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同人之卷土重來!
我和悶油瓶對視一眼,往胖子那邊湊過去。胖子的手電光照射之處,是一幅比之前發現馬陸的的墓室(且稱為墓室1)牆上的壁畫要精美和完好的多的壁畫,上麵繪有一隻色彩豔麗、氣勢恢宏的鳳凰。鳳凰騰空展翼,吐出火焰。
“這上麵有隻好大的鳳凰,這難道是埋皇後的地方不成?有沒有鳳冠啊玉如意啊給胖爺拿幾個玩玩兒。”
“什麼國家的皇後能寒磣到埋在這荒山野嶺的,再說皇帝老子的墓你瞅見了嗎?”我沒好氣地回他。
“皇帝那麼多老婆,和皇後感情不好分居了不行啊。”胖子嘟囔著回懟我一句。
吐出……火焰?我的腦子突然卡殼了一下,感覺似乎有什麼不太對。“是朱雀。”悶油瓶冷冰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也一下子想通了,怪不得外麵的禁婆不敢進這道門,這墓室裡應該施過某種法術,或者被什麼神器鎮住,總之一定和朱雀相關。朱雀五行屬火,正是禁婆忌憚之物。
下一幅壁畫就更加明顯了,地上站著很多老年人,朱雀飛臨他們的上空之後,老年人都變成了年輕人。看完了壁畫我把手電掃向地麵,不出所料,房間正中仍然放有一具人蛻,但房間的地麵不再是乾乾淨淨的了,地上有一尊小巧的香爐和幾個青銅的朱雀擺件,上麵雖然已經銅鏽斑斑,但是大體的形狀還是能分辨出來。
胖子一見兩眼放光,就打算把幾樣東西都收進背包裡。我感覺這樣不妥,畢竟這墓裡看似風平浪靜,具體情況卻還是未知,隨便碰這裡的東西恐怕會引發意料不到的危險。
我把想法和胖子一說,他有些不樂意“哎喲天真啊,你怎麼越老越回旋了,以前沒見你膽子這麼小啊。你還沒看出來啊,咱哥仨這是走財運呢,這地兒雖說也不是什麼油鬥,但是小恩小惠的倒是不少,又沒什麼危險,就門外邊那幾個禁婆,對於咱哥兒幾個來說當下酒菜都不夠。這說明什麼,老天爺看咱們前幾年太苦了,這是回饋呢。”
話雖然這麼說,手上的動作卻是停下來了,沒有再去碰那些青銅器物。我拿手電照著端詳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異常來。朱雀出現在這不稀奇,首先朱雀本來就是南方之神,代表炎帝和南方七宿,福建就在中國的南部。其次這個人蛻的主人,很顯然是想要求得長生,而朱雀又在古時被認為是可以予人長生的,擺在這裡一點都不違和。我突然又想起之前悶油瓶的推測,這個人也許不僅僅尋求長生,還打算得道成仙,那朱雀在道教裡是“護法神”,存在在這也有一定道理。但是如果真像悶油瓶說的,這山的下麵足足有九九八十一個這種驛站,總不會每一個裡麵都供奉著朱雀吧,是不是再往前走還會看到青龍白虎玄武呢?
