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手機,給小花發出一條信息火車上有你的人?
小花很快回過來沒有。我的人在車下接應。
我又發硬臥車廂有3個尾巴,現在還在車上
小花回恐怕要在西站動手,那邊人多出口多,交通不便利。我的人已經在那邊布置好了,不用擔心。
在北京西站動手?嗬嗬,想得美,進了北京城還有你琉璃孫撒潑的份?
下午1點半,火車進了站。我們三個沒有著急下車,看周圍車廂人都走光了,我們才起身慢吞吞地收拾東西。一直到列車員過來檢查,大喊道“快點快點!車馬上得開走了。”我們才下了車。
小花安排的人已經在站台上了,帶頭的2個夥計我很熟,他們靠過來,把我們三個圍在中間,慢慢從站台上下去。
雖然已經磨蹭了一會,站台上還是人滿為患,我一眼就看到那3個尾巴混在隊伍的末尾,磨磨蹭蹭地不肯走,就等著我們走過來。
3個小嘍囉,我懶得為他們浪費時間,所以我也沒有故意在站台上繼續停留,和他們比耐力,而是直接走了過去。
先下樓梯,再過一段長長的隧道就可以出站了,這一段人非常多,擠的脫不開身,確實是偷東西的好機會。一下到通道裡,我立馬感覺到不對勁,人群中散布著很多“尾巴”,人數不亞於小花派來保護我們的人手。悶油瓶、胖子,還有小花派來的夥計當然也都發現了。悶油瓶和胖子把我緊緊地夾在中間,小花的夥計們也貼的緊了些,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把我們仨圈在其中。
前麵有欄杆攔著查票,他們不會在這動手,一旦出了查票口他們隨時都會動手,我們走到停車場上車離開之前,到處都是人頭攢動、秩序混亂,都算是下手的理想時機。
我們隨人流出了查票口,馬上就要走到停車場的時候,對方圍了過來,人數比我們這邊多出不少。他們根本不理會彆人,把胖子當成了主要目標,可能是因為胖子手裡拎著那個泡沫塑料箱子……
“這幫棒槌。”我在心裡暗罵,現在這一行的標準也太低了,什麼智商的人都能進來,手裡拿著箱子就一定是把東西放在箱子裡了嗎?
這裡已經離開了站前廣場一段距離,人沒有車站門口那麼多,有一些空地,正方便我們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我這幾年在黑瞎子的培訓和各種實戰練習下,身手大為長進,對付普通的小嘍囉基本不在話下,即便是練過的人也能對上幾招。不管對方是不是琉璃孫,都挺下血本的,隊伍裡還真有幾個厲害的。這個厲害也就是相對而言,跟悶油瓶比是不值一提的。
悶油瓶頃刻之間就解決了對方的一大半人,剩下的人和小花的夥計們廝打在一起,還有幾個在圍攻胖子。
王胖子哪是那麼容易被拿下的,這幾年他雖然頭發見白,可身手一點都沒見差,此時他把手裡的箱子當作武器,舞的呼呼生風,對方根本不敢近身。可能是因為是在京城裡,又是火車站附近,地方雖然亂,但是畢竟太敏感了,所以對方也沒敢拿正兒八經的家夥,手裡抄的全是啤酒瓶子、板磚這種普通民眾約架的傳統兵器。這種武器對於悶油瓶來說就跟沒拿一樣,所以他在1分鐘時間裡空手肉搏放倒了所有圍攻胖子的人。
對方看悶油瓶幾乎就是外掛一樣的存在,他們的人數優勢在悶油瓶麵前完全不值一提,當即好漢不吃眼前虧,腳底抹油溜了。這裡人多眼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也沒有追上去,直接上車去了小花家。
“到底怎麼回事。”小花剛接過兩味藥材,放進他們家的冰箱裡,我就迫不及待地問。
“長沙盤口,”小花說“咱們運過去的裝備太多了,雖然分了幾批,還是沒法不引起注意。”
“盤子裡有琉璃孫的暗樁?”
小花玩味地笑了一下“當然不止琉璃孫的。”
小花的意思我當然明白。各家盤口其實都安插著彆家的釘子,整個一縱橫交錯的無間道。所以在道上很難把一個大秘密包的滴水不漏。像我今天在家曬了20條魚乾這種事,可以保證不傳出去,因為隻需要我自己一個人操辦。但是我們要進神農架這種事,前期的準備工作太多,經手的人也太多,想要保密是不現實的。
“該不會和之前胖子鋪子裡收的那張地圖有什麼關係吧?”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不能說沒有,也不能說有,”小花低頭喝了一口茶“那個人是真心想賣地圖。之前彆家都以為他是神經病,沒人相信什麼長生不老藥。可問題就出在最後這個地圖被胖子收了。”
“所以我們暴露了?”我問。
“那當然。誰不知道胖子後麵的勢力是吳家和解家。再加上收東西那天你們仨都在。啞巴在道上可是被稱為‘人形鑒寶儀’的主,有他在旁邊,你們收的肯定不是普通東西。”
“怪我,太不謹慎了。”我用力一拍大腿。
“也怪不得你。當時那個情況你還能端著不收不成。但是你們走了之後,潘家園那邊可就炸了,琉璃孫得到了消息,直接去找了那個賣地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