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
對蘇合香而言,次日的開宴是她最重要的轉折點,若是能夠攀附上某一個公子哥,對她的現狀都會有可觀的改善。
這日,一向毫無人氣的錦豐園迎來了它最有曆史記錄的一天。
從錦豐園建成到現在,大家對於這裡也不過是聽聞。在收到穆王的請柬時,大家最想有的反應是錯愕,隨後便表現出來愉悅。
能夠被穆王邀請,這個對於所有的官員來說,就是一種榮耀。穆王雖無實權,可大家都知道他深得當今聖上的愛。平日裡無人上前攀附,隻是覺得付出了一定不會得到回報。
與其要熱臉貼冷屁股,還不如按兵不動,尋找突破口。
在宴請的名單中,蒼術把所有的皇子和皇兄都請個遍,,可最後到場的也就幾個和他同齡的皇子以及與他玩得最好的皇兄。其他沒能到場的,均由府上的管家或者自己的兒子代勞送上禮。官員中沒有一個敢不來,倒是沒讓蒼術覺得掉了麵子。
宴席設在乾清苑,那裡地方大且景色優美,更重要的是,人多了不會顯得悶熱。
蒼術紮在那一群大老爺們裡聊著天,白英和蘇合香則是在不遠處的閣樓裡坐著,不是觀望著底下的情況。
此時的白英倒也還坐得住,不因到場的人太多而緊張,而是安靜地地聽著半夏介紹著底下的人。
下麵的人當中有不少公子哥是她認識的,畢竟醉香樓是京城第一家酒樓,那裡的客人不同於普通老百姓,雖然她沒有直接接觸,卻也能不時見到,聽到彆人暢談。
她唯一不認識的,就是那幾個皇室中人,當然除了黎遠誌。
黎遠誌是陪著靖王一同前來的,此時正在他的叔叔伯伯中遊刃有餘地交談著,那氣魄倒有靖王的幾分模樣。
他看起來雖是在聊天,可餘光不時看向閣樓上麵,動作很隱晦而現場又太吵雜,沒人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此時的白英正把視線放在全場,並沒有注意到黎遠誌的動作,不過坐在她旁邊的蘇合香卻注意到了。
從一開始,蘇合香就忍不住想要往下麵跑,若不是有十三爺的命令在,她估計早就不在這裡坐著。如今看到有人注意到她,也就揮去了心中的不悅。
每每黎遠誌的視線看上來的時候,她總是揚起自己認為最好看的笑容,雙眼直盯著黎遠誌。
她並不知道那人是誰,想著銀屏一直生活在徐府,興許會有所了解。
想罷,她站起身,親昵地對白英問道“姐姐,我要去倒茶,你要來一杯解解渴嗎?”
麵對她的突然示好,白英的眉頭不由緊皺,最後也隻是搖了搖頭,“不必,你自己就好。”說完這話的她偏過頭,繼續詢問半夏問題。
蘇合香微笑地點頭示意,最後示意銀屏跟著她一同下去。
看到蘇合香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她雙眼變得凜冽,看向候在一旁的羅勒,道“看著蘇合香點,這人一直以來都心術不正,要是等會鬨出了什麼事,對十三叔的影響不好。”
“屬下明白。”
羅勒抱劍握拳,聲音鏗鏘有力,隨後轉身離去。
最近注意力有些放在羅勒身上的半夏很快就意識到了羅勒對白英的自稱,瞪大雙眼指著羅勒離去的方向,驚訝地道“小姐,你聽到沒有?羅木頭居然對你自稱屬下?他這是把你當主子了嗎?”
自然意識到這一點的白英點點頭,“是,瞧你開心的樣子,怎麼有種羅侍衛其實是對你自稱屬下的感覺?你對他是不是關注過頭了?”
白英的調侃讓半夏羞紅了臉,她扭捏了一下,跺著腳說“小姐,你又開奴婢的玩笑,奴婢不過是為小姐有一個那麼厲害的侍衛感到高興罷了?”
“好好好,你是為我高興。”白英笑道。
此刻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閣樓下正有人緊盯著她們。
黎遠誌接近癡迷地看著笑得正開心的白英,若不是身板用手拍了拍他,估計這會兒魂都丟了。
自從之前被白英狠狠的拒絕了一番之後,他並沒有失去鬥誌,隻是越挫越勇。在他準備新一輪的示好時,不知道怎麼的,他的父王卻安排了諸多事情讓他做,說是曆練。隨後他不得不放下一切雜念,認認真真地去做事。
等他解決好所有事情之後,十三叔卻回來了,而他的追求計劃也會提前宣布失敗。
這段時間裡他有聽他父王的安排與幾個大臣的女兒相處著,可是過程中滿腦子都是白英。在他的認知中,隻有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
如今的他早已經分不清楚,他對白英到底是一見鐘情還是太過於執念而放不下,非要得到不可。
也許是非要得到卻還喜歡著。
三皇子拍了拍黎遠誌的肩膀,看到對方回神這才問道“我說遠誌,怎麼來著這裡你就一直晃神,怎麼?是在想女人?”
聽到這話,黎遠誌不由瞪了一眼他,“胡說什麼,沒瞧見我父王在一旁嗎?”
“你也老大不少的,怕什麼!”三皇子說著,一臉的不以為然。
三皇子與他年紀相仿,隻比他大一歲,整日偷跑出宮,被聖上訓了幾回都不聽,是個玩劣的主。他跟對方玩了幾次,就被他父王勒令少與三皇子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