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大廳,除了幾個主事的長老,龍家長輩悉數到場了,但一個個全都臉色凝重,帶有憂色。
“薛神醫,我兒怎麼樣了?”
龍家家主龍振天沉聲問道,在他身邊,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木椅上,棱角分明,麵容堅毅,隻是嘴唇烏青泛白,略有頹廢之色。
這個中年男人正是龍飛的父親,龍家家主龍振天的兒子,龍川!
“龍家主放心,龍川隻是中了寒毒,我開個方子,你讓人去抓些藥,吃了就沒事了。”
一個身形消瘦的老者,捋了捋長須,微微一笑道,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這老者,正是龍振天口中的薛神醫,名叫薛觀針,是龍家的客卿,擅長丹藥醫理之道。
“筆墨伺候,讓薛神醫開藥方。”
龍振天聽後,大聲吩咐道,立即有人端來了筆硯墨紙,薛觀針提起筆,筆走龍蛇,一口氣連寫了數十味藥草,皆都是驅寒藥草。
“早中晚,一日三次,五日痊愈。”薛觀針放下筆,嘴角含笑道,而目光深處,卻是寒光一閃,似在冷笑不跌。
“多謝薛神醫了,來人,快去按方子去抓藥。”
龍振天接過藥方,隨之吩咐一聲道。但正在這時,大廳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慢著!”
眾人目光向外看去,隻見龍飛快速走了進來。
“飛兒,你醒了?”坐在木椅上龍川,一下子站了起來,神色激動地道。
龍振天也是麵露喜色,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頓了頓,開口問道“飛兒,你身上的傷好了?剛好,讓薛神醫給你看看,不要留下隱患。”
“爺爺,我沒事,就是臟腑受了一點傷而已。”龍飛微微笑道。
“飛兒,還是讓薛神醫看看。”龍川遲疑了一下,麵帶憂色地說道。
龍飛被開陽武院的人送回來療傷,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龍家眾人十分擔憂,若龍飛有所意外,對龍家而言,無疑是一個重大打擊。龍飛是年輕一輩中佼佼者,這才被開陽武院錄取,將來要承擔著榮耀家族的重任。
“爹,我真的沒事。”
龍飛解釋一聲,目光隨之轉向了薛觀針,心裡冷聲,這個狗東西薛觀針雖是龍家客卿,但卻包藏禍心,若不是他,亂開藥方害爹,爹又豈會走火入魔?最後慘死。
“爺爺,這是薛神醫開的方子?”龍飛轉身,目光看著龍振天手中的藥方,蹙眉問道。
龍振天一愣,似乎沒想到龍飛會突然問及此事,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薛神醫開的藥方。”
“爺爺,我能看看嗎?”龍飛問道。
龍振天頓了一下,一笑道“這有何不可?”
開陽武院不但教習武學,丹藥醫理等雜學皆有涉及,龍振天以為龍飛是一時興起,想起了武院所學,所以想印證一下。這是好事,龍飛將來能在丹藥醫理有些造詣的話,龍家也不必花費一大筆錢請丹藥醫理方麵的客卿了。
龍飛從龍振天手中接過藥方,看了看,隨即冷笑了兩聲,問道“薛神醫,我爹怎麼了?為何都是藥效猛烈的驅寒藥草?而且沒有溫潤調和的藥草,這藥吃下去,身子能受得了嗎?”
薛觀針眉頭一擰,臉上有些不快之色,冷哼一聲,說道“重症用猛藥,開陽武院應該教過你吧?”
“重症用猛藥不假,但沒有調和藥效的藥引,這怎麼說?”龍飛嗬嗬一笑,又問道。
“怎麼?你說我開的方子有問題?”薛觀針麵帶怒色,慍聲道。
見薛觀針已經生氣,龍振天眉頭一皺,沉聲說道“飛兒,薛神醫是我們龍家的客卿,開的方子自然沒問題,你想印證一下所學是好的,但不得如此無理。”
“飛兒,給薛神醫陪個不是!”龍川緊跟著說道,也有點責備龍飛胡鬨,薛神醫既然被稱之為神醫,醫術之高自不必多言,整個平川鎮無人出其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