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同人之卷土重來!
可能是因為勞累過度,這一晚睡得也是異常的香甜。醒來一看門口的蝙蝠堆也完好無損,不僅感歎這個鬥還是挺仗義的,從不搞偷襲,一切都是天亮的時候光明正大的來,不像以往去的那些鬥,晚上常常是最難挺過去的,晚上與危險搏鬥,白天趕路,也得虧那時候年輕身體好,不然真不知道是怎麼挺過去的。
悶油瓶和往常一樣在我之前已經起床收拾停當了,此時正站在放在人蛻的神龕前,他一動不動地盯著神龕裡麵仿佛雕像一般,讓我覺得有些好笑。我走過去摟著他的肩膀“機關不都打開了嗎,發什麼呆呢?”
話沒說完我就看到神龕裡居然又打開了一處小小的暗門,裡麵伸出來一個小托盤似的石板,上麵端端正正地放著一塊……鹿茸。這是打過五關之後終於掉落寶貝了嗎?我內心一陣無來由的激動,轉頭看向悶油瓶,用目光詢問他可不可以拿起來看看,見悶油瓶點了點頭,我迫不及待地把鹿茸抓在手中仔細端詳。
我這十幾年一直和古董打交道,對中藥其實不算特彆精通,但也觸類旁通略知一二,手中這個鹿茸不是市麵上一抓一大把的鹿角,而是難得一見的蠟角。就我所知鹿茸粗略分為三等,最低一等是角片,就是完全骨化的鹿角切片,沒什麼價值,價錢也很便宜,第二等叫血片,是鹿茸最後那一段,帶有少量梅花鹿的血,藥用價值也稍有下降,最為珍貴的就是蠟片,是雄鹿剛剛長出具有蠟質的幼角的切片,這才是真正的鹿茸片,滋補價值極高。而我手中的,是一對完整的臘角。市麵上很多一克50到100多不等的“蠟片”,據行家說其實都是騙人的家夥,實際供應量根本沒那麼多,而且人工養殖的也絕對比不了野生梅花鹿的鹿茸。眼前這對看起來年代極為久遠,毫無疑問是野生的鹿茸,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變質不能用了。
這會胖子也醒了,沒聞到米粥的香味能自己起來也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彆看胖子快50的了人了,身體的自我恢複機製好的出人意料,居然已經能站能走了。他一看我們倆圍著這神龕,也生怕被落下,趕緊跑過來湊熱鬨,看到我手裡的鹿茸眼睛都放光了,一把奪過去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地研究著。
“可以啊天真,這張月鹿的鹿茸都叫你們給繳獲了,這把真是發大財了。”
“去去去,彆亂說。”我一把奪過來,生怕被胖子折騰壞了。“說不定都幾千年的老鹿茸了,都快成化石了,誰敢吃。”
“不能吃那咱可以當古董賣啊。”胖子的奸商特質一點沒改,隨便什麼玩意兒他都能顛倒著給賣出去。
悶油瓶皺了皺眉,從我手中接過鹿茸,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說“我好像聽說過這個東西。”
“連小哥都聽說過,那肯定是不得了的寶貝啊。小哥你快說說,這是個什麼東西?”
“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鹿活草和麒麟竭。”
我用力地點著頭,“當然聽說過,當年張大佛爺連點三盞天燈為得鹿活草救治二爺夫人的病,那麒麟竭則是一種藤蔓植物的根莖,放的年頭越長效果越好。”
悶油瓶聽了微微點頭“鹿活草並非起死回生的神藥,隻是有清熱解毒,活血化瘀的功效而已,而麒麟竭服下雖可百毒不侵,但也隻是千年以上的麒麟竭才有此奇效。”
我聽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知道小哥想表達什麼。悶油瓶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解釋說“不是所有聲名遠揚的‘靈丹妙藥’都有起死回生的奇效,大部分都是在口口相傳中被誇大的而已,而真正的神藥,大部分人根本無從得知。”
“哦,小哥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鹿茸也沒什麼奇效。”
“我的意思是說,恰好你眼前這個就是一個鮮有人知的神藥。”
“……”
話音未落鹿茸又被胖子一把搶去,我去追著胖子要搶回來,沒想到腿受了傷的胖子跑得比我還快,實在追不上我隻好放棄,眼見著胖子兩眼放光,愛不釋手,反反複複擺弄著那對鹿茸,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我坐回悶油瓶身邊“到底是什麼神藥?”
