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同人之卷土重來!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上網交了簽證費,然後就打算預約麵試時間了。關於去哪個領事館辦簽證,我一開始打算去廣州,這個想法被胖子否了,他覺得反正也得跑一趟,去哪都是一樣的,還不如借此機會回一趟北京,順便看看小花他們。我想想也是,就決定去北京的美國大使館辦。
接下來就是預約麵試時間了,那預約網站打開之後,試了好幾次都不顯示可選日期。我有些納悶,上網搜索這個問題,看到有人說是瀏覽器的問題,結果我換了好幾個瀏覽器也還是不行,還有人說要翻牆才能好用,給我氣得夠嗆,美帝國主義就是矯情,在我天朝的簽證業務也不搞得因地製宜一些,難道是嫉妒我們巍峨聳立的綠壩防火牆不成。好在電腦的知識我還是有一些的,我下載了vn,再一打開,還真就行了。
一看可選日期,媽耶,這美簽也太our了吧,最早的日期都快排到一個月以後了,我都分不清美帝到底是我們最邪惡的敵人還是最溫暖的朋友了,不過這也沒關係,一來馬上春節了,要準備的東西很多,也不可能馬上跑到北京去,二來悶油瓶的護照也差不多要一個月才能下來,去早了也沒用。我預約了一個3月份的日期,打印了預約單,這事也就暫時告一段落了。
雖說美簽和其他大部分國家的簽證申請不一樣,沒有什麼強製材料,你可以準備,也可以不準備,但我們畢竟是第一次辦發達國家的簽證,還帶著悶油瓶這麼一個三無人員,還是得準備的周全一些。於是我就和胖子商量起資產證明的問題。
吳山居的產權不是我的,是在我爸名下,現在想轉個不動產手續麻煩的要命,還得交一大筆稅。不過我在杭州那小房子確實在我名下,另外雨村這個小院子也是我自己買的,不知道這兩個房產證夠不夠。胖子那邊倒是好辦,人家在北京有房,光這一條就足夠了。他在潘家園那個小鋪子雖然暫時關張了,但店麵是他自己的,這個產權證也還是有用的。
最大的麻煩就是悶油瓶,一窮二白,身無長物。他這表上本來就填著沒學曆沒工作,現在連個房產資產都沒有,說他去美國不會黑下來不走,估計沒人會信。但其實悶油瓶身上這手藝去美國還真就沒有用武之地,人家都是公共墓地,棺材裡總共就一具屍體,棺材上麵立個十字架,其他的啥都沒有,他待在美國才真會變成街頭無業流浪人員。
不管怎麼說吧,悶油瓶的資產證明就變成了我的事。我拉著他到鎮上的銀行,給他開了個戶。我的錢基本都賠給小花了,因為打算洗手不乾,也沒再問二叔要錢,所以我賬上也僅剩下10萬塊,我把其中的8萬打給了悶油瓶。胖子也算仗義,生怕悶油瓶簽證被拒,讓鐵三角少了最堅實的一條邊,也打了8萬過去。這樣每下一次鬥就收入百萬的悶油瓶,在我們兩位至交好友的幫助下,也成了擁有16萬資產的人了。
這些事辦完之後,我們在雨村的第一個春節就到來了。
今年春節陣仗還挺大,不僅是爸媽和二叔要到我這小山村來,就連小花和秀秀也要來湊熱鬨,說什麼要看看南方的生活。我合計他們十有八九是想來“避寒”,肯定覺得福建都那麼靠南了,氣溫估計和海南島差不了多少。我內心暗笑,就不告訴他們這福建山村裡陰冷刺骨,和北京那零下10度,冷的明明白白,屋裡還燒著暖氣的感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我在氣溫問題上試圖暗暗地擺小花和秀秀一道,可是出門前悶油瓶直接在院子裡的水龍管子底下衝頭的場景看得我和胖子心驚肉跳,下意識地感覺腦仁一陣刺痛,可是悶油瓶衝完之後沒事人似的甩了甩頭就跟著我們出發了。這件事再次提醒了我年齡、健康、體力等等我和悶油瓶之間存在著不可逾越的鴻溝的問題,讓我的心情一陣煩悶。
不過場麵的事不能不做足,今天大年三十了,下午爸媽他們就要到了,上午我開著新買的二手皮卡,載著胖子和瓶子出去置買了滿滿一車年貨,車鬥塞滿之後隻能往後座上堆,因為悶油瓶沒駕照,沒法開車,胖子體積過大太占地方,最後最佳的解決方案就是我開車,胖子坐副駕,悶油瓶最瘦,和年貨一起擠在後麵。當時我讓悶油瓶先坐進去,然後就開始把吃的往後座上堆,每堆一些悶油瓶就往門邊退一退,最後擠得手腳都縮在一起。看到在地下所向披靡、霸氣側漏的悶油瓶,在我的車後座像受氣小媳婦兒一樣縮了又縮,我有說不出的揚眉吐氣感。
好不容易把置辦的年貨都裝下了,悶油瓶已經被擠成了細長的一條。胖子憐憫地看了被埋在年貨堆裡的悶油瓶一眼,對我說“幸好就買了這些,要是還裝不完的話,咱哥就要被逼得縮骨了。”
