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同人之卷土重來!
小花不虧是食人花本花,這麼快就條理清晰地想出了對策。就是不知道“食人花消化一個獵物要2個小時”這個概念,是不是從植物大戰僵屍裡麵學來的。
我歎了口氣,抬頭看兩邊的山壁。用雷管無疑是最高效最爽快的方法,可是這個地方一旦爆破,被炸的可不僅僅是食人花。這又高又陡峭的山壁會在引爆之後迅速崩塌,形成劇烈的山體滑坡,把整條路都掩埋,到時候我們也難以通過。
把每一朵食人花嘴裡都喂上食物,讓它們暫時無法張嘴繼續吃人,這也是個好辦法。可是剛才食人花吞掉一隻猴子之後,其他幾隻猴子嚇得腳底抹油,早就跑的不見蹤影了。再說放眼望去,道路兩邊的食人花少說也有幾十朵,上哪去獵這麼多大型動物來喂它們啊。
那就隻剩最後一個方法嘍,找個身手好的人在前麵開道,先砍掉食人花,再讓後麵的人走過去。
這個方案一經確定,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悶油瓶。
大概沒人能比他更合適了,小黑金削鐵如泥,可以把食人花一刀連根砍斷,他本人身手敏捷,不會被食人花吞進去。
當然悶油瓶本人也是非常自覺的,從來都認真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所以還沒等我發話,悶油瓶就抄起小黑金向“食人花徑”走去。
我讓胖子和黑瞎子緊緊跟著悶油瓶身後幾米處,一旦悶油瓶不慎被食人花捕獲,這兩人力氣大,可以第一時間把他拽出來。
我所擔心的場景並沒有出現,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悶油瓶的oneansho,獨角戲的內容是對食人花家族慘無人道的虐殺行動。每一朵食人花都還沒來得及張開嘴就被悶油瓶齊根砍下,花冠掉落在地上,根部的斷口處流出一些黃色粘稠的液體。而鄰近的食人花想在悶油瓶斬殺其他食人花時趁機發難,這無異於與虎謀皮,悶油瓶會當即在空中360度托馬斯回旋轉體,把偷襲者的花體也一刀砍下。
這些液體估計就是小花所說的麻醉劑或者強酸,所以我提醒大家小心腳下,一定不要踩上去。坎肩把小滿哥背在肩上,我們5個人排成一字型隊伍,跟在悶油瓶身後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食人花徑。
剛一走出食人花的範圍,胖子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哼哼唧唧,說太累了,該吃飯了,該休息了。也沒用他開路,最後數他毛病最多。
剛才這一路上落滿了食人花的屍體,黑瞎子居然撿了一朵送給小花,說隻有像小花這樣的美人才能配得上這麼特殊的花,這場景差點把我們三個圍觀的吃瓜群眾笑暈在地。
彆人送花都是玫瑰花,9朵,11朵之類的,他送花隻送一朵,一朵15米長,比水缸還要大上兩圈的花。要是誰敢把這花送給我,小爺我非得直接把他大頭朝下塞到這花裡不可。
小花倒是沒像我想象的那樣做,不知道是想節省體力,還是說黑瞎子一路耍流氓發神經他已經被折磨的麻木了。小花隻是一把奪過黑瞎子手裡的食人花扔在地上,然後又跺了兩腳。這花壁又堅硬又厚實,小花這兩腳根本沒能損傷它半分,真是難為悶油瓶一刀就能把它齊根砍斷了。
原地休息了一會兒,大家吃了點壓縮餅乾墊墊肚子。今天這一天上山下水的,大家都被折騰的夠嗆,眼看著已經是下午了,還沒到金猴嶺,而這周圍根本沒個適合紮營的地方,我心裡實在有些著急,下令說吃完壓縮餅乾就繼續前進,天黑之前務必趕到金猴嶺。
金猴嶺是神農頂的第一站,後麵還有神農源、華中屋脊、神農穀、涼風埡、板壁岩。那裡主要是原始森林地貌,其實非常不適合紮營過夜。但是按照目前的時間和我們的行進速度來說,天黑之前能到達金猴嶺就已經是開足馬力了,想進入神農頂找個山洞顯然是沒可能的。
“嗨,我看咱們還是露天吧,還敞亮點兒。山洞有什麼好啊,昨晚那倒是個山洞了,洞裡全是白毛猴子,還把胖爺撓破相了,以後相親都受影響。”胖子裝作一副抱怨的樣子,我知道他是想安慰我。
