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
半夜的時候,慕天昊出事了。
理由無他,身份尊貴,平日裡沒有出過粗茶淡飯,這一吃吃出了毛病。
羅勒因為老夫人,醫術雖說算不上精湛,但是醫治一個吃壞肚子的人,顯然還是可以的。
白英讓半夏在一旁伺候著,隻是出於客套,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痛得迷迷糊糊的慕天昊竟然把半夏當做了慕天葵,強拉著半夏不讓走,隨後鬨了一下也就睡了過去。
在半夏被慕天昊拉著不讓走的時候,白英可以清楚地看見羅勒的臉是黑了再黑。
雖然在身份上說,半夏是她的貼身侍女,但是她並不覺得對方就是低人一等,隻是從事的工作不一樣罷了。
讓一個尚未出閣的姑娘去伺候一個並不認識的男子,嚴格來說就是男女授受不清,何況還是當著未來的夫婿。
所以,白英在一開始隻是出於客套,哪裡知道慕天昊會抱著半夏不撒手。
鬨了差不多一晚上的慕天昊終於休息過去,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公孫賢也鬆了口氣。
明明秋天的晚上極具涼意,可他還是急得出了一聲汗。
如今的他拿著手帕在擦汗,都能夠把手帕全部弄濕,可見他是有多擔憂。
白英看了眼休息在一旁的兩人,最後瞧了眼臉色依舊不對的羅勒,最終還是對蒼術炸了眨眼,道“十三叔,要不要去勸一勸羅勒。總覺得我有些對不住他,心裡怪難受的。”
蒼術也是看到了羅勒的臉色不對,可他一個大老爺們的去勸說,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半夏在脫離了慕天昊後,還得去煎藥。
此時的他們是在野外紮營,四周全是蟲鳴聲。
在一開始的時候,羅勒已經帶領著侍衛驅趕了四周的野獸,可如今還是不敢太過掉以輕心,都分布在四周看守著。
野外的夜晚出來一股泥土氣息外就隻有草叢的氣味,如今半夏正在熬藥,那氣味與四周的氣味融在了一起,味道並不好聞。
現在的慕天昊由公孫賢陪著,這個時候蒼術也不敢讓自己的人去靠得太近,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雖然一個吃壞東西並不會危機生命危險,但也要為一個萬一做打算。
白英見蒼術的意思是不上前,她的內心還是有些不高興的。
說真的,她是真的不想麵對羅勒如黑炭一樣的顏色。可是一想到十三叔在一旁去安慰羅勒,那畫麵果真還是太美,他有些不敢直視。
最終,還是得她自己出馬。
雖然一旁的蒼術向她打氣了一把,可她現在還是在打抖,全是害怕的。
羅勒此時是在巡視著四周,完全馬虎不得,雖說侍衛不少,可是也要輪流著來,否則一個人一個通宵都沒有休息,明天可是沒有辦法去趕路。
所以上半由他和其他幾個侍衛收著,當然,是雙方各一半的侍衛。
在白英走上前時,羅勒還是察覺到了她的動靜。
雖然他到了現在還是很不高興剛才發生的事情,但剛才的情況也就隻能讓半夏出手,畢竟一行人當中,就隻有白英和半夏兩個女子。
伺候人的事情自然不能落在白英身上,那麼半夏隻好出手,何況她的職務是婢女,更是應該了。
他也知道那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但是心裡就是不舒服,儘管那慕天昊隻是個毛還沒有長齊的小子,但是男人的占有欲是不容小覷的!
白英終於走到羅勒的身邊,可當她往羅勒什麼那麼一站的時候,原本想好的詞語一下子都忘光了,最後也隻能乾巴巴的說了句“在守夜呢?”
說完這話的白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這不是明擺的事情嗎?難不成還是在曬月亮?
羅勒倒也沒有拆穿她,點了點頭,“嗯,主子有何事?”
聽到羅勒主動問話,白英也覺得好受一點,起碼不會讓她一個人在唱戲。
“方才的事情,你不要見怪。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何況慕天昊那隻是個孩子,構不成威脅。”
白英說得有些語無倫次,但還是能夠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知道白英前來是要說剛才的事情,羅勒此時還沒能完全釋懷,但是道理還是能夠懂得。
於是他便接下白英的話,道“主子說的屬下都明白,你也說了,對方不過是個孩子,也是念姐心切,把半夏當錯了姐姐。何況他還是個病人,屬下不會去計較那麼多。”
“你嘴上是說著不計較,可是你有沒有看到,你的臉色有多嚇人,我都擔心你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記恨於我。”
白英心直口快,直接說出自己心中所想,但也沒有覺得自己說錯。
有些事情不直接說出來,悶在心裡對自己對他人都不會好。
“屬下怎麼會記恨主子?”
這話是羅勒的心裡話,如果是放在以前他沒有深刻了解過白英的情況下,那麼他會記恨。
但知道白英是個什麼樣子的主子後,也就不會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