我楞了一下,又瞬間反應過來,頓時笑得直不起腰來。我腦補出了這副奇景倒鬥一哥張起靈族長,身懷世間難覓的絕技縮骨功,現在用來節省空間,給一輛二手皮卡上的年貨騰地兒,這簡直是一個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
好容易止住笑,我們開車回村去,結果在半路上悲劇地遇上了交通事故,一輛拉貨的大卡車歪在路邊。這荒郊野外的道路救援我可是清楚,效率低的要命,沒個6、7個小時根本過不來,要是在這等下去,我這大年三十也就算交代了。所以我和胖子一合計,打算徒步前進,去附近村子看看有沒有拉人的摩托車,多花點錢趕緊回家去。
我們一人挑了5、60斤的年貨,話是這麼說,但他們倆明顯照顧了我,目測隻有我是5、60斤,他們倆身上那些東西少說也得80多斤。
我們沿著馬路下了山,一路進入到最近的一個村子。村子破敗不堪,人跡難尋,透著一股詭異勁。好容易在一個小賣部裡逮到一個小媳婦,臉色慘白,麵無表情,給我們指到了另一邊的一個叫“雷媒蓮釣器”的地方,說是那邊有拖拉機。
我們仨走了過去,拖拉機沒看到,隻看到一個目測有8、90歲的老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我們看不說,還跟在我們屁股後麵。這可把胖子緊張壞了,一個勁兒擔心人家看上了我們的臘排骨,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打算上來明搶。
我的無語達到了極致,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三個青壯年好不好,一個快90歲的老頭子要以一敵三,這也太魔幻現實主義了。
可是現實總是比臆測更魔幻,老頭居然截住了悶油瓶,問他是不是乾那一行的。
我一聽就不樂意了。是,我承認,悶油瓶皮膚白皙,五官立體,八塊腹肌,腰力過人,確實很像做那一行的。但要是一個富婆上來搭訕還算正常,你一個老頭子問這個乾什麼,都半截身子入土了還靠拉皮條掙錢不成,也太饑渴了吧。再說我們小哥已經從良了,要說哪個金主能包養他,也必須是小爺我,你一個山野村夫也想覬覦悶油瓶的姿色,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剛想過去把老頭轟走,悶油瓶已經自己開口說“不是”。我內心一陣得意,轉身就想繼續前進。沒想那死老頭子不依不饒,趕上來擋著我們的路,還說什麼他掌風50幾年,一聞味道就知道悶油瓶是乾什麼的。
媽的,我在心裡暗罵,回家非把那洗衣機砸了不可,那陳穀子爛芝麻的味道都洗不掉,還算是洗衣機嗎。不過這麼一來我才搞明白,原來不是來相牛郎的,又是下地那檔子破事。
估計胖子也是在得到了長生的秘密之後,對小打小鬨的差事失去了興趣,於是他對老頭子說“老人家,我們路過這裡,趕著回去過年,幫不上你的忙。”
誰知老頭子脾氣還不小,怒道“你們老大都沒有發話,你這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擋什麼財路!”
這我們倆可就不高興了。我承認悶油瓶是倒鬥一哥,老瓢把子一眼相中他也是自然。可是我和胖子現在在道上也是大名鼎鼎的好不好,老年人信息果然閉塞,不然王胖子和吳小佛爺的大名非把他嚇出心肌梗塞不可。
胖子還是沉不住氣,一聽這不知好歹的老頭兒捧一踩二,居然敢小瞧盜墓王子王胖子,這股火就壓不下去了,開始跟老頭鏘鏘起來,還不忘了把他那點黑曆史拿出來炫耀。我趕緊製止住他,本來我們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讓他這麼一講,不是正坐實了我們以前是職業土夫子嘛。
見這個架勢,老頭說“朋友,進屋看看,不會後悔。我也是無計可施,否則這等好事我也不會便宜了你們。”
我暈,人各有命說的就是這個吧,你這輩子是倒黴的命,喝涼水都塞牙,你這輩子是倒鬥的命,堵個車都能碰到野喇嘛。
胖子見錢眼開,蠢蠢欲動,我再次把他冒上來的貪欲壓了下去。老頭子沒想到我是這個小團體的主事人,麵露驚色,把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幾個來回。
估計他也看出來我這個“主事人”是三個人中體力最不濟的一個,便拋出了摩托車這個殺手鐧。我內心是真不情願,但是我那年近40的老腰已經鬼哭狼嚎的準備罷工了。
算了,人在屋簷下,豈能不低頭。我終於輸給了身上的60斤年貨,和老頭子一起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