根據悶油瓶的講述,大致上是說這對鹿茸並非來自普通的野生梅花鹿,而是張月鹿的坐騎,一頭高大俊美的雄鹿。這對鹿茸是張月鹿封神之後,這隻梅花鹿長出的第一對臘角。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張月鹿封神之後他的坐騎自然也承蒙聖澤,神力水漲船高,所以這對鹿茸有神力加持,又吸取了數千年的日月精華,據說是擁有驅除百病、恢複青春的奇效,在傳說中被稱為“千月茸”。
一席話聽得我心馳神往,激動的手都發顫,很沒出息地問了一句“這該不會就是長生的秘密吧?”悶油瓶隻是默默地搖了搖頭,我轉念一想,也是,要是這一副鹿茸就能長生,早就被人吃了,還會留在這放上幾千年,還要那麼麻煩褪那麼多次皮乾嗎。悶油瓶見我獨自出神,拍拍我說“走吧。”我方才回過神來,既然悶油瓶也恢複了,胖子也行動便利了,那也是應該繼續前進了,今天已經是第四天,後麵還有兩個墓室。下一個是第六宿,翼火蛇,俗話說,翼宿值日主吉祥,年年進祿入門堂,說起來是個吉宿,對此我隻能嗬嗬,和悶油瓶還有胖子一起扒開了蝙蝠屍體堆,跳下了洞口。
這個洞口異常的深,我沒有心理準備險些摔個狗啃泥,還是被悶油瓶半空拉住才安全落地。落地之後不像之前那樣出現唯一的一條通道,順著通道走就可以到下一個墓室,而是直接就來到一個開闊的空間。我們舉起礦燈,發現洞壁上不再是一無所有,而是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燈座,裡麵似乎還殘留一些固體的油脂。我不敢隨便點燃,生怕又是“蟲香玉”之類的東西,就去問悶油瓶的意見。悶油瓶伸出二指輕輕點取了一抹燈內的油脂,放在鼻下一聞“人油和蛇油的混合,沒有毒害。”
對於蛇油我還算有些心理準備,小時候老媽就總是用一個叫“隆力奇蛇油膏”的東西擦手擦腳,說是能防止皮膚乾裂,給我留下了一個蛇油特彆滋潤,而且本質上和豬油牛油綿羊油沒有區彆,但是人油二字還是讓我本能地一陣反胃。悶油瓶拿出打火槍點燃了油燈,空間裡頓時亮堂起來。雖然我戴著口罩,鼻子也失靈了大半,但情不自禁總是腦補人油燃燒後的味道,頓覺渾身上下遍布雞皮疙瘩,儘量屏住呼吸避免吸入“人油”。
墓室的入口就在燈座旁邊,兩道石板門緊緊閉合,除了井木犴之外這還是第一個有門的墓室,想必需要觸發機關才能打開。這事自然要交給悶油瓶,他的發丘二指在牆麵上摸索了片刻,就在一個點按了下去,石門應聲向兩邊打開。
我們非常謹慎,進門之前先點亮礦燈和手電查看屋內情況。與之前的墓室相比,這裡顯得炫彩華麗,牆壁上畫滿飛在空中的蛇,口中還吐著火焰,顏色鮮豔,對比度很強,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見沒什麼異常,我們踏入墓室,發現地上每隔幾步就有一個燈奴,靠近一聞,仍是蛇油和人油的混合油脂,於是我把燈奴一一點燃,室內情況就看得更加分明了。
燈奴剛點燃,壁畫似乎就開始緩緩的移動起來,悶油瓶雙目如炬,仔細看了一眼就拉起我和胖子退到室外,我還迷迷糊糊的,忙問他“小哥,壁畫怎麼動了?”
