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陳衍不知何時從鋪墊上坐起,眸光冷冽,看著輦輿外的畫皮魔,緩緩說道:
“崔成從一開始就被你替換了吧?所謂的沒有進白雲觀,從一開始根本就是個幌子。”
畫皮魔陰惻惻一笑,如同被刀割一般的嘴角裂開撕裂到耳根,一雙黑黝黝的眸子直直的凝視著車內的少年,如同死人般灰敗的臉頰帶著詭異的笑容:
“早在當初,人家就發現了你身上的不同。”
說到這,畫皮魔在空中使勁嗅了嗅,眼中貪婪更甚:
圓通滿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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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大量黑煙升騰彌漫,畫皮魔慘叫一聲,直接從半空跌落,重重的砸在地上,掀起漫天塵埃。
它看了看眸光淡淡的少年,又看了看一身黑袍的伍穀寒以及滿臉獰笑的圓通,一咬牙,黑霧又再次膨脹席卷,遮擋住三人的視線,而趁此機會,畫皮魔飛身暴退,打算先逃離此地再說。
眼見著少年和老道還沒出手,它就已經受了傷。
陳衍看著身前的黑霧,神情認真的豎起一根手指。
嗤!
沐浴雷火的風雷誅邪銅錢劍破空飛來,劉老道一臉肅穆的攔在了畫皮魔的退路上。
“殺你足夠了!身中劇毒的你,現在又能發揮出多少實力?”
嘭!
這一掌雖然打得沒有半點聲息,但是以畫皮魔為中心的地麵瞬間凹陷了下去,四濺的淩厲氣浪在地麵刮出一道道溝痕。
於無聲處聽驚雷!
這一刀,凶戾至極,數尺之長的刀芒在其上吞吐,好似鋸齒一般不住的攪動,隨其身形一動,竟好似在空中拉扯出了百丈的真空!
這口長刀斬出的刹那,畫皮魔的眼前都閃過一抹碧光,好似山林之中的寒潭突然向著他傾倒而下。
劉老道等人正要追上去,卻是被一道身影給攔了下來。
圓通也是重重一拍腦門,急忙的道:
隻要逃出去,大不了不再現身就是,大不了就和少年他們磨時間,到底是它在靈州府軍支援趕來之前吞噬山溪鎮,還是少年他們成功守到靈州府軍的到來。
這些蠱蟲在吸收了血霧後,蟲身開始膨脹起來,外形也變得猙獰,整個蟲雲都變得異常的狂燥,嗡嗡震動翅膀的聲音也逐漸加大。
當做完這一切,伍穀寒嘴裡又發出一聲低沉的口哨聲,已經變得更強的蠱蟲聚成一團,化作了紅色的血雲,朝著畫皮魔飛去。
“陳衍有令,命你二人隨老道我一起前去圍捕。”
但看劉老道一臉肅穆,他們又不得不相信。
“第二什麼?”
“怎麼可能!我親眼看見蛛毒注入你的體內!你彆想騙我!”
眼見成功將畫皮魔困住,陳衍四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一抹笑容。
隻見伍穀寒用手指在掌心上一劃,立刻有一股暗紅色的血液湧了出來,聚攏在掌心,有如一枚血色的寶石一般透漏出一股邪異的光。
畫皮魔哪裡會放過此等千載難逢的機會,趁此機會,立即化作一縷黑煙逃出。
那如黑潮般的無數蠱蟲便像是受到了命令似的,立刻倒轉回旋,聚集在了伍穀寒的頭頂之上,形成了一隻巨大的蠱蟲虛像。
“那大人不是危險了!”
滿臉橫肉,體型魁梧,手持降魔禪杖的大漢從東邊巷道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看向眼前的畫皮魔,一張凶臉咧嘴獰笑:
“此等好事,怎麼能少得了灑家?”
“噗嗤!”
“啊?你看如何?陳大人,和人家融為一體,永遠也不分開好嗎!”
隻見劉老道一雙老眼緊盯著崔成離開的方向,眼睛一眯,聲音微冷的道:
畫皮魔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