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同人之卷土重來!
在家裡我一向是起床最晚的那一個,這個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這天早上起來,胖子在廚房裡做早飯,我衝了澡清醒清醒,就準備去院子裡坐著等開飯。
誰知道剛踏出房門,就看到了一副奇景悶油瓶正和一隻橘貓對峙。
嘻嘻,準確來說也不算“對峙”。悶油瓶雙手抱胸坐在桌邊,桌上趴著一隻大花貓。不是肚子著地那種趴著,而是四爪著地,腿縮著,顯得整隻貓敦敦實實的,活像個四腳香爐。
大橘就這樣趴著,一動不動地盯著悶油瓶看。悶油瓶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麵癱樣,也毫不客氣地回盯著橘貓。這個場景怎麼描述呢,如果你看過《灌籃高手》裡流川楓在街上偶遇一隻黑貓那一集,應該就可以想象出來。
胖子煮好了小米粥,拿了三枚茶葉蛋,還端著幾碟小菜從廚房裡出來了。剛一出來,一眼看到了桌上的橘貓,身形一滯,麵色凝重起來。
“天真,小哥,你們倆養的貓?”胖子開口問道。
“怎麼,不行啊。”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開口胡謅。
“哎,天真,你也知道,貓以大橘為重。以咱幾個的經濟水平,恐怕養不了啊。”
胖子怎麼那麼善於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啊,我信了他的邪,此刻正像瘋子一樣笑得肚子疼。
悶油瓶似乎已經探出了對方的虛實,準備和大橘過兩招。隻見他伸出右手食指,向大橘的腦門點去,大橘忙站起身來,伸出右爪阻擋。
貓本來就以敏捷著稱,速度自然不慢,可惜它遇錯了人,它今天的對手是悶油瓶,食指探出的動作仿佛閃電,在貓爪趕到之前悶油瓶的食指已經在貓額頭上輕點了兩下,貓爪擋向額頭時悶油瓶的食指已經閃開,向下轉移,又在貓鼻頭上點了兩下。大橘見自己落入下風,索性站立起來,隻用兩條後腿支撐,兩隻前爪一起撲打,在腦袋前形成一道防護陣。
貓到底還是貓,不知不覺間已經落入了悶油瓶的圈套,把最脆弱的部位暴露了出來。就在大橘以為自己把整個頭部都防護起來之時,悶油瓶放棄攻打貓頭,往下一挪,整個手掌覆蓋在貓肚肚上,用力地摸了兩下。
貓肚子上都是白白的絨毛,看上去手感就特彆好,羨慕得我不禁咽了幾下口水。大橘慌忙應對,兩隻白白的前爪交疊成十字,護住肚子,而悶油瓶這時又把手上移,在大橘胸前摸了幾把。大橘沒辦法了,隻能把兩隻前爪放下,徹底變回站立的姿勢。
不用說,這一番較量下來,悶油瓶贏了。他仍然麵沉似水,雙手抱回胸前,平靜地和橘貓對視著。我趁著這個機會湊上前去,嘴裡叫著“咪咪咪咪”,罪惡的右手就想在人家身上摸一摸。
誰知人家躲悶油瓶是躲不過,躲我還是綽綽有餘的。手還沒碰到貓腦袋,隻聽“撲通”一聲,大橘已經跳下桌子,走了……獨留我一人在風中淩亂。
胖子看到我出醜,捧著肚子笑得滿地打滾。我滿臉黑線,訕訕地縮回了手。對著地上的胖子就是一腳,踹在他肥大的屁股上“還躺在地上乾嗎呢,都幾點了還不吃飯。”
雖說我這反應一看就是轉移話題,給自己找台階下,不過他們倆也確實都餓了,也不再耽擱,把小米粥每人盛上一碗,茶葉蛋一人分了一個,就著爽口的小菜就吃了起來。
估計是看我們有東西吃,剛才那隻大橘趕緊折了回來。它很懂禮貌,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跳到桌子上,隻是坐在桌下,準確說是坐在悶油瓶的腳邊,抻著脖子眼巴巴地看著桌上,輕輕地對悶油瓶叫了一聲“喵”。
哎喲,這一聲叫的我都心都化了,就想趕緊找點吃的給它。可是桌上的東西瞅了個遍,素的它肯定不吃,葷的就隻有茶葉蛋,我記得寵物是不能吃帶鹽的東西的,一時也就沒了主意。
“喵”,它又對悶油瓶叫了一聲,白色的右爪搭在悶油瓶的小腿上,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悶油瓶轉過身來,我剛想說你可不能把茶葉蛋喂給它,那是各種調料醃過的,對寵物的身體有害,沒想到他根本沒去拿茶葉蛋,而是一本正經地看著橘貓,半晌,說了一聲“喵”。
冰山酷男悶油瓶做出這種舉動,完全是驚世駭俗的。我和胖子當場楞住,嘴巴張得還能往裡塞倆茶葉蛋。
橘貓有些急了,爪子又往上扒了扒,脖子伸得更長,愈發淒厲地朝悶油瓶“喵”了一聲。它“喵”一聲,悶油瓶就回它一聲,兩人你來我往好像在聊天一般,把我和胖子笑得渾身沒力,根本沒法繼續吃飯。
“小哥是多語人才,不光是粽子語八級,貓語恐怕也是十級水平。”胖子一邊笑一邊說。
可能覺得把人家逗得差不多了,悶油瓶伸手摸摸貓頭,站起身來向廚房走去。大橘回頭看了他許久,最後還是沒有跟過去,而是把臉傳向我“喵。”
我的一顆心啊,瞬間被甜蜜和幸福感充滿了,誠惶誠恐的就好像有女神主動投懷送抱,可是我卻一窮二白,不敢高攀。當時就急得抓心撓肝的,回頭對胖子大喊道“下次去鎮上彆忘了去寵物店買最好的貓糧,貓罐頭也多來幾個。”
“人都快吃不飽了還貓糧呢。”胖子一邊夾菜一邊嘟嘟囔囔地說。
我發了狠地揪住了胖子的耳朵“小爺我虧待你了嗎,要不能把你養得這麼肥頭大耳的?”