大家不再多說廢話,重新背上裝備就全速向金猴嶺開進。在下午5點半多的時候,終於是看到了久違的原始森林地貌。
原始森林裡的植物大多長得不拘小節,無比自然地展示著新生、衰敗和消亡的過程。叢林裡隨處可見枯樹的殘骸,有一種悲壯的美感。
原始叢林裡的廝殺是非常殘酷的,尤其是夜間。但是眼見天色就要暗下來,繼續趕路似乎是更不明智的。我們找到了一棵至少上百年的老樹,樹乾已經完全開裂,雖然枯萎,但還沒有徹底倒下。
我們背靠這棵大樹支開了帳篷,在“北極”冰蓋的自由落體中大難不死的無煙爐又繼續開始工作了。
我一邊用黃油煎臘腸,一邊給大家打氣說“咱們已經到達神農頂了,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
悶油瓶在不必要的時候從不說話,小花也具體看過我從猥瑣劉那買來的神農架地圖,但是他很有默契的沒有戳穿我,倒是那個挨千刀的黑瞎子,躲在樹後麵抽煙還堵不住他的嘴“可不是嘛,就快到了,神農頂過後是大神農架,大神農架之後是小神農架,小神農架過後再穿過一個石磨石林,就能到那片兒山了。那邊的山跟張家界差不多,長得一模一樣的大概有個百八十座吧,麒麟芝就在其中的某一座上,好找的很呢。”
黑瞎子一席話把我整了個大紅臉,好在被鍋裡的水汽熏著看不出來,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隻不過我周圍這一圈,以胖子和坎肩為代表,就像餓狼一樣兩眼發光盯著鍋,根本沒人去注意剛才的對話。鍋裡的水才剛冒泡,胖子就敲著飯盒大喊道“好了沒有好了沒有,胖爺快餓成瘦爺了!”
“要真能這麼立竿見影就好了。”我瞪了他一眼,先給他盛了滿滿一碗。
大家都圍坐在爐子旁,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累了一天,中午隻吃了點壓縮餅乾,就指著晚上這頓來回回血了。
人為加工的食品,比如像罐頭這種東西,優點就是聞起來香,太香了,引得人食指大動。可是在野外的環境中,這個優點可能就會變成缺點,比如,就連我這種耳力都能聽到周圍樹叢中的異動。估計是這幾天被我們食物的香味吸引來的野獸太多了,而它們的下場也大多是淒慘的,大家對此都已經見怪不怪,所以仍然都在若無其事地吃著,沒人搭理周圍蠢蠢欲動的野獸。
胖子第一個開吃,也是第一個吃完的。他把飯盒往地上重重一放,拎著16就起身了“看我們吃得這麼豐盛眼饞了?哪位爺出來陪胖爺練練手啊,胖爺我剛吃得胃脹,正好溜溜食兒。”
周圍仍然有悉悉窣窣的聲音,但是沒有哪個好漢敢站出來和胖子單挑的。最後的情形非常戲劇化,演變成了我們幾個人圍坐了一圈吃飯,外圍一圈野獸也圍坐成一圈觀賞我們吃飯,樹叢裡一片綠瑩瑩的眼睛。
坎肩有些哭笑不得“它們這是在這生活的太封閉,把咱們當成戲班子看了嗎?”
“差不多吧,”黑瞎子一邊“吸溜吸溜”地喝著湯一邊說“就像在看那個,叫什麼來著,叢林法則,野外求生真人秀的綜藝節目。”
這個說法還真挺形象,我和坎肩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轉頭一看,小花也在淺淺地笑,再往那邊轉頭一看,悶油瓶仍然麵無表情地專心吃飯。
悶油瓶總是這樣,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但是說到周圍的野獸,我又想起了更加緊迫的一件事。
“咱們帶的食物,尤其是罐頭和臘腸,已經撐不了幾天了。接下來咱們可能得自己打獵,每頓飯把新打的野獸和罐頭摻著吃,這樣就比較好適應了。”
大家聞言都點頭表示明白,隻有悶油瓶悶不做聲地一個人向黑暗的林子裡走去。
“哎!小哥!乾嗎去?那邊太黑了。”我一看這職業失蹤人員舊病複發,又打算脫離隊伍單乾,我可不想等會再找到他的時候,又看到他穿個盔甲,混在一群陰兵中間正要鑽進什麼門裡去,還敢跟我說再見。
悶油瓶轉過身來,示意我放心,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鑽入黑暗中。我正要跟上去,被黑瞎子一把拉住“現在的啞巴啊,是有家有牽掛的人啦,你現在攆他走他都不走你信不信。”
“不信。”我斬釘截鐵地說。