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師緩緩點了點頭,他們現在根本不想插手此事,一邊舞家一邊張家,都不好得罪,龍飛若能找到解決辦法,他們當然樂意之至。
“三日之後,我能證明我的清白!”龍飛瞥了張文龍一眼,冷笑道。
“三日之後?龍飛,你不會想拖延時間,找機會逃跑吧?”張文龍嘿嘿笑道,隻要他咬死口不是自己乾的,這開陽武院,哪個老師乾定他的罪?不要說三天,就是三十天,你小子也不可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哼!今日若不是火舞,你小子早死了!”張文龍心中仍有一些憤恨。
“這好辦,將龍飛關進麵壁室就行了。”兩名老師神色一喜,三日之後,龍飛若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這事就定了,到時候,即便是火舞也不好再插手。
“好,這個辦法好!”張文龍冷笑道,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的寒光。
龍飛眉頭一蹙,思忖了一下,點點頭答應了下來。他今日本來就沒想怎麼辯解,當時隻有他和張文龍在場,根本說不清楚,浪費這些口舌乾嘛?
“龍飛,你這不是自投嗎?”
火舞突然將龍飛拉到了一邊,低聲說道。若龍飛三日後無法證明自己清白,武院肯定會把這事栽在他頭上,那她怎麼揪出張文龍這個真凶?
若能抓住把柄,以她的身份向武院發難,張文龍即便是張家子弟也能扒一層皮下來。
龍飛心裡一歎,答應進麵壁室,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龍家不比張家,在武院眼裡,龍家什麼都不是,他本身又是一個下等生,武院又哪會偏向著他?
“放心吧!麵壁室清淨,修煉修煉,不知不覺就過去了。”龍飛笑道。
火舞一怔,見龍飛心意已決,她也不好再勸,悶聲道“隨便你,但你最好想清楚。”心裡卻氣呼呼地,這小子腦袋被驢踢了?居然答應進麵壁室!反正現在兩人都有嫌疑,要進也一起進。
“嗯!”龍飛苦笑著點了點頭。
“來人,將龍飛關進麵壁室。”
兩個老師叫來了執法隊員,將龍飛關進了武律處的麵壁室。火舞當然不好陪龍飛進麵壁室,隨之轉身離去,張文龍也沒有久待。
“哼!麵壁室,你以為躲進麵壁室就安全了?我讓兩個人進去陪陪你。”張文龍心中冷笑,一想到龍飛壞了他的好事,他就惱怒不已,本來一個周密萬全的計劃,卻被這小子破壞了。
“火舞插手進來,讓這事有點棘手,不行,不行,穩妥起見,我還要再找一個證人,到時候,兩人一起指證,看你小子還能耍什麼花招?”張文龍一邊走路,一邊琢磨道。
……
……
嘭的一聲,麵壁室的鐵門重重關上,二十多平的房間內,隻有龍飛一人。
麵壁室方方正正,就像一個盒子,沒有窗戶,仿佛一個隔絕的空間,裡麵除了一張床,其他什麼都沒有。
龍飛搖了搖頭,盤坐在床上,開始修煉起來。在開陽武院這種天才雲集的地方,他資質並不算好,所以他修煉特彆努力。這一世雖然重頭再來,意外得到了混沌雷鼎,但混沌雷鼎隻能淬煉提純元氣,並不能加快他的修煉速度。
“兩月後,又是一年一度的年終大考,以我現在的武道境界,根本過不了關……不行,不行,我出去以後,得想辦法煉些輔助丹藥,提升我的修煉速度……”
麵壁室寂靜無比,龍飛的心慢慢沉澱下來,功法運轉,一絲絲元氣鑽入他的體內,彙聚在丹田,然後被混沌雷鼎反複吞吐淬煉,變的更加精純。
不覺不知,時間到了晚上。開陽城一個僻靜的小院落,李坤友靜靜地坐在丹房之內,一臉陰沉猶豫之色,因為在他麵前,擺放著一壺馬尿。
喝?還是不喝?這是一個問題。
算了一下時間,李坤友的手不由向腋下左肋摸去,快到病痛發作的時間了!
“糊塗啊,我乾嘛要自己試藥?”
李坤友暗暗後悔起來,若不是自己親身試藥,也不會留下病灶,這些都是他所研製新丹藥的副作用。
“來了!”
忽然,李坤友覺得腋下左肋隱隱疼痛,剛開始並不劇烈,但隨著時間推移,疼痛越來越劇烈,他的身子也不由顫抖起來,太痛了!以至於吃止痛散都沒用。
“媽的,拚了!這小子若騙我,我去開陽武院殺了他!”
李坤友終於忍耐不住疼痛,一咬牙,將一壺馬尿捧了起來,龍飛給他藥方上的其他藥材早已被他吃下肚,如今隻剩下這一位藥引了。
藥引一下,藥效就能更好的發揮作用!
“嘔!”
鼻子剛一靠近壺口,李坤友忍不住乾嘔起來,想他堂堂天寶閣供奉煉丹師,身份顯赫,居然輪到喝馬尿的地步?本想將這一壺馬尿放下,但左肋的疼痛更強烈了,像是在割他的肉,實在令他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