胖子被揪的哇哇大叫,反複保證等會就去鎮上買貓糧和貓罐頭去,我這才鬆開了手。
就在我們倆鬨騰的時候,悶油瓶已經無聲無息地回到桌前坐下了,手裡拿著一個白煮蛋。我這才想起來,為了做茶葉蛋,我們煮了不少雞蛋。怕泡的不夠入味就先放了10個到調料裡麵泡著,還剩了2個放在外麵。
此刻悶油瓶已經熟練地剝開了蛋殼,把白煮蛋從中間掰成兩半,露出金色的蛋黃,然後輕輕地放在大橘麵前。
大橘興奮地“嗷”了一聲,往雞蛋前麵一趴,呼哧呼哧地吃了起來。見大橘有東西吃了,我的心也就放下了,便問悶油瓶“村子裡野貓也不少啊,從來沒見哪隻搭理過咱們,這隻怎麼這麼特殊。”
“懷孕了。”悶油瓶淡淡地說,低下頭去看了狼吞虎咽的大橘一眼。
“哦。”我的心一下子又化了,那豈不是過一段時間就能看到一窩毛茸茸的小貓崽了?但是新生的小貓很脆弱,一不小心就會夭折。於是我用詢問的語氣說“要不咱們把它收養了吧。最起碼養到小貓崽能獨立生活為止。”
“貓以大橘為重啊!”胖子又哀嚎了一聲,“咱先去鎮裡買上一噸貓糧備著吧。”
“有那麼誇張嘛。”我被胖子的反應逗得笑出聲來,“人家隻是懷孕了而已,不是真胖好不好。你這胖才沒有借口呢。”
“哼,又嫉妒胖爺的神膘。”胖子喝完了最後一口粥,把碗放到桌上。“那給這貓取個什麼名字啊?”
“嗯……”我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看著大橘厚實的軀體和戴著白手套一般的爪子,突然靈光一閃。
“就叫‘橘座’吧。”我說,為我自己的文采感到得意洋洋。
“噗。”正在喝水的胖子一口水噴了出來,惡心的我趕緊把椅子往悶油瓶那邊移了移。
“局座……哈哈哈哈。”胖子笑得前仰後合,把橘座嚇壞了,叼著吃剩的雞蛋躲到了牆角。
胖子笑得半天,好容易平靜下來,最後下了一個結論“天真啊,你丫真是取名狂人。”
那叫“取名黑洞”,我在心裡說。但是我懶得搭理他,回廚房洗碗去了。
說乾就乾,下午我們就開車去了鎮上的寵物店,七七八八地買了好些東西,像是貓窩、抓板、逗貓棒,當然貓糧、罐頭和零食也是必不可少的。胖子有些不解,說橘座在村裡的大樹上磨磨爪子不就行了,還專門買個抓板乾什麼。
回家之後,我在院子裡辟出一塊空地,擺上舒適的貓窩。貓窩是房子形狀的,門隻比橘座的身形大一點,這樣可以防止狗子們搶占地盤。
這個擔心其實有點多餘,這個門的大小隻能防住小滿哥和老王,而這兩位都是成熟穩重型的,肯定不會隨便去招惹橘座。倒是小邪,體型比橘座還小,整天調皮搗蛋的讓人頭疼。
所以我把橘座安置下之後,特意去找小滿哥談了心,希望他善待家裡的新成員,另外就是看住小邪,不要讓它亂來。
小滿哥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手,表示同意了,我這才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