著忙活生意,冬季蟲族常年不見雪,他們夫夫倆就按照當年跟異族簽訂的合約,跑去師一維的領地湊兩桌子麻將,圍爐觀雪,隔三岔五還傳信回來讓蘭斯給郵寄些徐寧新培育的蜜薯烤著吃。
許井腦瓜子好使,學知識快,加上現如今家裡勢力雄厚輪不到他一個獨眼亞雌為家族嘔心瀝血。
就在學校掛了個學籍,除了每周三次的考試去一趟拿個滿分,餘下的課全逃了,窩在家裡跟丘奇學習機械。
丘奇話少,教授課業百分之八十都要靠心領神會,許井學起來艱難,全靠滿心激情撐著。
後來又不小心撞見了一次格爾沐浴,隻看了個滿背的抓痕,愣是被丘奇一拳打飛了出去,在床上躺了三天才下床。那之後丘奇的話就更少了,還設置了門禁,許井一周僅有三天能進去學習,還僅限上午八點到下午四點,原因是格爾那段時間要去林子裡巡視。
自此,許井空餘時間太多,就琢磨著要學些旁的技術。
抱著借此事跟哥哥多說兩句話的念頭找上了許笙,話裡話外隱晦的表示想學一學許家內家一脈傳承下來的改良後的博鬥術。
沒曾想博鬥術沒學成不說,還因為“太閒”,成了穆一小魔王的貼身看護。
穆若是典型的嘮嘮叨叨但內心溫柔極其護內,許笙是冷峻話少對不熟悉的人事上略有些薄情,穆一完美繼承了優良的血脈,小小年紀練就了百八十張假麵,時而高冷時而話癆,時而溫順時而潑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著穆若等溫柔和善之流那簡直是天使下凡,對著格爾和許井這等家族“底層”那就是魔王在世。
偏偏這小魔王血統優良,雖然是雌蟲,但完美繼承了穆王的返祖血脈。三兩歲的年紀,距離一次分化遙遙無期,卻已經是s等級,利爪削鐵如泥,一對藍色翅膀尖端還有伸縮的墨黑色骨針,被紮一下最少腫半個月。
許井帶了他七天,一早起來看見自己的臥室破爛一團仿佛遭了賊,氣急攻心偏偏又抓不住那小皮猴子,罵也不是打又打不過,原地緩了半晌,頭腦一陣火熱,伸手一摸竟被氣到流了鼻血。
這下子是真撐不住了,許井小腦瓜子一轉,給蘭斯大哥打通訊,添油加醋的表達了對徐安小幼崽的思念,萬望能夠去城中暫住幾日。
然後。
第二日。
早六點鐘。
徐安拎著大大小小七個包裹,笑眯眯站在門前,“小井叔,聽聞您很想我,我專程來看望您!您早安!”
彎腰鞠躬,腦袋剛抬起來一半,餘光瞥見院裡眯著眼滿臉困頓的穆一,立刻繞開許井衝了過去,“小寶!我給你帶了蜜棗酥和你雌父不許你吃的辣翅尖,我還帶了話本,光腦裡也偷偷下載了全息戰鬥遊戲,用的是格爾叔的權限,不會被穆王殿下發現哦!”
倆歡歡喜喜的進屋玩兒去了,獨留伸著雙手準備接過禮物的許井在風中淩亂……
更要命的是,兩天後,小小也放假了。
這三個分開來,各個都備受誇讚。
一湊齊,倆大的就沒了腦子,被穆一攛掇著上房揭瓦,下河摸魚,偏偏還知曉分寸,絕不會鬨到需要許笙親自教訓的地步。
許井活生生成了猴子洞裡的小白兔,他那滿肚子的茶言茶語和陰謀算計對著小孩子又使不出來,隻能任勞任怨的跟在屁股後麵當牛做馬擦屁股。
如此煎熬了足有半個月,送走了要入學的小小,有徐安鞍前馬後的伺候著穆一,前一句“注意安全”後一句“多吃兩口”的勸著,許井終於能舒口氣,鎖了門,背上書包去了趟孤兒院。
前段時間他一次分化,縱然有穆若那般天下第一厲害的信息素加持,也沒能順利通過a等級大關。後續體檢時甚至被醫生告知,眼球情況並不好,後續最好也不要鍛煉精神力,最好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著,二次分化三次分化也不要試圖升s級,畢竟瞎了後再高的等級也無可用之地。
他一時心賭,鬱結之際被許笙送去了孤兒院,說是讓他多和同齡幼崽相處,早日尋回平常心。
待了半個月,尋常心找沒找回來不知道,卻找了個誌趣相投的雌蟲朋友。那雌蟲是因為先天性跛腿被遺棄的,近期有穆若出資給院裡有疾病的幼崽治療,他也得到了救治,不過需要在輪椅上坐個半年。
許井剛一露麵,恩布就快速揮了揮手,笑容明媚的像是暖陽,“一早給你發消息沒收到回複,我就猜到你要給我個驚喜,坐在這大太陽下盼了一個鐘,可對得起你給我帶的那些小玩意兒?”
“什麼小玩意兒。”,許井把盒子往兜裡一揣,存心逗他,“我被我那兩個小侄子折騰的飯都沒功夫吃,哪裡來的閒工夫還要做小玩意兒來哄你。”
“倒是你,我可是又聽院長告狀,說你怕疼不樂意做複健運動,怎麼,非要拖成我這樣子,日後都不能快速跑動才滿意?”
他話音未落,笑容明媚的恩布就冷下臉,彎彎的眼角耷拉下去,小嘴也撅了起來。
“誰敢嫌棄你不好,我爬著也要去揍他!”,恩布怒氣衝衝的一通揮拳,“是不是誰又拿你的眼睛和腿說事了,你彆聽他們胡說,他們就是羨慕你有穆王殿下寵愛,存心貶低你,見不到你的好。”
“你機智良善,學習能力動手能力都是頂尖的,不能跑跳又怎麼了?偌大蟲族還指望亞雌上戰場殺敵不成?軍部又有幾個亞雌參軍的?憑什麼就要求你要全能?你有個頂好的師傅,又刻苦,日後在機械的造詣上絕對是天那般高,指不定那些雌蟲還要靠你研究的軍械呢!”
這家夥說起來就沒完,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幾句淺顯的鼓舞的話,聽著不似多有誠意,卻偏偏最適合許井這種自小受打擊的小可憐。
他伸手從兜裡掏出提前準備好的機械蝴蝶,裝作情緒低落,垂著腦袋緩步移動到恩布身後。
恩布見他這樣子,愈發斷定他是受了委屈,撐著輪椅就要站起來去拚命。
冷不丁眼前一閃。
瞧見五顏六色的鐵蝴蝶蒲扇著鏤空的翅膀,打著旋兒盤旋著在他頭頂上轉。
再看許井那清藍色的眸子,亮晶晶全是笑意,哪兒有半分受了委屈的樣子!
“你這!你當真是壞得很!活該那幾個小皮猴子想著法子的折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