“跟剛才那個墓室一樣唄,都是溫控的,一變熱就顯出另一層來。”胖子不屑地說。
悶油瓶搖了搖頭,身體緊繃,牢牢盯著壁畫“上邊是真蛇。”
“什麼?!”我和胖子異口同聲地大叫,掏出16,哢嚓一聲把子彈上了膛,對準洞口的方向。
壁畫上的蛇蠕動幅度越來越大,整個壁畫好像活了過來,群魔亂舞,看得人頭皮發麻。
“怎麼會活過來呢?”我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悶油瓶。
“溫度變高,再加上吸入了人油。”悶油瓶很給麵子,居然回答了我。
幾隻蛇已經從壁畫上落下來,開始慢慢向我們爬過來。“媽的,老子最煩的就是蛇。”胖子話音未落,槍口已經開始吐出火舌,最初的幾隻蛇頭都被打爛,死在地上不動了。我鬆了一口氣,看來這蛇也不過是尋常的生物,幾槍就能乾掉,構不成什麼威脅。
老天爺似乎就是故意要打我的臉,這個想法剛出現在腦海裡,壁畫上複蘇的蛇越來越多,一些落到地麵迅速向我們包圍過來,另外一些居然直接飛到空中,然後向我們俯衝下來。
“真cao了,蛇還會飛!”胖子一會兒朝地麵開槍,一會兒往天上開槍,有些手忙腳亂。我連忙向他喊話“胖子,彆慌,我打地麵,你管天上。”
“好嘞!”胖子一下子就穩住心神,開始瞄準半空中飛過來的蛇連發,我雖然準度沒有胖子那麼高,地麵上爬過來的相對來說還是容易瞄準的。悶油瓶跳入蛇堆,舞起山寨黑金,手刃群蛇,他知道光把蛇頭砍掉,或是隻把一條蛇砍成兩半是沒用的,所以每條蛇他都把蛇頭砍成肉泥才罷休,這樣雖然速度減慢了,但是斷絕了後患,可以安心地對付下一條蛇。
壁畫上的蛇總共也就不到100條,不到1個小時時間,在兩挺機槍和悶油瓶閃電一般的刀速下被團滅,地上遍布著被子彈打成篩子的蛇身和被山寨黑金剁成肉醬的蛇頭,腥臭的粘液四處流淌,場麵之慘烈看得我胃裡翻江倒海。
我們靠著牆休息了一會兒,把氣喘勻了之後就再次進入墓室。剛一跨進門,悶油瓶就把刀一橫擋在我和胖子身前,不讓我們繼續前進,我大惑不解,隻見悶油瓶死死地盯著前方,剛才沒見有壁畫的一麵牆壁。這麵牆壁下麵沒有燈奴,所以剛才始終籠罩在陰影中。這時牆上出現兩個巨大的亮點,血紅色,透著駭人的狠戾和陰鬱,仿佛在盯著我們三個不速之客。
“什麼鬼玩意,又是眼睛?”胖子端起槍準備一並解決了這兩個突然出現的光點,卻被悶油瓶攔住。牆壁緩緩地動了,向前探出,我們這才看出是一個巨大的三角型蛇頭,光這蛇頭就足有10米高,剛才那兩個“光點”就是它的眼睛。
“跑!”悶油瓶抓起我們轉身往墓室外麵逃竄,還沒跑到門口就感到一股熱浪越逼越近,我大著膽子轉頭一看,巨蛇張開大口,向我們噴出了熊熊火焰。胖子也回頭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大爆粗口“我cao它媽的,翼火蛇,還真帶噴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