我把疑問像悶油瓶提出來,他搖搖頭不置可否,我仔細回想了到現在為止到過的這3個墓室,確實沒有什麼頭緒可言。正發著呆,那邊的胖子好像又有新發現了。
房間的一邊上的地方孤零零地放在一個擺件,是兩個小人緊緊抱在一起,好似雙胞胎一般。我見狀不由得一笑,這東西小爺我還是知道的,二十八星宿分為四組,每組各有七個星宿,南方朱雀的七宿分彆是井,鬼,柳,星,張,翼,軫,其中第一宿就是井木犴,屬雙子座,看起來就像是一對雙胞胎擁抱在一起。
胖子聽了嘿嘿一笑,說“天真吳邪同誌是大學生,文化人咱比不了。這兩個胖小子看著挺歡實的,拿回家擺著祝你倆早生貴子也不錯。”
我一聽氣的夠嗆,一個白眼翻過去就開始和胖子嗆嗆起來了“什麼叫我倆早生貴子,我們倆有那個功能嗎?你這大屁股一看就是能生兒子的你怎麼不先示範一個。”光顧著回懟胖子的“早生貴子”,沒有注意到他那隻罪惡的右手已經伸向了地上的雙子擺件。悶油瓶突然在身後大喊“彆動”,已經來不及了,擺件已經被胖子攥在手中,腳下突然一空,地麵消失了,下麵升起一張大網把我們三人裹了個結實,下端不斷收緊,越掙紮緊的越厲害。
小時候看電視劇裡經常有人前去赴和對手的比武之約,到了地方空空蕩蕩不見人影,正四處找人的時候一張大網從天而降,或者從地上突然升起來把人包在裡麵,然後對手就會發出邪惡的笑聲從樹後麵帶著一堆隨從出來。那時候我看的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張繩子編的破網嗎,用刀割破了跳出來不就是了。現在自己被裹在網中才知道厲害,手腳無法伸展,渾身上下沒有一個著力點,想脫下身上的背包去拿裡麵的刀,因為被網緊緊裹住也施展不開。胖子就在我旁邊,情況沒比我好哪去,也是保持著跪倒的姿勢。地麵下陷時我本能地屈臂,雙手護在身前,所以就被以這個姿勢包了起來,胖子當時手裡還拿著雙子擺件樂嗬著,所以現在的狀態是一隻手下垂,另一隻手手持擺件貼在臉邊,那姿勢好像招財貓一樣,我斜過臉去看了一眼,實在沒憋住笑了出來。
“哎天真你可就不對了啊,現在這都什麼時候了,咱仨都捆成粽子掛這了,你還有心思笑呢。”
“那是拜誰所賜啊,我讓你彆亂動這的東西。”
“我祈福‘早生貴子’我是為了誰啊,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可彆忘了那朱雀早先可是生育的象征啊。”
“我呸,皇帝不急太監急,你自己的事不好好想想,還操心上我來了,我還沒到40呢,男人40一枝花聽說過沒,早著呢,急什麼。”
我和胖子在這邊貧著,悶油瓶不聲不響地揮動手腕開始割繩子。悶油瓶子一貫的習慣就是下墓時刀不離手,即便是現在沒有了黑金古刀,就算是把菜刀他也要擱手裡一直拎著,沒想這個習慣還救了我們。當然其實也就剛被網住的時候慌亂了一陣,之後我心裡就明白一張破網奈何不了悶油瓶。
網的四角用四根鐵鏈連接在牆角的滑杆上,這些東西表麵都抹著灰泥,看起來和地麵、牆角無異。室內黑暗無光,我們靠手電照明,又被壁畫和地上的擺件吸引了注意力,還沒來得及仔細檢查各個牆角,這才著了道。剛升起來那一霎那悶油瓶就淩空跳起來一刀揮了過去,砍斷了網的邊緣和鐵鏈相連接的掛繩,但是無奈有三條邊還是足夠網正常地收起來,最後三條鐵鏈靠著類似於滑輪的東西聚集到天花板上,根據網裡傳來的力量還能不斷調整。編這網的繩子出人意料的結實,按理說這都幾千年了,繩子早就應該朽成渣了,什麼材料這麼經久耐用,到現在用刀砍都費勁,我打算等會取樣一段拿回去好好研究,說不定能在戶外裝備領域發發財。
悶油瓶堅持不懈地用力,很快就割斷了幾段繩子,網上出了一個小口子,他探出頭往下張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我和胖子還是被束縛的嚴嚴實實的,沒法把頭完全低下,就問他“怎麼了?”
“底下沒有地麵了,是一潭水。”他的聲音還是波瀾不驚,但這個消息聽的我一陣頭疼,地麵沒了,變成了水,我們又沒帶潛水的裝備,再說這不會就是地下河了吧,下去不見天日的再就上不來了。現在怎麼辦?我在心裡問自己,目光卻又投向了悶油瓶,等他做決定。
悶油瓶把網上的口子割得更大了一些,對我說“我先下去看看水有多深,如果沒事你就繼續割,然後你們倆再跳下來。”
“那要是有事兒呢?”我一慌,拉住了他,“你不能再隻身涉險了,咱們仨一起。”
悶油瓶聞言臉上浮現出有點無奈的神情“不會有事的。之前是沒看懂這個屋裡的布置,這個屋子代表朱雀第一宿,井木犴,就是一張迎頭之網,又如一片無底汪洋。現在網有了,下麵就是‘汪洋’,除了水本身之外,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聽完悶油瓶的話我頓時恍然大悟,知識太久不用也都還給書本了。井木犴是凶相,井宿值日事無通,一般指凶多吉少,這個墓室裡必有凶險機關,剛剛確實是我大意了。
悶油瓶把口子越割越大,已經能容得他通過了,他回頭把手中的刀遞給我,向我點點頭,從裂口處探出身子,飛身躍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